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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堂,你和波德萊爾先生、雨果先生是什麼關係?」
「咦——你怎麼會提到他們?是不是在巴黎聖母院碰到了他們?」阿蒂爾·蘭波立刻聯想到了秋也在法國的經歷,「波德萊爾先生是我的老師,雨果先生是我老師的朋友,成名的年代在十多年前,他們都是法國的超越者。」
麻生秋也把中世紀的情況大致描述了一遍,省略了女裝的經歷,只說了自己失去外界的記憶,進入了十五世紀的法國巴黎,遇到詩人,救下了敲鐘人。
卡西莫多是維克多·雨果。
比埃爾·甘果瓦是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
阿蒂爾·蘭波五味雜陳,「你的運氣……算好還是算壞?你上次跟我說你欣賞卡西莫多,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維克多·雨果了?」
麻生秋也連連否認:「不是!我沒有,我哪裡有這種本事啊!」
阿蒂爾·蘭波想到卡西莫多讓他失去食慾的外表,「那你怎麼會欣賞他?」
麻生秋也說道:「我憐憫他。」
阿蒂爾·蘭波沉默,看待秋也的目光添上了柔情。他的伴侶不僅擅長賺錢,人美心善,在黑道當老大可以當初政府官員的威望。
「你做的好。」阿蒂爾·蘭波實事求是,「雨果前輩或許能幫到我們。」
麻生秋也咧開笑容:「我們去找他?」
阿蒂爾·蘭波搖頭:「我先跟你說老師的事情吧,我能拜師波德萊爾先生是我的運氣,我坐過牢,是他把我撈了出來,我本來可以不用當諜報人員,但是我拒絕了波德萊爾先生的好意,想要在混亂時期為祖國做一些事情。」
「那個時候,法國外憂內患,外有全球異能大戰,內有法國反政府組織攪局,兇險異常,我有這樣的力量就不能坐視不管。」
「八年前,波德萊爾老師在法國異能力界的地位僅次於雨果先生和伏爾泰先生,八年後是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不過我想應該地位更高了,波德萊爾老師的異能力在戰場上無法發揮決定性的作用,更適合坐鎮後方。」
「我們可以找他,再讓他聯繫雨果前輩,兩人出面應該能為我作證。」
阿蒂爾·蘭波順著秋也的力道,飲了一口紅酒,滋潤口舌。
他的唇色微艷,眼神溫純,不似暴怒時候的冰寒,回到祖國的他放棄了那些瞻前顧後的憂慮,既然師從波德萊爾,當有對老師的信任。
麻生秋也放下心:「你有聯絡方式嗎?」
阿蒂爾·蘭波郝然一笑,「老師……行蹤不定,手機號常換,還是等老師來見我們吧,畢竟你是救了雨果前輩的恩人。」
麻生秋也疑惑。
一位異能力界的大佬,怎麼聽上去比諜報人員還神秘啊。
那些日子裡養比埃爾·甘果瓦的鬱悶一消,麻生秋也笑呵呵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波德萊爾先生應該不會討厭我的,我在異能世界給他還過債,讓他衣食無憂了一年,就當作是我提前贍養你的老師了。」
「啊……」
「怎麼了?蘭堂。」
「千萬不要替他還錢,秋也!」
阿蒂爾·蘭波慌了神,心直口快道:「我就上過這個當,從今往後,銀行和債主都會來找你的!養波德萊爾老師,等於幫波德萊爾老師養了情人、房子、車子、遊艇、別墅、城堡、酒莊……」
麻生秋也目瞪口呆。
咽了咽口水,麻生秋也顫巍巍地問道:「銀行還會允許他有這些東西嗎?」
阿蒂爾·蘭波苦笑:「他們也不敢往死里查封啊。」
阿蒂爾·蘭波心疼捲入異能世界的秋也,自然不願意秋也繼續給波德萊爾老師背債,那真是此債綿綿無絕期,抽屜全是帳單。
「你是有錢,可是他花錢比我更厲害啊!」
「……你們的確有師徒緣。」
早上。
酒店的服務員送上了早餐。
「秋也就是太急了,不擔心蘭堂先生被人發現嗎?」太宰治在酒店裡吃了一頓法式早餐,對法棍好奇的他揮舞了幾下。
完美的防身武器√。
知道他提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麻生秋也滿心甜蜜地去看若無其事的阿蒂爾·蘭波,阿蒂爾·蘭波在圍巾遮掩下的脖頸上還有很多吻痕。
「沒有關係,蘭堂的老師是波德萊爾,那是一位在法國響噹噹的大人物,若是有問題,他會直接來找我。」
涉及《巴黎聖母院》遊客失蹤案件,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就在巴黎,應該是負責人,而且對方剛從維克多·雨果和威廉·莎士比亞對抗的異能世界裡出來,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大概率是在查遊客們的身份和細節。
麻生秋也已經和維克多·雨果對好了口供,全是莎士比亞的鍋!
有法國的「惡之花」在,麻生秋也和蘭堂的安全係數直線上升,如果阿蒂爾·蘭波被法國政府判定為叛徒,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同樣臉上無光。
麻生秋也看向自己帶來法國的少女,關切道:「露西,怎麼不吃蔬菜了?」
露西·莫德·蒙哥馬利摸了摸肚子:「我一個晚上夢到自己是羊,天天吃草,今天就是想吃肉。」
麻生秋也汗顏,不再提葷素搭配的事情。
「儘管吃吧。」
之後,麻生秋也和阿蒂爾·蘭波、太宰治、露西·莫德·蒙哥馬利沒有出門,露西·莫德·蒙哥馬利納悶地去看著不想旅遊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