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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到南方時,他恍若親見!」
高陽舉杯,得意的道:「就是新學,小賈學富五車你不知道?」
「他果然是大才。」
新城低聲道:「他這般大才,你還不趕緊和他生個孩子?那孩子定然會聰慧過人。」
高陽大大咧咧的道:「以後就生。」
……
許敬宗開炮了。
他連續彈劾數人,罪名皆是非法兼併土地。
臥槽!
老許炸了!
賈平安在兵部得了消息,不禁目瞪口呆。
「老許雄起了?」
他去禮部尋老許。
值房內,有人在低聲勸。
「……那些人兇狠……」
許敬宗的聲音很堅定,「此事關切大唐興衰,老夫死而無憾!」
老許從奸臣的路上走岔了……賈平安默然回身。
邵鵬來了。
「陛下躺在病榻上,依舊令人讀奏疏,每一份奏疏都仔細揣摩,隨後交代處置法子……頭疼欲裂時,便用手敲打……」
邵鵬眼中含淚,「皇后夙夜難眠,深夜依舊披著衣裳在看文書。」
賈平安默然。
他在思索,寫寫畫畫。
「武陽侯。」
陳進法來了。
「外面有人說是武陽侯進言,談及了土地兼併之事。」
陳進法一臉欽佩,「有人叫罵,也有人大聲叫好。」
「笑罵由人!」
賈平安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
今日衛無雙要去莊上查看,蘇荷靜極思動,不想修煉了,也想去。
後來乾脆叫人去給賈平安打招呼,一家子都去。
兩個孩子一路鬧騰著。
「阿福!」
阿福也被弄了出來,此刻躺在馬車裡喘息。
熱死熊了啊!
一路到了城外,兩個孩子嚷著要出來玩耍。
「阿娘,要玩!」
「阿娘!」
蘇荷無動於衷,「好熱啊!」
她覺得還是馬車裡舒服。
兜兜轉身,「大娘,阿娘欺負我!」
她竟然捂著眼睛嗚嗚嗚。
蘇荷目瞪口呆。
「兜兜和誰學的?」
衛無雙也被賈昱纏住了,耐心在慢慢消失……
「阿娘,下車玩。」
衛無雙終於忍不住冷著臉。
賈昱看著她,「阿娘凶我……」
「哇!」
不知是誰先哭,馬車裡頓時沒法待了。
吵死了……阿福順著一滾,輕鬆地滾下了馬車。
外面好熱啊!
但是有水渠。
阿福噗通一聲下水,水深只到它的胸脯,倍感舒坦。
「阿福!」
兜兜掀開車簾歡呼,然後就往下蹦。
蘇荷差點被嚇死,一把撈住她後嗔道:「差點掉下去了。」
「阿娘,下去,我要下去!」
一個熊孩子全力掙紮起來,大人真的扛不住。
「下車下車!」
兩個女人被磨的沒辦法,乾脆全部下車。
兜兜搖搖晃晃的站在水渠邊,阿福在水中衝著她齜牙。
「我要下去!」
兜兜張牙舞爪的撲向阿福,可卻被蘇荷揪住了後領,看著就像是一隻小熊無奈在掙扎。
「啊!」
兜兜怒了,怒吼道:「阿娘!阿娘!」
這時前方來了數騎,蘇荷低聲威脅,「再鬧晚些沒有你想吃的乳酪了。」
兜兜可憐兮兮的道:「阿福!」
阿福在水裡嘩啦一聲潛下去。
真的舒坦啊!
「咦!」
來的是幾個男子,其中一人看著衛無雙等人,突然問道:「可是武陽侯的家眷?」
衛無雙和蘇荷趕緊把羃(上四下離)放下來,隨行的徐小魚上前,「正是。」
為首的男子面色一變,「賈平安沽名釣譽,想從我等的手中奪了好處去討好皇后,無恥之尤!」
衛無雙和蘇荷還不知道那事兒,被呵斥的滿頭霧水。
「朝中事我等乃是婦人無法干涉,不過拙夫如何自然有他的道理,若是覺著不公,盡可在朝中駁斥。」
衛無雙不卑不亢。
蘇荷卻忍不得,「背後說人壞話,這是哪家的道理?」
男子冷笑道:「那賈平安心狠手辣,你二人狐魅,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有話在此,若是事有不諧,且小心些!」
衛無雙博然變色,「不敢去朝中和拙夫理論,卻敢衝著賈家的婦孺咆哮威脅,若是賈家有事,你逃不了干係!」
男子仰天大笑,「都要魚死網破了,還顧什麼?許敬宗無恥,賈平安乃是罪魁禍首……」
他的眼中多了兇狠,「告訴賈平安,以後一家子出門且小心些,路……不平!」
他身後的兩個男子策馬向前,都伸手進了懷裡。
「夫人後退!」
徐小魚厲喝。
「帶著小郎君和小娘子退後!」
陳冬和趙順迎了過去,鴻雁和三花急忙去抱賈昱和兜兜。
男子罵道:「賤人,今日……」
嘩啦!
邊上的水渠里猛地濺起水花。
一聲咆哮,阿福沖了出來。
兩匹馬衝過來,濕漉漉的阿福擋在前面,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