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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神面無表情，淡淡地反問道：「韻喬上神長眠於地，又是為了什麼？」
紫貝一時語塞。
巫神接著道：「我做事，不需要理由，你只需要看著就好了。」
「這話，你敢對五子說嗎？」紫貝追問道。
巫神像是早就想好了應對之法，仍是淡淡道：「我會跟她說的。」
紫貝徹底沒話說了。
「好吧，我就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終於，紫貝想到這麼一句話，結束了話題。
「那咱們怎麼辦？」結束話題以後，紫貝想到了一個現實問題，她問巫神：「你有沒有想過，咱們要怎麼出去？」
一向沉著冷靜、十分靠譜的巫神，聽了這話以後，面無表情地回答：「沒想過。」
「你——」紫貝差點兒氣得跳起來。
巫神淡淡道：「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衛謹的頭顱。」
巫神說，這是她這一趟的目的，「要加快速度，引起往屆山那些人的注意，就麻煩了。」
「那五子呢？大貓呢？你不管了？」
「五子不會有事。」巫神說了這麼一句，不等紫貝發怒，她又接著說了另一句：「耽誤下去，我可沒辦法了。」
巫神的語氣嚴肅，紫貝很少見她那樣，所以此時此刻也不敢揪著不放，只好道：「接下來怎麼辦，我聽你的。」
紫貝自詡以刀劍護衛五子，到了必要的時候，還是要聽巫神的差遣。
「衛謹怨氣太重，你要小心。」
巫神嘴裡突然蹦出一句關心的話，聽起來還是那麼冷漠，說的還那麼自然，紫貝以為自己聽錯了。
「咱們三個人，你最大意。」
接下來，巫神用一句話澆滅了紫貝才燃起的好感。
巫神裔昭，從來都是那副模樣。
第11章 偶然相會
「五子，五子……」
大貓那帶著焦慮的聲音，將汜留上神從混沌中喚了回來。上神睜眼，右手下意識地撫上痛處，餘光同時瞥見大貓那略帶羞愧的模樣，真相再清楚不過了。
剛才那一下是幻覺，現在才是真的大貓掉下來，汜留上神摸摸腦殼，暗自嘆息：真是大意了。
大貓眼看著汜留上神恢復了正常，面上愧疚之色便一點一點消失，換上了一貫的笑容。
汜留上神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果然是消失得乾乾淨淨了，在這亦真亦假的幻境裡，倒是情願不知真假。
「接下來，怎麼辦？」
大貓趾高氣揚，環顧四周，好似女王降臨。
汜留上神坐在地上，冰冷的地板也快暖了，她眨眨眼，很想就這麼往地上一趟，變成鬼魂去找衛謹那傢伙。
大貓瞪了一眼汜留，顯然，上神的不積極引起了她的不滿，「五子，起來了。」
大貓不由分說，拉著汜留上神的手，就要把她拽起來。上神則好像跟大地連成一片，任由大貓如何使出吃奶的勁，就是不動分毫。
「哼。」大貓鬆手，顯然是生氣了，她一屁股坐在汜留身邊，嘟囔道：「你不急著出去，我也不著急。」
大貓一邊生著氣，一邊往汜留上神身邊靠，直到把身體的重量都壓過去。這是她作為「貓」時常做的事，但是作為「人」，這分量可就不一樣了。
汜留上神毫無怨言，倒把大貓逼得跳腳。
「哼！」大貓坐在地上，伸手使勁推著汜留，汜留巋然不動。
「哎哎——」也不知拉鋸了多久，汜留上神終於發聲了，她指著一個方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大貓往汜留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見了兩個人，不正是巫神裔昭和紫貝嗎？
「真的假的？」
大貓在汜留上神耳邊輕聲問道。
「不知道。」
汜留上神的回答可謂無情，她說了這話以後，便直勾勾地看著那邊走來的二人。
現在出現的巫神和紫貝，就是上一章的那兩位，她二人也是漫無目的地走著，無意之間來到了這個地方，正好看見了汜留和大貓。
巫神面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旁人輕易覺察不出。
「你終於來了。」汜留衝著巫神如是說道，她伸出手，向走到面前的巫神挑了眉，「把我賣了，還能幫你數錢。」
巫神本來還有些猶豫，聽了這話以後，立刻伸手將汜留拉起來。
大貓還坐在地上，對此十分不滿，她看了看紫貝，便向紫貝伸出手，「紫貝，扶我起來。」
紫貝嫌棄地看了大貓一眼，隨後將其拽了起來。
大貓本來還想抱怨幾句，但現場微妙的氣氛，令她不得不退到紫貝身後。巫神和汜留上神，對峙著。
到目前為止，巫神還沒有說一句話，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汜留上神，似乎在掂量，又似乎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還是汜留上神先開口。
「以後，提前跟我說一聲，就不至於如此狼狽了。」
汜留上神說了這話，巫神的臉色便好了些，然而她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好。」
一字不多，一句不少，巫神的回應堪稱冷淡。
大貓當即就怒了，沖巫神大吼道：「什麼呀！你自己做什麼，沒人管，為什麼總是牽扯旁人？」
巫神絲毫沒有理會大貓，她只是對上汜留的眼，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