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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安說道:「沒有宮女內侍,我斷定必然有問題,拭目以待吧!」
那些軍士開始繼續挖。
屍骸一具一具被搬運上來。
百騎的人在收納整理。
「國公,九十具了。」
包東有些心悸,「全是軍士,沒有宮人內侍。」
噗!
一個軍士的鋤頭猛地陷進去,再想拔出來竟然不能。他撬了幾下,喊道:「不對,覺著是木頭!」
賈平安說道:「刨土!」
其他人都停住了,幾個軍士開始整理那一小片泥土。
戴至德打個哈欠。
張文瑾揉揉眼睛。
他們二人每日協助太子處置朝政很累,關鍵是壓力很大。一旦處置出了岔子,為了太子的名聲,皇帝不會怪罪太子,只會把板子打在他們的身上。
泥土不斷被清走,有軍士蹲下去,伸手扒開泥土,拍打了一下,「是木箱子!」
是不是藏寶?
賈平安握緊雙拳!
後世關於阿姐那段歷史抹黑太過,以至於真實的情況反而成了迷霧。
是哪些人在反對?
是哪些人在起兵?
起兵哪來的錢糧……
別小看造反,沒有錢糧造反只是個笑話。
李敬業造反從哪得的錢糧?
駱賓王一篇檄文流傳千古,但阿姐清掃了世家門閥的勢力卻被斥之為惡毒。
戴至德再打了一個哈欠。
他此刻算是加班,但明日依舊得早起。當然,對於他這等臣子而言,每日忙碌才能身心愉悅,一旦閒下來就渾身不自在。
但這裡太滲人了啊!
火把照耀下,周圍全是墳包。墓碑陰森森的,上面的字仿佛帶著魔力,讓人不敢直視。
一陣風吹過,戴至德不禁打個寒顫。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在夜裡來墓地了。
「是箱子!」
箱子上面的泥土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一個軍士拿著鏟子用力一撬。
吱呀……
很沉悶的聲音。
打開的箱蓋上泥土不斷滑落,但此刻誰都沒心思去看這些。
所有人都在盯著箱子裡的東西。
光!
金光!
火把照耀下,箱子裡的東西在閃著金光!
戴至德揉揉眼睛。
「老夫……那是什麼?」
張文瑾揉揉眼睛,張開嘴……
明靜雙手捧胸,心跳如雷。
沈丘深吸一口氣。
那些軍士都呆住了。
百騎也呆住了。
坊正腳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有懊惱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逝。
「是金子!」
一聲驚呼打破了寂靜。
一個軍士拿出一錠金子高舉喊道:「是金子!」
火把往裡面遞,周圍的人紛紛圍攏過來。
「真是金子!」
箱子裡的金錠在閃光。
這便是財富。
只要擁有這麼一箱金子,你的人生就徹底被改變了。後世喊財務自由喊的凶,當這麼一箱金子擺在你的面前,不只是財務自由,你發達了。
發達了!
那些軍士呼吸急促,雙目放光。
誰見過那麼多錢?
連戴至德等人都呆滯了,可想而知這些金子帶給這些人的震撼。
但賈平安卻很冷靜。
他不差錢。
而且他從前世帶來了一個毛病:不是我的錢,你就算是把巨量黃金堆積在我的眼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也不覬覦!
這是他的三觀。
「咳咳!」
賈平安兩聲乾咳把那些情緒全數震沒了。
「搬上來!」
箱子的質量很好,搬運上來後,賈平安拿起一錠黃金,「包東,火把。」
包東把火把遞過來,賈平安看了一眼。
「大業二年。」
金錠上有四個字。
身邊有急促的呼吸,賈平安側臉看去,戴至德面色潮紅,激動不已。
立功了!
老夫立功了!
從皇帝出了長安城開始,戴至德就陷入了一種緊張兼亢奮的狀態。他知曉自己需要表現出讓皇帝動容的能力,如此才能脫離東宮飛升。
這不是不夠忠心,而是人人皆有的上進心。
但王貴等人的謀反給了他重重一擊,讓他知曉自己失分了。
他已經絕望了,可沒想到竟然送來了一個功勞。
不!
是賈平安送來的功勞。
「趙國公!」
賈平安正在琢磨下面還有多少,手就被人握住了。
他瞬間想到了催胸。
戴至德激動的道:「這是金子呀!」
「也是功勞。」賈平安知曉戴至德他們此刻需要什麼。
「對,也是功勞。」戴至德發現自己失態了,趕緊鬆開雙手。
賈平安微笑道:「這只是開始。」
「這裡還有!」
又一個箱子被發現。
「打開!」
金光四射!
沈丘站在邊上,「看好,數清楚,每一錠都數清楚,少了一錠咱就讓你的身上少東西。明靜來盯好,記得造冊!」
明靜過來,雙目要發光的模樣。
「又有一箱子!」
這一箱打開,眾人驚呼,「是銀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