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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武陽公?
張占魁懵了。
賈平安和黃麟說了幾句,隨即走了。
黃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著臉問道:「還杵在這裡作甚?等著老夫嘉獎你?」
張占魁進了衛英的值房。
「來了。」衛英很是和氣。
「是。」張占魁突然驚醒,跑出去弄了抹布,仔細的擦著值房裡的擺設。
衛英愕然,「無需如此,無需如此。」
「要的要的。」張占魁一邊擦拭,一邊賠笑道:「老衛……不,衛公,以前有得罪的地方,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我此後定然痛改前非……」
衛英一怔,心想這個年輕人是怎麼了?
張占魁一陣忙碌,殷勤的就像是一個僕役,把衛英伺候的頗為不自在。
等到了中午,張占魁回到自己的地方,有人問道:「你這一上午去幹啥了?」
張占魁坐下,突然渾身冷汗就出來了。
他喃喃的道:「去自救。」
……
賈平安隨即去尋了李大爺。
「李大爺,發現新星。」
正在伏案研究的李淳風猛地抬頭,「在何處?且待老夫去尋來。」
等他看到是賈平安後,嘟囔道:「豎子無禮。」
賈平安笑眯眯的拱手,「今日小子來是有事相求。」
「何事?」李淳風的腦子還沉浸在剛才的思路中。
「李大爺你縱橫宦海多年,一直屹立不倒,小子想請教一番心得。若是可以,還請李大爺把這些心得給記錄下來……」
李淳風隨口道:「心得啊!就是專心做事,咳咳!還有,更要緊的是作法。老夫每九日便作法一次,向天祈福……禹步一走,宦途就有。經文一念……那個小賈,可要跟著老夫修煉道術?老夫一身的道術可惜沒個傳人,若是被帶進了地底下,道尊怕是要怒不可遏了。」
他仔細看著賈平安,不住的點頭,「你剛到長安時,看著頗為不妥當,與這個世間格格不入。如今卻是好了,正適合我這一門的修煉。你我聯手修道,百年後定然攜手飛升,豈不美哉?」
李大爺這是抽了?
還是說他服丹藥把腦子給弄壞了。
賈平安面如土色,「我還有事,李大爺,回頭去家中吃飯,走了啊!」
等他一走,李淳風淡淡的道:「雕蟲小技,也敢在老夫的面前耍弄!」
邊上的小吏贊道:「太史令這便是兵法啊!」
……
賈平安又去尋了幾個官吏,請他們把自己多年為官的經驗寫出來。
忙碌好幾日後,終於到了休沐的這一日。
大清早賈平安和蘇荷摟著睡,蘇荷依舊是如藤蔓般的纏住了他。
外面,衛無雙看看天色,不禁搖搖頭。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想到蘇荷的睡姿,她不禁笑了。
那等睡姿纏著你,讓你無法動彈,難受之極,夫君也嘗嘗吧。
裡面傳來了賈平安的身體,「舒服。」
蘇荷的嘟囔聲,然後是羞赧的聲音。
「夫君你別這樣……呀!夫君。」
衛無雙面無表情的走了。
白日宣那個啥,無恥!
晚些賈平安起床,看著神清氣爽的模樣,蘇荷卻是俏臉緋紅。
吃完早飯,賈平安帶著一家子去了曲江池。
除非是長假,否則沒法去更遠的地方遊玩,城中也就是曲江池可以稱得上是風景。
今日曲江池竟然有些爆滿的意思,那些官吏們攜家帶口的來了不少。
人聲鼎沸啊!
賈平安抱著兜兜,牽著賈昱,身後是兩個娘子,周圍有護衛,緩緩跟著人流向前。
一個男子往這邊擠,段出糧見了就獰笑道:「這是來尋死嗎?」
男子卻是楊大樹,近前後,就在段出糧準備出手時,他低聲道:「武陽公。」
賈平安詫異的道:「今日休沐,你怎地還在做事?」
楊大樹說道:「前陣子有外藩人窺探皇城,被我等盯住了,此人狡猾,身形靈活,咱們幾次抓捕都沒抓住他。今日發現他來了曲江池,兄弟們都在周圍尋索。」
「小心些!」
賈平安叮囑幾句,隨即和妻兒往前。
「武陽公!」
一個水榭里,有人在招手,竟然是上官儀。
久違了啊!
上官儀指指裡面,「來,裡面還能容些人。」
賈平安一家子擠了進去,見裡面竟然是熟人。
盧順義等人也在。
呵呵!
這便是冤家路窄啊!
上官儀笑道:「這幾位乃是山東名士,此次來長安是要去國子監任職,武陽公要多多親近才是。」
上官儀難道是在擠兌我?不至於,他是皇帝的心腹,學問可以交流,但立場卻不能沒有。
賈平安笑了笑,「三位名士……久違了。」
名士二字他加重了些語氣。
盧順義淡淡的道:「武陽公伶牙俐齒,我等早有領教。」
這氣氛不對!
上官儀此刻是太子中舍人,和賈平安好歹也算是一個系統,見盧順義等人神色冷淡,不禁就暗自揣測了一番。
這是衝突了?
他猛地想到了新學。
他退後幾步,目光掃過眾人,發現都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