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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患戰損造型的阿蒂爾·蘭波走到哪裡都是聚光燈。
他的容貌也詮釋著何為法國美人。
奧斯卡·王爾德多瞅了一眼,眼尖地看出金髮少年與身邊的成年男性關係親密,甚至不小心看到了金髮少年拍對方的屁股,動作大膽,神色肆意,絲毫不用擔心英國判刑法國人。
保羅·魏爾倫窘迫了,又感覺到了久違的輕鬆,蘭波依舊是蘭波,不會因為受傷就收斂作風。
「你小心一點,腳不要碰到地面。」
進入商店的過程里,保羅·魏爾倫就像是蘭波的僕人,心甘情願地為蘭波當牛做馬。
那副做派若是被瑪蒂爾達看見,恐怕會氣得吐血。
保羅·魏爾倫愛過瑪蒂爾達,如今更愛上了蘭波,他會在生氣、嫉妒的時候說蘭波的壞話,唯獨一生把對方當作了太陽,踐行著自己的崇拜,因為他臣服在阿蒂爾·蘭波的才華之下。
奧斯卡·王爾德呆立在商店門口,渾身顫慄,思維活躍到洶湧澎湃的地步,臨門一腳的大門徹底敞開了。
法國情侶?
美貌的少年和容貌一般的成年男人?
歐洲的法律約束不了愛情,同性之間也可以正常的戀愛!
「我……果然喜歡秋!」
當天,公寓被各式各樣的百合花包圍了,疑似搬走了花店裡所有的百合花。麻生秋也臥室的床上全是花,香氣濃郁到了麻生秋也可以打噴嚏的程度。
麻生秋也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爆發了一回。
「奧斯卡!我出去住一個晚上!」
「等等——!」
這就是一個沉浸在自我世界,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的故事。
……
文野世界,奧斯卡·王爾德赫然是笑著醒過來的。
因為情況太好笑了。
金色長髮的英國超越者支起身體,捂住嘴,隔著世界笑話夢中的另一個自己,眉眼尤帶著再次見到麻生秋也的欣喜。
夢,時有時無,荒誕又真實。
奧斯卡·王爾德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跟畫像分享夢境。
你聽。
死後的你有機會找回生機。
不必怨恨,時光治癒心靈,不必難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奧斯卡·王爾德半夜下了床,走去客廳,享受自己的私人時間。大床上沉睡的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側過身,摸了一個空,身旁的被褥下沒有人,殘留餘溫。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驚醒。
心裡空落落。
他沒有坐起身,睡在柔軟的枕頭上,眼神有一些狠厲,被奧斯卡·王爾德稱讚為玫瑰花的嘴唇緊抿,有了一絲髮白。
不止一次了。
奧斯卡那個混蛋半夜坐在客廳里喝酒,發呆!
難道與他一起過夜,變成了難以忍受的事情嗎?與其如此,當初為什麼要追求他,發下那些誓言!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憤怒,茫然,不解,他可以清晰感知到奧斯卡·王爾德對他的愛,但是他已經無法確定這份愛有多濃,對方可以為他做到哪一步。他失去過一次美貌,那次讓他驚懼交加,即使他和奧斯卡當作沒有這回事,他也無法釋懷。
奧斯卡肯定看到了他被毀容的模樣。
他在奧斯卡的心中……還會是最美的人嗎?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在臥室里不安地輕喚:「奧斯卡。」
一聲聲,終於讓男人聽見了。
奧斯卡·王爾德披著睡袍回到房間,把戀人摟入懷裡,讓床上的人不用孤獨:「親愛的,我沒有出去,不要擔心。」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流下眼淚,「我害怕。」
奧斯卡·王爾德笑道:「我就在你的身邊,有什麼害怕的?」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你仍然最愛我嗎?」
奧斯卡·王爾德的眸色加深,鄭重地說道:「是的。」
比起夢裡的鏡花水月,現實中沉澱多年的感情,絕非虛假。
他王爾德是懂得抓住實物的人。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破涕而笑,不為利益,只為愛情,他沒有談過第二場戀愛,已經把身心交給了對方。
「這是你承諾的,你最愛我,沒有愛上別人。」
同床共枕,英國最美的侯爵之子與超越者唇齒接觸,被褥下的肩頭雪白如玉,沒有第三個人能欣賞到這場視覺盛宴。
奧斯卡·王爾德與他談了漫長的戀愛,為美著迷,一般情況下,他不願在容顏凋零之前看到終點。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以滿足的笑容掩蓋了眼底的恨意。
【我會找出那幅讓你自言自語的畫像。】
他的指尖柔軟地划過男人的胸膛,胸膛下那顆驕傲的心臟,會為他一個人充斥愛意,柔情百轉,容不下第二個人分走裡面屬於他的感情。
【你是我的。】
……
第426章 第四百二十六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對王爾德的占有欲淡了下來。
他不再約束王爾德的外出活動。
這不是什麼好苗頭。奧斯卡·王爾德的反應機敏,馬上推掉其他事,對波西噓寒問暖,仿佛回到了熱戀的階段。
道格拉斯家族的私人墓園,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在為兄長掃墓,奧斯卡·王爾德死皮賴臉地跟過來,弄得有意冷落他一會兒的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說道:「你那麼緊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