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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明很高興,覺得我抽了王琦一巴掌,可卻又說什麼下不為例。
皇帝果然都是渣男。
賈平安隨後去見武媚。
「舅舅!」
武媚現在有孕在身,李弘整日就跟著周山象玩耍,或是被勒著學規矩。
可憐的娃!
賈平安抱著他仔細問著最近的情況,李弘說的一團糟。
「舅舅,玩。」
這孩子目前唯一感興趣的就是玩。
「不能這般放縱了。」
周山象憂心忡忡。
「孩子對這個世間的認知都來自於你所說的放縱。」賈平安把李弘放下來,鬆開手,「自己去玩耍。」
李弘每日都被周山象等人圍在左右,不得自由,此刻得了允許,頓時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路狂奔啊!
「你這是歪理!」
周山象看著俊美的賈師傅,想到昭儀哪怕是在這裡,依舊遙控著長安城中的人在為他的親事而奔波,不禁心中發酸。
「什麼歪理?」賈平安看了她一眼,「你想想自己是如何知曉了哪裡有危險不能碰,哪裡有好玩的有趣……」
小時候他在外面肚痛就拉,因為沒紙,就隨手扯了幾片大葉子來擦屁股,沒想到那葉子上全是細刺,那個酸爽啊!
所謂痛腚思痛,從此他就知曉不能亂摘東西來擦屁股了。
周山象一想還真是,想一想的,她就雙眸含淚,「我想阿耶阿娘了。」
以後阿姐就是你阿娘。
周山象以後若是繼續這般下去,遲早會在後宮之中橫著走,比之外朝的高官也不差。
周山象靠近了他,低聲道:「陛下最近經常來尋昭儀,許多事都是一起商議……昭儀為此夜裡都在發呆思索。」
這便開始了?
阿姐從此就成為了李治的政治夥伴,二人紅塵作伴,策馬奔騰……從此雙劍合璧,把那些對手弄的焦頭爛額。
但周山象為何把這事兒告訴我?
賈平安看了她一眼。
那雙眼中全是幽怨。
這女人想吃掉我?
痴人說夢!
阿姐當初的玩笑,卻引得周山象對我垂涎欲滴,這可如何是好?
板著臉自然不妥,女人因愛生恨,說不得會拼命的詆毀我。
但服軟也不妥,想想大長腿,想想娃娃臉,想想一團烈火般的羔羊……
「多謝了。」
賈平安露出了海王的微笑,但卻帶著距離感。
「你……」周山象面色微紅,「衛無雙我見過,長得無可挑剔,可腿卻有些長。」
詆毀我的娘子,你這樣不妥吧。
「我的娘子自然該以德為重,什麼相貌都是浮雲。」
他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君子!
「那些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子,你卻看重德行……」
嚶嚶嚶!
周山象真的想撒個嬌,然後歡呼一聲。
我就不漂亮啊!
她猶豫了一下,「其實……我很端莊。」
我已經暗示的這般明顯了,你怎麼還覺著自己有戲呢?
別強行給自己加戲了行嗎?
賈平安嘆道:「是啊!咦!皇子呢?」
我去,李弘呢?
兩個狗男女竟然忘記了皇子的存在。
他們沖了過去……
賈平安飛快的擋住了周山象的視線,「退後。」
他好兇!
周山象略微不渝。
「這不是你能看的。」
就在前方,未來的大唐太子正在撒尿。
他很乖,竟然知道把褲子拉下來,在這個年齡段已經很了不得了。
尿液很給力的飛起,他好奇的伸手去撈。
然後送到嘴裡品嘗了一下。
那嘴一撇……
「哇!」
賈平安夾著李弘回來了,「趕緊給洗個手。」
武媚見狀就問道:「五郎這是怎麼了?」
沒事,他就是覺得自己的尿不好喝。
「就是覺著玩耍沒什麼意思。」
武媚點頭,「如此,下午就教他規矩,不可再玩耍了。」
茫然嚎哭的李弘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便宜舅舅坑了。
「阿姐英明。」
武媚打量著他,「長安那邊都弄好了,問卜已經過了,都是大吉。隨後就是通婚書,不過通婚書要函使和副函使,你準備讓誰去?」
通婚書很嚴肅,會放在木製的禮函中,禮函的尺寸都有具體要求。
而送通婚書的一般為二人,稱為函使和副函使,多半是親族中有官職,才貌出眾之人來擔任。
至於賈平安的親族就算了吧。
唯一一個表兄事多沒法去。
「要不……敬業算一個。」
「英國公的孫兒,千牛衛,這個夠了。」
武媚微微點頭,「副函使讓誰去?」
李敬業做函使?
賈平安覺得這事兒不妥。
「阿姐,敬業是副函使。」
「哦!那函使得能壓過李敬業,誰能擔當?」
是啊!
讓誰去?
賈平安想想自己認識的年輕人,好像……
「滕王如何?」
……
「函使?」
尉遲循毓炸了,「先生,滕王陰險狡詐,這一去多半會讓女方不渝,不如我這般老實忠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