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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突然說道:「夫君,要不……再欺負我一次?」
氣喘吁吁的賈平安:「……」
……
早上起來,小棉襖精神抖擻的在等著。
「阿耶,二郎和三郎何時能跑步?」
兜兜躍躍欲試的想當大姐頭。
「再等等吧。」
老二和老三才四歲多,賈平安覺得應當再等幾年。
老大出來了。
父子三人開始拉伸熱身,去了前院後,王勃已經在等候了。
兜兜問道:「王師兄上次說苦練了許久呢!」
王勃點頭,傲然道:「今日定然不會落後於師妹。」
賈平安淡淡的道:「走!」
徒步的話人還容易走神想事兒,跑步的時候賈平安覺得自己的精神很集中。
跑了一半,回頭看了一眼。
「子安呢?」
兜兜邊跑邊回身,變成了倒著跑,「阿耶,王師兄不見了。」
王勃在後面喘息如牛。
「我……我上次跑的……跑的老快了,怎地……怎地還追不上?」
他拼命追趕。
「啊……」
賈平安聽到了慘叫聲,止步問道:「子安。」
「先生,我無事。」
腿抽筋的王勃痛苦的俯身捏住小腿,拼命的想把痙攣的肌肉給扯開。
他咬牙忍住痛苦,不斷的掙扎著。
黑暗中,一人跑了過來。
「王師兄。」
王勃狼狽的抬頭,「我無事,師妹趕緊去跑你的。」
兜兜哎的一聲,「你這樣無用,你要把腳壓下去,用力翹著你的腳。」
不知怎地,王勃就照做了。
這樣的反向拉伸讓他覺得好了許多,漸漸的肌肉痙攣緩解。
「你這樣定然是熱身不夠。」
兜兜一臉專家的模樣,「今日你不能跑了,免得肌肉拉傷,歇息兩日,下次再跑一定要記得阿耶教的那些,可知曉了?」
王勃老實點頭,「知曉了。」
兜兜追了上去,把事情告訴了賈平安。
「兜兜處置的不錯。」
賈平安很是欣慰。
王勃想回到了住處,洗漱後覺得小腿肌肉依舊緊繃著,就放鬆了一下。
今日他要去探望父親王福疇。
母親在他小時就去了,從小就是父親王福疇教養他。學業上父親管得嚴,但在生活上卻頗為慈愛。
所以王勃後來說他從小養於慈父之手。
王福疇在教書方面有天賦,把幾個兒子教的才華橫溢,讓人讚不絕口。他自家也喜歡誇讚自己的兒子,被人稱為:譽兒癖!
早上到了縣廨,王福疇先去請見黃耀。
「見過明府。」
黃耀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上次王勃和他的兒子黃如打架,因此結仇。後來賈平安出手擺平了此事,二人的關係反而更進一步。
「陳煌之事你要抓緊。」黃耀聽取了他的匯報後做出了決斷,「縣裡還有些錢糧,回頭你帶三百錢去探望陳煌,不能讓官吏寒心。」
這便是小團體的抱團,誰敢欺負了我們的人,大伙兒就抱團對抗,就算是一時不敵,也會牢牢記住,下次有機會報復回來。
「是。」
王福疇應了。
黃耀笑道:「不過卻比不過趙國公的大手筆,一個懸賞就是一萬錢,震動了長安城。」
王福疇說道:「陳煌頗為感激趙國公。」
「應該的。」黃耀突然轉了話題,「你家三郎跟著趙國公讀書,可長進了?」
在黃耀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才是常態,「老夫見多了那等年輕傲氣的才子,學到些皮毛就得意洋洋,你家三郎就有些這等毛病,要壓壓,好歹經常敲打一番。」
這話堪稱是見交情!
王福疇自然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先感謝了黃耀的關愛,然後苦笑道:「三郎六歲就會做文章……」
黃耀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黃如。
小畜生,你就算是十六歲了依舊做不好文章。
羞煞老夫也!
「三郎九歲就通讀了顏師古的漢書,尋到了不少錯謬之處,還著述論述。」
老夫至今也沒有這等才華啊!
「三郎十歲時一個月通了六經,自學音韻。」
黃耀覺得自己這輩子活到了狗身上,白活了。
他看著滔滔不絕的王福疇,乾咳一聲。
「三郎跟著醫者曹元一年多學了周易章句與黃帝素問難經……」
老夫來錯地方了。
黃耀這才想起了縣廨中隱約聽聞的事兒……大伙兒都說王福疇有『譽兒癖』。
狗曰的,炫耀的老夫滿頭汗。
「王少府,令郎來了。」
有小吏進來稟告。
黃耀鬆了一口氣,「讓他進來。」
你老爹在這裡折磨老夫許久,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夫也來折騰你一番。
王勃進來行禮。
王福疇笑容滿面,「三郎今日來的早。」
「是。」
王勃孝順,很是恭謹。
黃耀說道:「你跟隨著趙國公讀書,這些時日可有長進?」
王勃說道,「自然!」
果然還是那個驕傲的王三郎!
黃耀笑道:「如此老夫手中正好有件難事,萬年縣與長安縣就隔著一條朱雀街,前日有長安縣的百姓在萬年縣的地方被賊人搶掠,萬年縣的不良人接手了此事,可長安縣卻說這個案子該是他們的,你來說說如何解決才能讓我萬年縣不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