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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疑點,而是槽點!
「你等既然要污衊我,好歹理由要充分,要站得住腳。什麼給太子下毒,我為何給太子下毒?動機何在?什麼對婦人用強,誰說的?站出來!」
一個官員站出來,冷笑道:「人證物證具在!」
賈平安怒不可遏,「我若是要睡女人,長安城中的老鴇都會歡欣鼓舞,所有名妓都在翹首以盼,恨不能自薦枕席,我特娘的犯得著去對誰用強?」
官員笑了笑,「你那日喝多了。」
「喝尼瑪!」
賈平安走了過去,「你以為我身邊的人都是傻子?見我喝多了想對誰用強竟然視若無睹,還給我把風?這等栽贓栽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你們怎麼組織的?」
賈平安憤怒的道:「要對一個重臣下手,好歹你們就不能事先商議一番,就不能事先統一說法?什麼對婦人用強,還特娘的有人證……這等羞辱人智商的栽贓就是你等的手段?你們特娘的把聖賢書讀到哪去了?啊!」
噗!
有人笑噴了!
「嚴肅點!」
賈平安冷著臉道:「賈某喜歡什麼……喜歡遊蕩,你等該說那婦人家在城外,我出城踏春時獸性大發……如此可信度還高些。可我從不喜白日飲酒,蠢貨!其實吧,我覺著你等最好的手段就是……」
他回想起了許多往事,唏噓的道:「就在皇城外設伏,讓一群孩子等在外面,等我出了皇城,就令孩子們撲過來,把我團團圍住叫阿耶……」
他有些小興奮,「想想,一個在青樓從不嫖宿的偽君子啊!他竟然在外面有那麼多私生子,道德敗壞都不足以形容……這樣的人還能為官?一番彈劾我自然灰溜溜的滾蛋,皆大歡喜……」
是哈!
這個主意真是不錯。
道德敗環不見血,如此還能和皇帝保持一個分寸,果真是絕妙。
賈平安見有人竟然面露後悔之色,不禁捧腹大笑。
李治臉頰抽搐,覺得這就是一場鬧劇。
「還有什麼彈劾?我殺人了,我偷看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婦沐浴了,或是我陰謀造反了……趕緊的。」
賈平安就站在中間,一臉死豬不怕滾水燙的嘚瑟。
可話都被你說了,你讓我們彈劾個什麼?
有人站出來,昂首道:「賈平安,當年你在華州時,那位鄉學的先生在你離開鄉學後兩日就溺水而亡……昨日有人來報,最近華州地方查到許多證據……」
臥槽!
這事兒怎麼又被弄出來了?
賈平安有些懵。
「你是說……我殺了那位先生?」
官員冷笑道:「那位先生一直覺著你這人蠢笨如豕,所以忍無可忍把你趕出了鄉學,誰曾想你就此懷恨在心,就在先生在河邊乘涼時,悄然把他推了下去……賊子,你狼子野心,今日老夫就此揭穿你的真面目!」
這……
李義府只覺得頭皮發麻……換了老夫在前面,怕是已經崩潰了。
火力太猛,扛不住!
連李勣都變色了。
任雅相一臉灰暗。
這些人竟然把多年前的事兒都翻了出來,可見手段了得。關鍵是華州的豪族鐵定摻和了此事,否則如何能在多年後把那個案子翻起來。
李治用那種含笑的目光看著這個官員。
這是要置賈平安於死地啊!
這些人的心思他知曉,但為此竟然把多年前的事兒翻出來……他們想幹什麼?
他們輕鬆的就能把賈平安從小到大的事兒弄的清清楚楚,比朕這個帝王還清楚。
這個大唐是誰的?
許敬宗起身,嘆道:「此事你等是還未和華州豪族商議就弄的吧?不過你等的人此刻應當就在去華州的路上……這一去要收買了多少人?那位先生的親人定然會被收買,小賈的同窗也逃不掉……華州豪族出手,誰敢拒絕誰就將無立足之地!」
官員冷笑道:「許相此言卻大謬,這話不是老夫所言,乃是華州送來的消息。」
許敬宗嘆息一聲,「老夫當初去了華州為刺史,小賈幫了老夫不少,這等少年大才老夫自然不會錯過……可掃把星之名讓老夫頗為忌憚,於是老夫便派人去徹查小賈的過往……」
你們這群棒槌,什麼都想到了,就是忘記了老夫!
許敬宗一臉愜意的道:「那位先生把小賈趕出了鄉學,為此頗為愉悅,於是隔日就尋了女人泛舟湖上飲酒取樂……他喝酒喝多了之後就對那女人吹噓自己的水性,女人也喝多了些,就慫恿他下水。於是他就跳進了河中。這一下去就再也沒起來。女人隨後呼叫,岸邊來了十餘人卻打撈未果,直至三日後屍骸才浮起……」
官員臉頰微顫……
被打臉了!
這臉好痛!
許敬宗不屑的搖搖頭,「你等什麼都想到了,卻忘記了老夫行事縝密……陛下,臣彈劾……」
李治淡淡的道:「百騎去查華州地方,涉及此次誣衊之人盡數拿下,鎖拿回長安!」
皇帝怒了!
官員面色慘白,看看左右。
救我!
可這事兒沒法救!
「陛下,臣彈劾賈平安……」
「陛下,臣彈劾賈平安……」
一個個臣子走了出來,神色堅毅。
想毀掉我們的飯碗,那就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