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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騷動了,想去禁苑。
邊上的行人中,喬裝的辛先生和喬震盯著他遠去。
「為何不動手?」
喬震覺得辛先生太謹慎了。
辛先生搖搖頭,「你看看他的左右兩側。」
喬震仔細看去,就見幾個大漢一直跟著賈平安的左右。
「那賈平安看似一人出行,可身邊卻有不少人,這是想引誘咱們出來,一網打盡。」
晚些二人去了住處。
看著僅剩下的三個大漢,辛先生很是難受。
「上次幸虧老夫帶著你等去看宅子,否則也難逃一死。」他淡淡的道:「老夫大意了,以至於有此一劫。不過既然知曉了他們的手段,老夫便知曉如何避過。」
喬震去了廚房,晚些叫了一個大漢進去做飯。
飯菜很豐盛,有羊肉,有餅。
辛先生吃的很優雅。
吃完飯,他站在院子裡,看著開始偏西的陽光,不禁冷笑。
「讓你去查的事可查到了?」
喬震打個飽嗝,「那賈平安帶著百騎和長孫無忌一夥是對頭,幾次讓那伙人吃了大虧。」
「這便是可利用之處。」辛先生撫須,「你晚些帶人去……」
……
周醒帶著人在平康坊查找著那伙人的殘餘,尋了小半日,一無所獲。
「回去!」
周醒滿臉油汗,臉上的針眼又痛又癢。
他懶洋洋的看著周圍,哪怕是夏季,那些商人也聲嘶力竭的在喊著。
「西域來的美廚娘做出的胡餅,每次做之前還會捂捂凶,這胡餅還帶著奶香味呢!」
這手法不錯啊!
周醒有些意動。
若是賈平安在,定然會不屑一顧。
後世這等標新立異的多不勝數,什麼讓妹紙用小嘴去採茶,用凶去發酵茶葉……
「來一個胡餅。」
周醒正好餓了。
排隊的人不滿,有人咆哮道:「滾後面去。」
「你再說一遍?」周醒冷著臉,握住了刀柄。
以前我是個賊,可現在我是個官人!
呼!
他眼角瞥到了什麼東西,下意識的低頭。
接著有東西從頭頂呼嘯而過,他甚至感到頭皮被蹭到了。
呯!
左側就像是什麼東西爆了一樣,接著熱乎乎的東西炸裂開來,噴濺的他一臉都是。
他緩緩偏頭,抹去臉上的東西,低頭一看,卻是紅白之物。
左側他的那個手下此刻腦袋炸開,就像是被錘爛的瓜一般,裡面的瓤飛濺的到處都是,而身體還突兀的坐在馬背上。
「咿律律!」
長馬長嘶。
「殺人了!」
周圍的人紛紛逃竄。
「陳奧!」周醒這才嘶聲尖叫。
他跟著王琦躲在黑暗中,堪稱是無惡不作,但最多就是殺人罷了,這等慘狀他從未見過。
那些隨從都驚呼起來。
「查找兇手!」
這一聲提醒姍姍來遲。
胡餅店裡,李敬業一邊穿衣一邊出來,「哪裡殺人了?」
身後,同樣衣裳不整的胡女也跟了出來,見到那個死者後,不禁尖叫了起來,撲進了李敬業的懷裡,一隻手還不忘去摸他的錢袋。
李敬業只是看了一眼,「被鐵球或是石頭砸爛的。」他一把抓住了胡女的手,把她拖了進去,「耶耶沒看夠,繼續甩屁股!」
炸了!
平康坊從未發生過這等慘烈的事件,坊卒們來了,金吾衛的也來了。
周醒漲紅著臉在嘶吼著,等他發泄完畢後,就急匆匆的去了刑部。
「誰幹的?」
王琦眯眼在盤算著。
周醒怒吼道:「那是衝著我來的,若非我當時低頭,爆頭的便是我,是我!」
王琦冷冷的道:「我知道。」
周醒喘息著,眼中有懼色,「陳奧的腦袋全爛了,對了,李敬業就在前方的胡餅店裡,王主事,我懷疑就是他幹的。對,他力大無窮,正好投擲石塊。」
「石塊砸的?」王琦只是想想那個場景就乾嘔了一下,然後拿起手帕抹抹嘴角,「若是李敬業乾的,他會悄然隱退,而不會讓你看到。」
「他在胡餅店裡玩胡女!」周醒怒道:「這是掩飾,拿了那胡女來拷打,問李敬業的去處,定然能查出來。」
「蠢貨!」王琦淡淡的道:「李敬業若是動手,定然是賈平安的指使,若是賈平安的謀劃,你覺著能讓你看到李敬業?」
周醒想了想以往在賈平安手中吃的虧,不禁搖頭。
「此事……」王琦突然眸子一縮,「兵法雲,虛虛實實才是用兵之道,賈平安若是故意的呢?」
周醒眼前一亮,「那便弄死他!」
王琦看了他一眼,「再去查查。」
周醒起身就出去。
「王主事,此事奴覺著怕不是賈平安做的。」
陳二娘微微低頭。
王琦冷笑道:「這便為他辯護上了?」
哎!
老娘若是要投靠賈平安,只需脫了衣裳就是,而你……現在老娘脫了衣裳你只能面色潮紅,其它啥都不能。
陳二娘不語。
王琦摸著針線,「你去看看賈平安在作甚。」
你不怕我去獻身嗎?陳二娘抬頭,「奴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