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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是孩子啊!」
「那你就先生個孩子。」
賈平安抬頭就看到了臉上青腫的李義府,熱情的招手,「李相,這是出門轉悠呢?不是說李相重傷嗎?怎地強撐著來了?」
李義府走路略微瘸腿,但看著壓根就沒有重傷的模樣。
路過的官吏都心領神會。
——李義府這是想坑高陽公主呢!
李義府微笑,「老夫下台階不慎跌倒,今日才將清醒。誰說的重傷?以訛傳訛。武陽侯也跟著傳,用意何在?」
這是認栽了。
賈平安對此人已經失去了敷衍的耐心,「李相保重。」
「你在威脅老夫?」
李義府的眼中多了厲色。
「威脅了又怎地?」
賈平安的眼神冷漠。
李義府隨後就會成為皇帝的頭號打手,不,是帝後的頭號打手,一路為帝後清理對手,順帶弄了不少私貨,最後堪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能陷害公主,還想著能和賈某言笑晏晏?」賈平安這是第一次衝著宰相咆哮,「笑裡藏刀,且看那刀最後斬殺了誰!」
李義府深吸一口氣,「好自為之。」
「該好自為之的是你!」
賈平安譏誚的道:「許多人都說許公是奸臣,可在你這裡,許公便是比干。」
比干是大大的忠臣。
李義府微笑離去。
李敬業目瞪口呆的看著賈平安,「兄長,和宰相咆哮,你竟然這般豪氣?」
「今日再無人說什麼掃把星,我為何還得隱忍?」
賈平安隱忍數年,不過是為了度過最艱難的時期而已。
現在他漸漸有了根基,上次李治生病就沒人說什麼掃把星。
「該抬頭了。」
賈平安和李義府在皇城中發生了衝突,消息傳的很快。
李治淡淡的道:「此事在於高陽。」
王忠良秒懂。
李義府衝著賈平安的女人下手,他不但要揭露此事,更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李義府沒臉。
武媚只是笑了笑,「還是這般衝動,沒長大。」
李敬業把此事告訴了李勣,他撫須嘆道:「你只看到他和李義府咆哮,卻沒看到他一步步的立功。什麼是底氣,功勞才是底氣。不說那些戰功,就說他一次遼東之行,摸清了遼東三國的底細,那是多大的功勞?西域之行擊破了叛逆,多大的功勞?有了這些功勞在,誰還能說他是個掃把星?」
「阿翁。」李敬業一臉期冀的道:「讓我去西域吧。」
才將睿智分析的李勣冷著臉,「死了這條心吧。」
「阿翁。」
李敬業覺得祖父太霸道了些。
「老夫之後,李家不為將。」
李靖之後,軍方威望最高的將領便是李勣,李敬業若是接著為將……蠢材到也罷了,可李敬業武力值超絕,到時候在軍中廝混,不斷立功……
隨後老李家就出現了祖孫二人同時出彩的情況,而且一個是大唐軍方第一人,一個是大唐軍方新秀,正好無縫接班。
「你只能為文官。」
李敬業心喪若死。
第二日早上,李勣依舊去上衙。
晚些,有千牛衛的來訊問。
「英國公,李敬業可是告假了嗎?」
這是比較客氣的說法,不客氣的就是:英國公,你家那個倒霉孫兒今日沒來!
李勣一怔,「早上他說晚些來,怎地,沒來?」
李敬業失蹤了。
李勣匆忙告假,回家一問,李敬業是正常時間出門。
「他去了何處?」
賈平安聞訊趕來,一問也懵了。
「既然出了家門,不該啊!」
李勣突然一怔,「昨夜他和老夫談及為官之事……」
「文官武官那件事?」
李勣點頭,「老夫斷然拒絕了。」
「敬業可是說了什麼?」
李勣搖頭。
「離家出走了。」
賈平安斷然道:「敬業是個性情中人,重情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去西域……卻屢次被拒絕。加之想到自己以後為文官,那種絕望。」
「他想去西域作甚?」
李勣一直很不解,「遼東和西北為何不選?就算是漠南漠北也能廝殺。」
呃!
「英國公,此事莫問為好。」
李勣皺眉,「莫非你們兄弟之間有何瞞著老夫的?」
你確信要知道?賈平安說道:「敬業喜歡……胡女甩屁股。」
李勣老臉一紅。
「關鍵是敬業沒過所,他能跑哪去?」
在大唐你想離家出走都是笑談,沒有過所,就算是三歲小孩也會把你給弄回去。
事實證明李勣小看了李敬業。
李敬業進山了。
臥槽!
李勣焦急的想殺人,不過半日,竟然嘴角生瘡,眼睛赤紅。
「老夫去告假。」
老李親自去尋……
賈平安只需想想就夠了。
「我去吧。」
李治得了消息也頗為震驚,隨即就是納悶。
「他這是想去西域投軍?」
賈平安點頭。
但按照李敬業的尿性,多半是摸到地方後,弄一串人頭拖回長安來炫耀。
看看,我牛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