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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量在島嶼上最強,法國……是臨海國啊!唯有與法國相鄰的英國是島國!
所以,儒勒·凡爾納沒怎麼來過巴黎,他在戰爭時期的主要責任是盯著英國和其他島國,乃綁架弗朗西斯·道格拉斯的元兇。
對於拿情人威脅英國元首的事情,儒勒·凡爾納沒後悔過,他跟他的同伴什麼缺德的事情都幹過,一條路走到黑,只要身邊有同伴們相隨,他不在乎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他們的口號是——想要阻止喪心病狂的戰爭,那就要比戰爭更喪心病狂!
面對這一盤炒雞蛋,儒勒·凡爾納沉默了下來。
亞歷山大·大仲馬笑道:「這是我查了食譜,問了巴黎的廚師後,親手製作出來的正宗南特炒雞蛋!」
「你不是一直想吃嗎?趁熱吃一口吧。」
亞歷山大·大仲馬拉來一張小桌子,放到床前,細心地把炒雞蛋切成一塊一塊的,放好叉子,仿佛這是什麼珍饈一樣。自從法國政府查出加布具有超越者級異能力,亞歷山大·大仲馬就無奈了,在兒子的黑臉下接了任務:照顧加布,獲取對方的信任。
儒勒·凡爾納地獄凝視。
他的家鄉就在法國南特,發誓絕對沒有見過這樣不地道的炒雞蛋,對方為什麼說自己「一直想吃」?
【我有對其他人說過,我懷念家鄉的美食嗎?】
【事態不明,好像沒有感覺到殺機,我的身體回到少年時代,認識我的人應該很少。】
儒勒·凡爾納握住餐叉,就算是毒藥,自己也得吃下去。
他低頭吃光了炒雞蛋。
根據飢餓感,他的身體好像沒有昏睡多久。
【不可信。】
「加布,味道怎麼樣?」亞歷山大·大仲馬願意給人好臉色的時候,笑眯眯得十分撩人,無愧於全年齡階段的女性殺手。他發現了對方沒有高興得大呼小叫,稍稍有一點失望。
「這根本不是正宗的味道。」儒勒·凡爾納歪頭,模仿無害的少年,「你叫我加布?我們的關係很親近嗎?」
亞歷山大·大仲馬把他的反問當作是生氣了,耐心解釋道:「唉,你突然認我當爸爸,我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總得給我時間想清楚,而且我擔心你被人利用,故意接近我。」
儒勒·凡爾納:「???」
他故意接近大仲馬,認大仲馬當爸爸?
這是天方夜譚嗎?誰不知道大仲馬是主戰派的超越者啊!
儒勒·凡爾納發懵:「那你調查清楚了嗎?」
亞歷山大·大仲馬坦白:「我正在查過去的情人,看看有沒有你的媽媽,或者是改變性別能力的異能力者。」
儒勒·凡爾納:「……」
亞歷山大·大仲馬誘導道:「你媽媽應該是一位法國美人吧?」
儒勒·凡爾納放下餐叉,躺回床上,拉起被子,放棄回答。
亞歷山大·大仲馬發出爽朗的笑聲。
「你在我這裡先住一段時間,別亂跑,如果碰到小仲馬,你暫時別刺激到他,等我想辦法讓他接受你。」
男人的腳步聲走出房門,為凡爾納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樓下,有他跟女傭的說話動靜。
——這裡不是監獄。
儒勒·凡爾納倏然坐起身,環視一周,擔心有針孔攝像頭,他放棄了過激舉動,回到了懷疑人生的狀態。
而後,他看見桌子上有一張巴黎日報,是對方有意留下的。
他朝報紙伸出手。
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就此打開。
……
「『七個背叛者』的秘聞。」
「歐洲異能力界的地震,誰是真正的背叛者?」
「『七個背叛者』是和平的創造者,還是國家的叛徒?」
「昨日法國閱兵儀式,一名少年認親法國高層!究竟是國家威嚴重要,還是未成年人保護法重要?」
「揭曉法國男性的平均情人數量和每天晚上的次數。」
「法國閱兵儀式『圓滿』結束,今天巴黎的伏爾泰大街發生聚眾遊行,要求釋放伏爾泰先生!」
「法國的凡爾賽宮、羅浮宮、諸多藝術館遭到盜賊,英國嘲笑,一名英國公爵聲稱他們不配得到這些寶藏。」
「本次關押的盜賊,其中有聲名顯赫的國際大盜,罪行累累,最高處以有期徒刑二十年……」
「法國通緝一名有穿牆能力的異能力者……」
在尚未離開法國海域的船上,尼摩心有餘悸,回頭去看身邊,悲從心底來,自己帶去的盜賊團成員全部進監獄了!
「差點就死了。」
尼摩把報紙攤開來,海風吹得獵獵作響。
報紙上抓拍了一張閱兵儀式的現場照片,黑白照片上,一名少年抱住身穿軍裝的法國男人的腿,法國男人的表情不太好看,看圖就能腦補出一場有關私生子的家庭倫理劇。
「是那個小鬼嗎?他的爸爸是法國的高層?」尼摩嚴肅起來,為那名幫自己出去的少年擔憂起來,「我記得他說是來法國認親,他怎麼如此笨,在閱兵儀式認親……」
尼摩都能想像加布的父親忍著怒火,把人帶走的後續。
「太過分了!」
「這只是一個想認爸爸的孩子啊!」
他憤憤不平,怒罵照片上棄養孩子的法國高層,「要是你願意養孩子,還能逼得私生子找上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