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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軍,若是吐忠翻臉如何應對?」
這年頭兵法就是秘籍,除去李衛公之外,其他將領的兵法都珍而藏之,傳子不傳女,或是傳給自己看重的將領。
賈平安卻不會守密,「比勢嚕自信滿滿,如此某就伏兵於兩側,令吐忠引他入內,隨即伏兵出擊,圍殺……」
「至於吐忠翻臉,吐忠此人優柔寡斷,比勢嚕多次勸說他聯手,可吐忠今日意動,明日不肯,於是某以大軍在左近為逼迫,令他動手斬殺麾下作亂之人。如此他便再無退路。」
「妙啊!」邵鵬和唐旭站在值房外,聽到這裡,不禁贊道:「這便是拿住了把柄。」
「這叫做投名狀。」賈平安說道:「如此短期內吐忠不敢反覆,圍剿了比勢嚕後,他再無退路,最後築京觀,這便是讓他們一旦想著作亂,就會先想到那個屍骸堆積之地,先掂量一番自己的腦袋可硬得過大唐的橫刀。」
「大唐威武!」
眾人聽的熱血奔涌,不禁歡呼了起來。
「好了。」邵鵬過來,「小賈剛回來,身心俱疲,有話明日再說。」
賈平安笑著被拉了進去。
「英國公回家了?」
賈平安愕然。
「說是休養。」
「可辭職了?」賈平安記得李勣今年被小圈子圍攻,焦頭爛額之下,為了保命,只能辭去了左僕射的職位。
「陛下不許。」
賈平安心中湧起了歡喜。
歷史上李治也未能挽留成功,隨後只能把李勣留在朝中作為牽制。可是離開了尚書省,李勣的牽製作用不大。
現在算是進步了。
「隨後韋思謙彈劾褚遂良,說他低買下屬的土地。」
來了!
這事兒賈平安有印象,記得是有人包庇老褚。
「大理寺少卿張睿冊查了此事,說是褚遂良還多給了錢。厚道啊!」說到厚道時,唐旭明顯的是反諷。
小圈子玩一手遮天玩習慣了,最近幾年得意洋洋,但最終卻是為自己敲響了喪鐘。
此刻皇帝有多恨,以後就有多狠。
「做人,不要得寸進尺才好。」
賈平安準備告假回家,唐旭卻交代了此事,「等明日你帶人去查查。」
邵鵬也面色凝重的道:「陛下在朝中頗為艱難,小賈,要勉力啊!」
「好。」賈平安爽快的答應了。
唐旭隨口問道:「此次回來,該升爵了吧?」
「是啊!」賈平安隨口到:「武陽子了。」
他說完出去,覺得武陽子這個名號不對勁。
怎麼就那麼像是道號呢?
而邵鵬和唐旭呆立原地。
「特娘的!他又封爵了,武陽子,耶耶這個校尉如何能統領他?丟人吶!」
唐旭覺得丟人,邵鵬卻倍感欣慰,「你看小賈出去的時候,依舊沒有半點得意,再看看你,上次陛下誇讚了你一句,你得意了半月……你說你丟不丟人!」
賈平安回到了道德坊。
「賈參軍回來了。」
姜融得了消息,歡喜的迎了來,近前行禮,隨後就是深吸一口氣。
「小心憋壞了肺腑。」
當看到賈家時,有婦人歡喜地喊道:「賈參軍回來了。」
擦!
這是啥意思?
為何這般歡喜?
賈平安滿頭霧水。
房門打開,被憋久了的阿福率先沖了出來。
它跑的是這般急切,一邊跑一邊叫喚……
近前後,它人立而起,賈平安接著它的爪子,笑道:「阿福,阿福……」
阿福嚶嚶嚶的叫喚著,不住的去扒拉賈平安。
「大郎!」
韓氏來了,見到趙岩不禁落淚,隨後摟著他就哭。
「阿娘,某很好。」出去一趟後,趙岩覺著自己成人了,所以對母親的情景覺得有些難為情。
韓氏摟著他哭夠了,然後衝著賈平安福身,「多謝賈參軍。」
晚些回家,韓氏迫不及待的問著此行的情況。
趙岩把能說的都說了。
「賈參軍竟然這般……」
豪橫這個詞現在沒有,韓氏想了許久,才想出一個詞來。
「他竟然這般兇猛?」
趙岩肯定的道:「先生坐在帳內絲毫不慌,某那時緊張的不行……阿娘,你沒看到,那些突厥人對先生敬畏有加,不,堪稱是敬若神明。」
韓氏看著他,突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歡喜的道;「大郎,我的兒,你竟然能跟著這樣的先生,這便是咱們趙家的福氣呀!我想著你以後能為官為將,就歡喜的不行……你等著,我去割些肉來。」
賈家也在歡喜。
杜賀來稟告了這段時日家裡的情況。
「火星灣收了一批糧食,某讓他們送到了家裡,如今家裡的糧倉裝了一半,某想著這幾年風調雨順的,就沒再採買糧食,免得耗費……」
賈平安點頭,「無需如此。」
長安缺糧,那是因為這裡是首都,這裡的田地養不活那麼多人,只能從外地調運糧食。但賈家不同,賈家人口不多,有火星灣的土地,加上偶爾購買些糧食就足夠了。
可憐的是皇帝,一旦糧食不夠吃,就只能攜家帶口的去洛陽就食。
「酒樓那邊每月送來了許多錢財,郎君……」杜賀低聲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