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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沒蛇!
賈平安鬆了一口氣。
外面敲門依舊。
「何事?」
賈平安覺得身體有些虛弱,就像是賢者時間差不多。
做噩夢就是這樣。
「郎君,外面有百騎的人來求見。」
賈平安趕緊穿衣下地。
到了前院,杜賀等人都起來了,正在陪著包東。
燈籠掛在屋外,照的堂前明晃晃的。天邊依舊昏暗,遠處有狗在叫,聲音斷斷續續。
「何事?」
賈平安打個哆嗦。
包東起身,「武陽侯,那費奎突然警覺了,明中官擔心夜長夢多,先前帶著兄弟們突襲了費家……」
臥槽!
明靜竟然這般能打的嗎?
「突襲做什麼?」
賈平安捂額,「那費奎就算是有什麼問題,也不會在家中留下痕跡,更別想弄到什麼帳簿。」
帳簿那是有些規模的家庭才有,小家庭要帳簿來幹啥?
包東點頭,「就是沒尋到什麼證據,那費奎如今在叫囂,要彈劾百騎和明中官。」
曰!
賈平安一腳踹去,包東踉踉蹌蹌的退後。
「老子說了什麼?讓你們盯著明靜,關鍵時刻要冷靜。狗曰的,大半夜突襲費家是冷靜?老子敢打賭,那時候的明靜定然興奮的臉都紅了。你可勸了?」
包東束手而立,「下官那時候……忘記了。」
「老子回頭也忘記了你的錢糧!」
賈平安怒了,回身去換衣裳,然後把橫刀佩上,對鴻雁說道:「不要驚動二位夫人,若是她們醒來問,就說百騎有人打架,我去處置一下。」
「是。」
等賈平安走後,鴻雁對捂嘴打哈欠的三花說道:「看看郎君,這般體貼。」
三花的哈欠打到一半時被這話給弄沒了,難受的不行,「再體貼也不是你的男人。」
鴻雁傷心了,就在三花得意的時候,她冷冷的道:「高麗女人,我還能想想,你連想想都不能,哼!」
她昂首而去。
三花呆立原地。
……
賈平安趕到了費家時,已經不早了。
費家此刻燈火通明,坊正和坊卒在外面嘀咕,見到賈平安和包東後,趕緊各自站好。
「誰留下的坊正?」
賈平安下馬問道。
「是我!」
程達出來了。
賈平安點頭,「老程幹得好。」
留下坊正就是留下了作證的人,以免被費奎加油添醋。
明靜就站在門內,看著木然。
這是她的第一次行動,竟然就吃了大虧。
程達低聲道:「費奎很精,他應當是早就發現了咱們的人……有兄弟懈怠了些,露出了行藏。隨後費奎就突然露出警覺的模樣,家中院子裡竟然冒煙……」
「你們就以為是在燒毀證據?」
「是。」程達點頭,「後來衝進來一看,只是在燒些廢紙。這是故意的。」
賈平安覺得這個判斷沒錯,「他知曉被百騎盯上的後果,所以乾脆直接把事情爆出來,來一個了斷。過了就過了,以後誰也不能拿這個來弄他。不過……也很蠢。」
程達不解,「為何?」
明靜過來了,眼睛有些紅。
賈平安看著她,淡淡的道:「因為我報仇從早到晚,從沒有什麼以後這一說。」
明靜的眼睛更紅了些。
他這是為了我出頭吧。
賈平安走了進去。
費奎穿的整齊,拱手道:「見過武陽侯,此事說來下官也是滿頭霧水。莫名其妙家中被人破門而入,隨後拿下了下官,搜查家中,幾乎是掘地三尺啊!」
幾塊石板有被撬動的痕跡。什麼把東西隱藏在石板下面,不存在的,電視劇里才會有的情節,當事人沒那麼傻。
費奎拱手苦笑,「此事下官本不該聲張,可坊正他們都在,晚些下官貪腐的消息怕是會傳的到處都是。武陽侯,得罪了。」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等天亮我要為此事求個公道,上疏喊冤,你莫怪我。
明靜面色微變。
賈平安笑道:「就不能緩幾日?」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緩幾日,那不如化干戈為玉帛。
程達覺得賈平安這話不是勸和,而是拱火來了。
費奎乾笑著,「這時辰也快到了,下官這就進去準備一下,準備上衙了。諸位,若是還想搜查請便,若是不想……還請讓讓,我這一家子可是被嚇得夠嗆。」
賈平安回身,「都出來。」
眾人跟著賈平安出去,明靜靠攏,低聲道:「我衝動了。」
「你這個算不上衝動,你只是不知道這等手段罷了。別說是你,程達他們也不知道,否則定然會阻攔你。」
「什麼手段?」明靜覺得自己很有耐心,一直在蹲著,直至費奎陡然警覺,在家中燒東西,這才破門而入。
「他大晚上燒東西用的什麼理由?」
賈平安覺得這個理由不好找。
「說是寫了些悼念的文章,燒給自家亡父。」
有意思!
用這個理由燒紙,引得盯梢的百騎不得不動手。
這手段……
「我對他有些興趣了。」
賈平安一臉興奮,「包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