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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滿聞言笑了笑,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緩緩說道:“我也是吃人協會的一員。”
從獲臉色大變,國滿的話等於承認她跟何琂是一夥的,這可不是什麼好話。
“這個世界,大部分人類都吃畜人,包括何琂的死對頭鄭澤邑,這要怎麼說?”
從獲一時語塞,國滿說到實際情況,自然是無法反駁,不過這略帶玩笑意味的話讓她頗為不快,不由板起臉說:“只要我碗裡沒有人肉,我就知足了。”
國滿說的是“畜人肉”,到了從獲這裡就是“人肉”,差別自然是巨大的。國滿本來也就是逗一逗從獲,並不想把氣氛搞砸了,所以立刻說:“放心,要是有的話,我幫你吃。”
從獲盯著國滿看了好久,想著二人的親密關係,再想想屠宰場裡的“畜人”,不由起了雞皮疙瘩。
有些東西不一定要自己親自下口才會噁心,有時候間接的接觸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別生氣了。”
國滿開始哄從獲,這時候,她就把喵喵拿到一邊。喵喵伸個懶腰,帶著一點起床氣,憤憤地看著國滿,敢怒不敢言。
從獲見狀,撒開小零食的包裝袋,在喵喵面前晃了晃。喵喵眼睛盯著小零食,鼻子嗅著香味,腦袋隨著轉動,卻未曾嘗到一口,不由惱了,別過頭,不理小零食,也不理從獲。
這時候,從獲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到喵喵身上,所以就忽視了國滿的態度,自顧自地逗著喵喵,到了後來,將喵喵摟在懷裡,親自餵這小胖貓。喵喵張開嘴,驕傲地咬下第一口。
國滿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面帶笑容,並無不悅,甚至看著喵喵的眼神也沒有要殺貓的意思,實在是和藹極了。
有點像老母親在看小孩子——國滿的笑容凝結在臉上,這種忽然出現的想法,叫人頭大,她趕緊轉移思緒,想想最近可有什麼要緊的事。
“從獲——”過了幾分鐘,國滿輕輕喚著從獲名字,語氣出奇溫和。
“嗯?”從獲抬起頭,看著國滿,不解。
“月底,是我的生日。”
國滿說這話時,語態從容,語速適中,沒有半點難為情,倒是從獲陡然聽了這話,驚訝地看著國滿——小零食差點掉在地上,喵喵面帶幽怨。
這要怎麼說呢,從獲自己並沒有多少過生日的經驗,若是家族裡的人過生日,她不過按照慣例隨一份,反正有父母在,總不至於失禮。問題是,這次生日的主角是國滿,之前可沒有任何人可作為參照物。
而且,這是國滿特意說出來的,自然是對從獲有所期待。以從獲目前的經濟實力,不可能給國滿送什麼貴重禮物(以國滿的實力,她想要的,從獲也未必送的起),最多不過投其所好,討好一番罷了。
從獲只覺得頭大了不止一圈。
第42章 關於理事長的生日
“你準備送我什麼?”
國滿看著從獲,認真的眼裡帶著一絲壞壞的期待,似乎等著從獲的窘迫。
也是了,以國滿對從獲的了解,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話題意味著什麼,只是有意而為之,自然有特別的意思。
從獲絞盡腦汁,在短時間內也沒法回答這個問題,末了,只好厚著臉皮問:“你想要什麼?”
提了這麼個問題,無論國滿給了什麼樣的答案,從獲都不好再推託。一個不好,只怕得有幾天臉色可看,更嚴重點,可就不好說了。
要是國滿還有點良心的話,總不至於叫從獲下不了台——從獲是懷著這種僥倖的。
“你好好想想。”
國滿一副“我很期待”的樣子,也沒給個明白話。既然說到這個地步,從獲也不能再繼續追問了。
之後的幾個小時,從獲沒有一點精神,既不逗貓,也不理國滿,美其名曰“思考人生”。聽到這麼個說法,身為罪魁禍首的國滿只是笑,然後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從獲愁眉苦臉,無意識地點開了新聞——就像被燙到的貓咪,跳了起來。
公開資料顯示,國滿個人的生日從未大肆操辦,偶爾不過是回應一下支持者。所以,如果不是有心關注,很可能不知道理事長國滿的生日具體是哪一天。
永生時代能夠遮掩的東西多了去,所以這些並沒有多少參考價值。生日這種東西,通常了圈子裡外互相拉攏的好工具,不至於那麼低調。
那就只有找人打聽了。
從獲很是為難,因為她在永生時代的社交圈子實在太小,認識的人屈指可數,細細說來,不過是何琂、鄭澤邑二人,勉強可以算上國注、劉銷。鑑於劉銷很少進私邸,此人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國注只在遊戲裡與從獲交流,用詞也非常簡單有力,幾乎沒有離開過遊戲本身,且因為他是國滿親弟弟,從獲也沒好意思問。
何琂上次登門拜訪,從獲十分不快,這次要是主動示好,怎麼都覺得彆扭,所以還是算了。這麼一來,就只剩下鄭澤邑一人了。
從獲想起鄭澤邑那張帥氣的臉,又想到國滿對此人的態度,猶豫不決。
當晚,從獲翻了幾個身,就被國滿逮住。
“給我過生日,就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