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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王爾德現在隨口都能說各國的情況,對國際形勢的發展有著紙上談兵的高遠卓見,見識大開,連他的家人都嘖嘖稱奇,說王爾德開竅了,有當公務員的潛力。
奧斯卡·王爾德:「誰要當公務員啊!」
奧斯卡·王爾德不死心地去寫詩,拿下聖三一學院的詩歌大獎,麻生秋也很給面子地看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麻生秋也提議:「我覺得以你的口才,適合寫話劇小說?」
奧斯卡·王爾德傲然:「好,我去試試!」
回過頭,奧斯卡·王爾德就奮筆疾書,開始了創作之路。
他真的聽盡了麻生秋也的意見!
麻生秋也動容。
這個時期的王爾德喜歡詩歌勝過小說,畢竟通俗小說的地位低於詩歌,寫詩歌是一件非常有檔次的事情。
「這樣很好,我改變了你,你也改變了我。」
麻生秋也在工作之中,每天多出了一個額外的事情。
他儘量白天在倫敦,晚上回都柏林,無論行程有多麻煩,他都會在夜晚給王爾德切一盤果盤,聊上十分鐘。
奧斯卡·王爾德看書困了,在沙發上睡著,下一次醒來,必然發現自己在床上,被蓋好了被子。他喜歡踢被子的那個角,被麻生秋也縫上了扣子,與床單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絕了!
這招東方人的習慣鎮住了王爾德。
「天哪,秋,還有什麼生活技能是你不會的?」
奧斯卡·王爾德從幻想的精靈鬼怪中清醒過來,王秋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活人」,會哭會笑,這些生活技能只會是對方一點一滴掌握的能力,說明了……對方曾經艱難地生活過,生活優渥的貴族可不會這些東西。
「你這麼好。」奧斯卡·王爾德抱住被子,聞著上面被換洗過的肥皂氣息,臉上紅了,「我要配得上你才行。」
一輩子這樣該多好。
十八歲的奧斯卡·王爾德想到了「永遠」這個詞。
他所愛的美麗之人不會老去。
鮮花永遠不敗。
他不知道自己越這麼想,文野世界的同位體就越羞愧內疚,感覺自己坑了另一個自己,怪可憐的。
……
麻生秋也翹首以盼的另一件事發生了。
他不斷寄到亞眠市的書籍、資料、手稿起到了作用,儒勒·凡爾納開始動筆寫《神秘島》,節約了許多查資料的時間。
麻生秋也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撫摸胸口的傷痕,在凡爾納先生報導的《氣球上的24分鐘》有了對東方朋友的描述之後,他密密麻麻的黑色縫合痕跡又淡了一分。
「是異能力嗎?」
「是文豪們流芳百世的文學力量嗎?」
「每一個在我的影響下寫作的文豪,用他們的力量治療著我,承認了我這個催稿不留情的「朋友」或者『編輯』嗎?」
「我與你們——是平等的人。」
麻生秋也倏然站起身。
他決定不計代價,花費重金購買下《惡之花》的版權!
他要讓《惡之花》在自己的手裡綻放。
正面的名聲勝過上輩子!
文野的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再次做了詭異的夢,欠條飛過眼前,他恍惚間夢到自己為了還帳,把異能力「惡之花」都送了出去,喜滋滋地抱著英鎊親個不停。
抱著錢笑醒之後,波德萊爾發出了鴨子叫般的「嘠」?
區區一千英鎊能買走超越者的異能力?
是你傻。
還是當我傻了?
波德萊爾揉亂了自己的滿頭金髮,絕望地說道:「我思維錯亂了?異能力反噬我了?我怎麼會做這種荒謬的夢!」
我再窮也不可能賣掉異能力!
波德萊爾找到占卜師,讓對方占卜自己的噩夢。
占卜師發揮著自己的忽悠天賦,神神叨叨:「波德萊爾先生,這可能是與眾生的怨念有關係。」
波德萊爾不相信:「說詳細一點。」
占卜師發自內心地說道:「您每次還掉帳單就好了啊。」
不欠錢,你心虛什麼?
波德萊爾:「……」
波德萊爾把毫無作用的占卜師請出了巴黎公社。
啊呸。
「我要是能控制住花錢的速度,還找你?!」
法國的國慶節即將到來,波德萊爾忙得再也沒有時間做噩夢了,他需要保證七月十四日的國家安全和秩序。
今年輪到居斯塔夫·福樓拜操心主策劃的事情,導致居斯塔夫·福樓拜每天抓耳撓腮,思考怎麼解決那些「意外」,至少不能發生英國傘兵跳下後被電燈杆插穿,嚇到女王的類似事件。
每年國慶節的閱兵儀式都會鬧出么蛾子,一次比一次搞笑,挑戰國民笑點,國家高層都知道有外國的異能力者在搗亂,企圖讓這個國家出醜,降低政府的威望。
可以說,歐洲各國的閱兵儀式往往是笑話大全,輪到哪個國家,哪個國家就要接受全世界國家們的視線。
嗯,今年馬上輪到法國了。
海外,南太平洋。
常年漂浮在這邊的大型海上城市—standard島,一名檢查完煉瓦的倉庫的公司職員結束工作,準備去休息。他聽見島嶼上的英國人與德國人聊著天,夾雜著關於「法國」方面的詞彙。
這座島,被英國、德國、法國投資,劃分為三塊地區,類似於法外租界,所以在島上看到各國遊客的身影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