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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關隴門閥的作風!
實際上可以改名為關隴軍閥。
「對,到時我定然去光顧,哈哈哈哈!」
一群人在狂笑著,後面悄無聲息的站著一個黑影,外面也來了一群人。
「都在這裡。」
百騎的人一直在盯著,「就在先前裡面設宴,來了不少客人,都是關隴殘餘如今的中堅。」
「中個屁的堅。」賈平安罵了一句粗口,「如今關隴手中再無實權,也無軍隊,還有什麼?就剩下一句祖上曾經闊過!」
身後,坊正來了。
「看好周邊的坊民,不許出門。」
「是!」
坊正帶著人去布置。
賈平安見一個坊卒神色焦躁想說話,就說道:「誰想通風報信也行。」
坊卒低下頭,趕緊跟了上去。
「拿下?」沈丘問道。
「小蝦米罷了,無需管。」
大門很厚重。
賈平安一腳踹去,罵道:「操蛋!」
他冷著臉,「圍住!」
百騎的人散開,包圍住了宅子。
「誰啊!」
裡面的人聽到了踹門的聲音,喊道:「誰在踹門,甘妮娘,回頭弄死!」
果然是軍閥作風。
賈平安示意敲門。
他活動了一下脖頸。
包東上去摳門。
側門開。
一個僕役沖了出來,一邊沖一邊罵道:「賤狗奴,耶耶今日……」
他看到了一群佩刀的人,還有不少人帶著弓箭。
為首的男子很眼熟。
「是……」
包東一拳封住了他的嘴,賈平安當先進去。
「很不錯。」
宅子修的比賈家奢華多了。
一群僕役隨從正在屋裡喝酒扯淡。
「我阿耶以前跟著阿郎出門,那才叫做一個威風凜凜,如今沒了,都沒了。」
「哎!沒落嘍!」
「不過興許有機會!」
「什麼機會?」
聲音來自於門外。
僕役們抬頭。
「可方便噤聲?」
賈平安笑吟吟的問道。
「賈……」說話的僕役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惶然。
「配合就好。」
賈平安轉身離去,身後的百騎整齊跟著。
「賈平安來了,怕是要完了!」
僕役們絕望的看著門口站著的百騎,卻無人敢反抗。
賈平安帶著人一路進了後面,這裡有個專門用於宴請的寬敞屋子。
這個時代想要建造寬敞的屋子,材料省不得,必須要大木頭,造價不菲。
寬敞的屋子裡,楊智等人正在狂飲。
「此事妥當了,安心。」陳紀喝多了,有些憂心忡忡,楊智在勸他。
「是啊!」另一個男子說道:「咱們燒了書信,賈平安就算是神仙也查不到證據,如此還怕什麼?」
「就怕賈平安下毒手,那廝做事的手段不同於別人,一旦決定要弄誰,背後捅刀子的事他都做得出來。」
陳紀喝的暈暈乎乎的,「若是能弄死他就好了。」
楊智拍著他的肩膀,「皇帝一旦去了,太子坐不穩江山,咱們的機會就來了,若是能再度興起,賈家就交給你處置。」
「果真?」
「耶耶說話何時不算數?」
噗!
腳步聲傳來。
噗噗噗!
漸漸密集。
一干人緩緩抬頭。
「誰啊?」
楊智問道,隨即打個酒嗝。
「嗝!」
腳步聲到了門外,眾人緩緩看去。
賈平安出現在了門外,頷首道:「吃喝著呢!對了,聽聞有人要殺我?」
身後的男子在低聲說著屋裡先前的情況。
屋裡鴉雀無聲。
賈平安走了進來。
「賈家女眷為營妓,誰說的這話?」
楊智突然喝問,「賈平安,你闖入楊家作甚?」
「誰說的?」
賈平安目光掃過在場的人。
陳紀在哆嗦。
他們剛才惡毒詛咒的人來了。
可沒人敢衝著賈平安說一句狠話。
賈平安負手而立,「關隴早已沒落,可總有人不甘寂寞,覺著自己是天之驕子。做大事要的是守密,可一群人喝著酒,說著大逆不道的話,不擔心被人泄露出去?再有,這等事豈可讓一群人來謀劃?耶耶今日教你個乖,許多事人越多越容易壞事。」
事情敗露了!
楊智說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不需你懂!」
賈平安走了過去,身後傳來了一個百騎的聲音,「國公,就是楊智說的!」
楊智霍然起身,劈手把酒杯扔過來,接著拿著碟子用力在案幾邊緣一敲。
呯!
賈平安輕鬆避開酒杯的同時,楊智也敲斷了碟子。剩下的半截碟子握在手中,斷口看著鋒銳。
楊智猛地撲了上來。
「賤狗奴,耶耶今日和你同歸於盡!」
陳紀喊道:「賈平安要下毒手了,和他拼了!」
若是別人來,譬如說來的是不良人,或是刑部的人,那麼陳紀等人還會據理力爭一番,狡辯一番,可賈平安的出現讓他們徹底打消了所有僥倖的念頭。
賈平安出現,就代表著此事再無迴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