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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你可有出家的打算?」
這樣的人型凶吉探測器萬萬不能走啊!
魏青衣抬眸,「方外也不是清淨地。」
「是啊。」賈師傅大喜,「清淨在於心,而非地。」
魏青衣的嘴角微微翹起。
「是呢!」
人味兒來了。
賈平安繼續勸說,「你師父進了百騎,回頭我會叮囑百騎的人,但凡他想賭就收拾,最多幾年就棄惡從善了。」
魏青衣嗯了一聲,「當年師父在終南山就尋了那些隱士賭錢,壞人清靜。」
老范沒道德!
賈平安乾咳一聲:「青衣啊!」
魏青衣嗯了一聲。
這聲音好聽。
賈平安說道:「能否幫個忙……幫我看看一個人的凶吉安危。」
魏青衣皺眉。
賈平安伸手輕輕在她的肩頭拂過,「都落塵了。」
魏青衣說道:「此等事玄妙,原先我以為只是感受氣息,可近日我又覺著不對。人體玄妙,心中越寧靜,能感受到的就越多。」
不就是五感嗎?
「回頭我請客。」
魏青衣說道:「我想吃長安食堂。」
「好說。」
魏青衣猶豫了一下,「我不避葷腥的。」
「只管吃。」
賈師傅豪爽的一批。
二人出去,賈平安問道,「為何不避葷腥?」
魏青衣上馬的姿態優美,坐穩後說道:「五感敏銳後,我覺著每一株草,每一棵樹木都有生命。吃素並非是仁慈,吃葷能讓人心思昏沉,這才是方外人吃素的緣故。」
這妹紙,果然是非同一般,特立獨行。
「人活世間,每吃一些東西便是在損害一些生命,但不吃不行,所以這便是天道。」
魏青衣說道:「天道無情。」
天道喜歡毒打聖人。
隨即到了長安食堂。
……
新城剛從一場小病中恢復過來,面色有些蒼白。
她坐在屋裡,身前堆積了不少帳冊。
「公主,這便是今年的帳目。」
黃淑翻開總帳,「今年還算是不錯,不過布匹虧損不少。」
新城淡淡的道:「虧損便虧損,錢再多有何用?難道我還能每日睡在錢堆上?」
前院,張廷祥吩咐道:「今日是算總帳的日子,不得打擾公主。」
話音未落,有人敲門。
門子開門,外面進來的是徐小魚。
「我家郎君在長安食堂,請公主前去。」
張廷祥說道:「今日卻是不妥,公主有要事。」
徐小魚皺眉,「郎君那邊也是要事。」
可公主不是他呼來喝去的人啊!
張廷祥有些惱火,「今日高陽公主相邀公主都沒出去。」
姐妹兼閨蜜都沒請動公主,你家賈師傅更不成了。
徐小魚的性子……按理他該回去,可想到賈平安的話,就說道:「你且去稟告。」
張廷祥笑呵呵的,「也好。」
他隨即去了算帳的房間外面。
「公主。」
新城坐在那裡,身前的總帳翻開,前方一個帳房低著頭在稟告各種數據的含義。
這是公主府上一年中最總要的事。
新城抬頭,「何事?」
張廷祥站在門外欠身道:「趙國公那邊遣人來,說是在長安食堂等候公主。」
帳房低著頭,趁著這個機會把數據再度揣摩了一下,晚些繼續匯報才不會出錯。
新城本是左手握著總帳,聞言手一松,旋即起身。
「備馬車。」
張廷祥:「……」
帳房愕然抬頭,「公主,算帳……」
不管是皇帝還是百姓,一年之中算總帳的日子很神聖,幾乎是不可侵犯。
新城起身出去,黃淑跟在身後。
「更衣!」
張廷祥回了前院。
徐小魚正蹲在那裡和人吹噓。
「那些都是士族子弟,氣的渾身打顫,卻只能叫罵。我家郎君吩咐一聲,我便沖了過去,左右狠抽啊!」
張廷祥板著臉,「我怎地聽聞是趙國公用馬鞭抽的?」
曰!
徐小魚抬頭道:「我就一說。對了,公主可答應了?」
張廷祥糾結的道:「答應了。」
晚些新城帶著羃(上四下離)出來,徐小魚欠身低頭,「郎君就在長安食堂,說是有些機遇,請公主去。」
新城看了徐小魚一眼。
「沒給他茶水?」
誰家的僕從來了也沒茶水這一說吧,最多是開水。
張廷祥:「……」
第1025章 意外的收穫
新城一路到了長安食堂,此刻離午時還早,黃淑在馬車邊說道:「公主,到了。」
馬車緩緩停下,旋即有人拿了下馬墩來。
黃淑和另一個侍女來扶著新城下馬車。
二樓有人在笑。
新城抬頭,看到了賈平安。
小賈說別裝什么小白花……
新城掙開兩邊的手,輕鬆下了馬車。
樓上,賈平安回身坐下。
魏青衣坐在側面,長發直直的披灑在肩後。
「竟然還是黑長直?」
賈平安覺得頗為難得。
「什麼黑長直?」
一雙秀眉,加上一雙烏溜溜的深邃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