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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飛機的後面有個螺旋槳,賈平安在擰發條……獸筋做的發條。
擰的滿頭大汗,擰的肌肉酸痛……
「走,出去看看。」
外面有一段是石板路,頗為平整。
賈平安把木飛機放在地上,手一松……
螺旋槳飛速轉動,木飛機竟然動了。
狄仁傑看著木飛機竟然往前緩緩而行……
「這……」
「若是能研究出可靠的動力驅動這個螺旋槳,懷英,人類上天就不是夢想。」
當然,賈平安知曉自己有生之年怕是不能看到這個壯舉了。
核心的發動機和傳動系統他弄不出來啊!
新學會去研究,但很難,從材料到工藝,到各種油脂的研發……現在自然不能立項,賈平安準備把這個設想丟在教科書里,等以後各個行業發展到了那個地步,自然而然的就把飛機弄出來。
飛機之父!
我又多了一個頭銜。
賈平安覺得後世介紹自己會很麻煩,那一串用人類二字打頭的頭銜會排列的很長,若是要製作名片的話,那張名片的尺寸將會震古爍今。
「孤是算學祭酒?」
李弘看樣子很嗨皮。
「殿下,陛下剛下的令。」邵鵬一臉慈祥。
「舅舅呢?」
邵鵬說道:「賈郡公只是授課。」
「舅舅是司業最好。」
邵鵬滿頭冷汗。
小賈做了司業,算學的那些人大概率會放羊。
賈平安哪裡會被這等職務給困住?
第二日他去兵部點卯,隨後閃人。
「賈郡公,那家男主人叫做金德,兒子叫做金鑄,金德原先在高麗乃是大兄,泉蓋蘇文本想升他為大使者,可國滅了。」
包東覺得這便是國讎家恨引發的刺殺。
「不過金德很謹慎,到了長安後兩個月沒出過大門,那日咱們去尋他是第一次出門。」
雷洪只是想想兩個月不出門就覺得渾身發癢。
「金鑄和他不同,到了長安不過是數日,金鑄就頻繁出門。高麗歸順的權貴不少,在長安城中有一些,金鑄和幾個權貴之子交好,時常聚會,飲酒作樂。」
賈平安點頭,「高麗歸順的第二代除非是武人子弟,否則很難有出頭之日,這些人在一起聚會自然牢騷滿腹……要知曉他們原先在高麗時乃是人上人,此刻卻成了普通人……人就是如此,上升時意氣風發,下落時備受煎熬。」
「查!」
賈平安心情大好。
「郎君,要不我去查?」
徐小魚躍躍欲試。
「和包東他們較勁?」賈平安覺得好笑。
徐小魚糾結的道:「沒呢!」
「此事早著呢!」
賈平安策馬向前,風頓時就大了起來。
「冷起來了。」
徐小魚也縮頭縮腦的。
前方來了數騎。
「是賈平安!」
為首的竟然是盧順義,後面的就是王晟等山東士族的大儒。
「緣分吶!」
賈平安勒馬。
對方也是如此。
「賈郡公神采飛揚,這是遇到好事了?」
盧順義含笑問道。
這是軟刀子……所謂的貴族子弟最擅長這等話術。
誰都覺得賈平安會跟著他們玩話術……
「你等面帶失望之色,這是心灰意冷了?」賈平安卻直接開火,「我說過,國子監就算是來再多的大儒也是枉然。」
盧順義再深的城府也面色微變。
「賈郡公莫要得意忘形。」王晟淡淡的道:「我等家族傳承多年,家學淵博……不是你能想像的。此刻你得意忘形,須知人得意便是下滑的開端……」
「我會一直上升。」賈平安說道:「至於你等的家學,是教導你等做人的學問,還是教導你等做官的學問?你等做人做官出色,可做事呢?」
他冷笑道:「壟斷了教育權之後,你等便是矮子裡拔高個,真以為自己無敵了?在賈某的眼中,你等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李敬都冷笑,「你大禍臨身卻不知,老夫且等著看你的下場。」
「你想說賈某執掌算學嗎?」
賈平安突然笑了,笑得很是惡劣的那種,「你們的消息不夠靈通,算學都知曉了消息……就在先前,陛下令太子為算學祭酒……」
李敬都面色大變。
「以為我會得意忘形,以為我會把持著算學不肯放手?」
賈平安笑道:「小人之心!哈哈哈哈!」
他策馬而去,身後的徐小魚衝著他們冷笑道:「一群腐儒,也配和郎君比較?」
盧順義三人晚些回到了國子監。
「太子為祭酒。」王寬已經得了消息。
國子監已經炸了。
太子為祭酒,說明皇帝對算學和新學報以厚望。
「陛下歷來都不喜儒學,他一直在旁觀,想尋找幫手,賈平安的新學恰到好處的出現了。」
王晟猛地砸了手中的茶杯,面色鐵青的道:「家中對我等抱以厚望,可如今局面卻越來越差,我等還有何面目回去?」
盧順義淡淡的道:「非戰之罪……」
「陛下偏向了新學。」
「皇后更是鼎力支持。」
「李勣等人也在暗中出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