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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在羅馬(後世稱之為拜占庭),原先也是一個權貴,可父親卻成為了叛賊。她僥倖逃得一命,卻淪為了奴隸。
在被帶出來之前,她絕望的在牢中等待著自己的下場:是成為某個權貴的玩物,還是成為千人騎的女妓……
她發誓自己永遠都會記得那個清晨,幾個笑的猥瑣的男子進了大牢,在裡面挑選女囚。
她躲在角落裡,祈求不被發現,可……當那雙粗糙的大手揪住她的長髮時,一切都不可挽回。
「這是個處女!」
小吏在得意洋洋的說著,「必須要賣個好價錢。」
隨後她就被帶來了東方。
她被賣給了那個胡商,凶神惡煞的,頗為殘忍。
可沒想到最後卻成為了這個新主人的女奴。
新主人看似溫和,可安靜永遠都記得那一夜:得意的胡商面色慘白,帶著她在門外守了一夜。
隨後她就換了個主人。
「回去!」
安靜很喜歡現在的日子,恬靜而美好。大唐的富庶顯然超乎了她的想像,食物更是讓她忘卻了故鄉的那些歲月。
所以她要珍惜。
老龜依舊在爬。
安靜的身後就是院門,一旦退後就是前院。
前院的事前院了,同理,後院的事後院了。
她發誓自己再不會後退。
老龜依舊慢騰騰的爬過來。
眼看著就要撞到她的腿……
她閉上眼睛。
「啊……」
熟悉的叫嚷聲傳來。
接著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這是阿福。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老龜縮在龜殼裡,阿福惱火的過來,一屁股坐上去。
老龜探頭出來,四腳亂彈。
賈平安抱著兜兜哄了一會兒,然後把她放下來,「去,給你大兄道歉。」
兜兜進去了。
「拜占庭……罷了,還是羅馬吧。」賈平安一腳把老龜踢動了些,阿福勾著它的脖頸拖啊拖,一路拖回去。老龜跑得飛快,擔心被阿福把脖子弄斷了。
「給我說說羅馬之事。」
大唐不可能打到羅馬,太過遙遠,就算是水軍強大,可也無法做到遠程操控。
「是。」
安靜低著頭,有些不安。雖然賈平安從未對她和秋香有什麼企圖,可……
「奴的家鄉在君士坦丁堡……」
「……那裡有角鬥士和賽車……」
賽車?
賈平安打斷了她,「賽車是什麼東西?」
「是……如今已經沒了。」
安靜臉上的雀斑在閃光,「當時藍綠黨爭執,在賽車場裡發生了衝突……陛下差點逃跑,幸而皇后果斷拉住了他,最後……賽車場有三萬人被殺,要知道,當時的君士坦丁堡只有三十萬人……」
我去!
這是一次果斷的伏擊啊!
「奴的故鄉很美……」
安靜安靜了下來。
「敵人呢?給我說說羅馬的敵人。」
賈平安並不想了解羅馬的什麼賽車,至於角鬥士就更無趣了。
「敵人……」
安靜的眼中多了驚恐之色,雙手不禁握著胸襟,仿佛下一刻就會被剝光衣裳。
「是大食人,他們攻取了敘利亞、耶路撒冷……他們勢如破竹……我們岌岌可危。」
安靜深吸一口氣,嘴唇有些泛白,「郎君,那些大食人很兇悍。」
不錯不錯。
賈平安很篤定的道:「大食人無法讓偉大的羅馬屈服,對此我深信不疑。」
大食人和羅馬人的戰爭延綿不絕,賈平安覺得大唐把周邊清理乾淨了,他們依舊還會廝殺不休。
不,不會,大食人將會往東西兩個方向開戰。
希望你們好運!
賈平安想到了怛羅斯。
第二日,賈平安精神抖擻的去尋了任雅相。
早茶會剛開始。
「這是要喝茶?」
任雅相很樂意於讓賈平安品嘗自己的茶湯。
尤式笑吟吟的道:「武陽侯定然是饞的!」
「對,就是饞的!」吳奎興奮的臉都紅了。
小子,來和我們一起享用吧。
黃洋一本正經的道:「武陽侯坐我邊上,咱們一起探討一番飲茶之道。」
任雅相已經開始倒茶湯了。
「別!」
賈平安趕緊叫停,然後說道:「下官來此是有件事……羅馬人如今與大食人正在廝殺,羅馬弱勢,不過我以為這場戰爭將會延綿無數年……大唐可尋機在西域取得突破……」
大唐一邊和吐蕃開戰,一邊和大食開戰,這個時代的大國都特娘的不是省油的燈,你若是只有一個對手出門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
對,這說的就是吐蕃。
四人看著他,懵逼。
「什麼羅馬?」
賈平安捂額。
「我去尋尋。」
賈平安去了鴻臚寺。
「朱少卿!」
朱韜含笑,睿智的目光在注視著他。
小子,來鴻臚寺吧!
「下官求個事……」
「何事?」
懂王竟然……
「下官記得當初有極西之地的首領遣使來大唐,貞觀年間吧……」
「你不必說,老夫知道。」
朱韜淡淡的道:「大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