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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亂步跳下來。
福澤諭吉用一塊手帕把他擦臉,進化成了半個家長。
江戶川亂步半點也不羞惱,得意洋洋,擦完了左臉,還要去擦右臉。
「大叔,夸一誇我呀,再誇我幾句,我幫你寫了招聘稿子!」
福澤諭吉:「唉……」
人生最幸運的是遇到了亂步,最不幸的是保鏢變成保父。
他想到來之前亂步說的悄悄話——
【福澤大叔,晶子的心結就是她的異能力,我們要讓晶子恢復正常,就必須讓她逐漸放下過去,自然而然的恢復異能力。】
【我們帶著她一起工作,一起救人,她會是我們最棒的醫生。】
福澤諭吉不貪圖與謝野晶子的異能力,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有著怎樣逆天的治療手段,他選擇與亂步解救這個女孩,僅僅是出於自己不能看著未成年女孩遭到成年人監禁的的善意。
對於求誇獎的亂步,福澤諭吉堅定地不輕易給出誇獎。
「這種小事,做到是你的責任,不做到也無所謂,不值得夸。」
「……」
「亂步,去把你踩髒的地方擦掉。」
「……可惡!」
江戶川亂步受到打擊,充分明白福澤諭吉不受貓貓歡迎的真相!
福澤大叔,你想得到貓的歡迎,你要學會寵貓啊!
最差勁的貓控患者了!
另一邊,麻生秋也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大功臣」後,深受港黑首領的「信任」和「器重」,他不再忙成狗,而是搖身一變當上了港口黑手黨里最清閒的幹部,每天仿佛就看一看財經報表,喝著熱水泡枸杞、當歸、人參的營養茶,在等著下班,羨煞了許多人。
今天,他的手裡翻著一本法文原版的詩歌集,表情略顯凝重。
森鷗外走進來的時候特別留意了一下。
是外國人的作品。
從六月份忍耐到九月份,森鷗外的城府漸長,對「分析師」頭銜的麻生秋也有了更深一步的忌憚,他發現經過了治病一事,無論自己怎麼討好首領大人,首領大人心中最重要的屬下永遠是麻生秋也。
之前分明不是這樣的。
這個傢伙究竟是從哪裡請來的異能醫生,可以治好衰老帶來的疾病?
如這類異能力……怎麼想都會有時限吧。
森鷗外願意蟄伏下去,卻不願意如此被動的等待,仿佛整個人被扣留在港口黑手黨當一名社畜職員。
「秋也先生,我想向您申請一件事。」
「說吧。」
「我有一個收養多年的幼女在診所,不放心她的安危……」
「可以哦,儘管帶來吧。」
麻生秋也的視線沒有從詩歌集上收回來,答應得爽快無比。
森鷗外不信他什麼也無法發覺,愁眉苦臉地說道:「這麼做會不會出現流言蜚語?港口黑手黨里沒有帶家屬上班的傳統。」
麻生秋也在看書的過程中嘴角有了一絲弧度。
「誰說沒有?」
帶家屬上班的人就有他啊。
「……您和蘭堂先生不一樣,好吧,我懂您的意思,等我的愛麗絲醬長大成人了,以後也為秋也先生工作!」
森鷗外說得信誓旦旦,比江戶川亂步說自己不吃零食還真。
麻生秋也淡然道:「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
MMP。
一點誠意都沒有。
作為打工仔,滿腦子就想著忽悠上司,開空頭支票。
這麼一想,麻生秋也覺得自己和森先生半斤八兩,任由哪個上司有這樣的屬下,恐怕也會產生恨其不爭的念頭。
中午,森鷗外去食堂用餐,給上司留下了私會戀人的時間。
麻生秋也在幹部辦公室與蘭堂一起吃午飯。
「秋也,你在看我的詩歌集?」
「嗯。」
麻生秋也當然不會說自己在推測紀德的瘋狂值。
不注意還好,一注意到詩歌給Mimic組織帶來的殺傷力,他就確定紀德會是蘭堂的忠實粉絲,而且這份詩歌帶來的關懷會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強。
安德烈·紀德在外孤獨的內心全靠詩歌解救了。
這種書粉極度危險!
蘭堂沒有多想,說道:「我最近在看醫學方面的書籍,眼睛好酸。」他指著自己的眼睛,麻生秋也瞬間領悟,微笑著給他揉眼睛,「親愛的,中午在我這邊休息吧,對了,你看醫學書籍是要做什麼?」
蘭堂用完餐,困意上涌地躺在了沙發上,枕著秋也的腿。
他習慣性地張開了「彩畫集」,隔絕辦公室和外界的任何通訊信號,軟綿綿地說道:「要給我們的首領仔細設定啊。」
麻生秋也若有所思,原來異能力者也要靠學習提升能力。
蘭堂說道:「總不能讓他一直這麼健康吧!」
蘭堂撥著手指:「要給他來一點類人的細節,感冒、打噴嚏、還有心臟的跳動、瞳孔的收縮等等。」他把臉埋在了秋也的腰腹處,「你為什麼要讓一個私人醫生跟在首領身邊啊,我擔心被他識破了。」
麻生秋也還未說話,蘭堂就悶聲說道:「我們殺了那個人吧,我聽首領說,他跟你不是一條心的人,只想著給首領拍馬屁。」
麻生秋也笑死。
通風報信要不要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