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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曉你想問這個……賈平安一臉誠懇的道:「大將軍,我一回來就來左武衛,有人會嘀咕。」
梁建方罵道:「放屁!老夫是那等怕人背後說閒話的?那等雜碎,老夫見到了就打!」
正在煮茶的李敬業抬頭道:「若是陛下呢?」
咻!
老梁扔了一個暗器過去,李敬業隨手接住,一看竟然是隨身的玉器,不禁歡喜的咧嘴笑,「多謝大將軍。」
老夫的寶貝……梁建方心痛,但為了保持形象,只能忍著,「你此次去了漠北,覺著那邊如何?」
「不管是漠南還是漠北,大唐都是在維持,若是兵力減少,或是出現一個大勢力,局勢便會動盪不安。」
梁建方點頭,「老夫知曉。你以為突厥可還能再度成為大唐的隱患?」
賈平安點頭,「只要他們依舊在想著原先的那個突厥,必然就會成為隱患。」
「那有何辦法?」
這個問題有些遠吧?老梁莫不是想栽培我?或是想把孫女嫁給我。可我已經有了大長腿和娃娃臉,外面還有個高陽……再來一個,腰子怕是不夠用。
外面,李治和程知節止步。
這等大題目梁建方丟給賈平安,堪稱是耍流氓。
在李治的盤算中,突厥唯有慢慢的磨,冒頭就打,一直打殘了才行。
「我以為,唯有出現一個新勢力,突厥才會被消磨掉。」
歷史上就是回鶻和大唐聯手滅了後突厥。
「為何?」
「因為唯有在原地出現一個新勢力,才能盯著突厥的殘餘,一旦發現坐大就滅了,如此數十年,那些人自然就融入了進來,再也沒了什麼突厥。」
「你是說,大唐如今在漠南和漠北的兵力不足?」
李治和程知節進來。
賈平安起身行禮,「是。」
李治坐在,「大膽說。」
大老闆來了,他和程知節一起來,多半是來視察。他問這個問題,就說明突厥殘餘依舊是大唐君臣的心頭大患。
「臣以為,羈縻在大部分情況下都只是維持,一旦局勢變化,羈縻就成了空談。」
羈縻實際上就差不多是自治。但羈縻地從名義上,甚至是實際上都要服從中央王朝的命令。
這等例子很多。
中原王朝歷來都喜歡對那等邊遠地區施行羈縻性質的統治,也就是用極小的代價來控制一地。
李治博覽群書,皺眉道:「你說這個……羈縻從前秦便有了,那等瘴癘之地,鞭長莫及。」
大老闆竟然沒誇獎?
賈平安覺得李治不識貨,隨即告退。
等他走後,程知節笑道:「恭喜陛下。」
李治問道:「喜從何來?」
程知節說道:「武陽伯之言老臣以為極為出眾,數十年後,大唐當再有名將。」
李治這才笑道:「他一句話便提醒了朕,羈縻是好,可當中原無力時,羈縻就成了空談。大唐如今在漠南和漠北的兵力不足,並不能掌控全局,如此才給了阿史那賀魯謀反的機會。羈縻……」
他陷入了沉思,晚些起身走了。
梁建方送走了李治和程知節,回身一巴掌拍去。
李敬業捂著後腦勺不知所以。
梁建方罵道:「看看小賈,一番話引得陛下動容,你呢?」
可陛下當著兄長的面不動聲色……李敬業鬱悶的道:「可那是我兄長。」
老夫想嫁孫女失敗……梁建方:「……」
……
雕版的工匠尋來了,賈平安把算學的教材給他,交代刻出來。
等看到工匠刻雕版的效率後,賈平安嘆息……
「慢慢來,不著急。」
現在雕版還是個新鮮玩意兒,熟練工太少了。
「武陽伯,下官去西市巡查了。」
包東來請示。
「一起去。」
賈平安想到的是西市的那個案子。
「那個高麗商人呢?」
包東說道:「被丟進了刑部,生死不知。」
在大唐玩縱火遊戲,那廝大概率會死在某個工地上。
賈平安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皇城外,陳二娘帶著數十刑部的人準備巡城,她剛分配任務,就看到了賈平安。
這個渣女看著竟然有些幽怨的模樣,難道是想尋我幹啥?
抱歉,我是個百騎,而你是賊……賈平安微微挑眉,目不斜視的上了阿寶。
上阿寶的動作他刻意練過,看著格外的灑脫。
好帥……陳二娘的眼中果然多了異彩。
百騎整齊出來,刑部這邊頓時就萎了,一個小官喊道:「你得意什麼?」
這人大概是想冒個泡,出個頭,回去也能讓正在養淡的王琦賞識。
賈平安勒馬掉頭回來。
阿寶的步伐很優雅,甚至還來了個原地掉頭,帥呆了。
到了此人的身前,他昂著頭,興奮的臉都紅了。
你打我啊!
你用力打!
眾目睽睽之下,看你怎麼逃脫罪責。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賈平安淡淡的道:「面對大唐伯爵,你該如何?」
小官愕然,隨即臉更紅了,不過卻是羞辱。
賈平安握著馬鞭,「我很忙,你對上官無禮,我收拾你可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