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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漂亮!
李治眼中多了滿意之色,「此事……」
「陛下!」長孫無忌出班了。
李治的眸子微縮,然後笑道:「舅舅有話只管說。」
長孫無忌出動了,那就是不勝不收兵!
他看了一眼皇帝,「陛下,許敬宗彈劾王陶貪腐並無實據,乃是因為王陶當初彈劾他在先帝喪禮上失儀,許敬宗睚眥必報,就聞風而動,可他不是御史,這是公報私仇!更是構陷!」
御史彈劾臣子正常,彈劾錯了也無所謂。
但你許敬宗是雍州刺史,狗拿耗子彈劾王陶,不是屎也是屎。
構陷是罪!
長孫無忌抬頭,淡然道:「陛下,當嚴懲許敬宗!」
他發誓,這次許敬宗一旦被降職趕出長安,這輩子就別想再回來。
「還有賈平安。」
褚遂良出班,「陛下,王陶之事和賈平安並不相干,他擅自動手,老臣斷言,乃是為了許敬宗!這等狂妄之輩,當嚴懲。」
他抬頭,「百騎臣等無法干涉,但百騎擅自鞭打勛戚……」
這不能忍!
勛戚們該聯手彈劾了,否則以後百騎是不是能隨時衝進咱們的家中抄家滅族了?
群臣出班,「懇請陛下嚴懲此二人!」
李治微笑著,「諸卿所言,朕一一聽了,但王陶是否貪腐,賈平安是否真鞭責了王陶,都有待一一查證,如此……此二人禁足在家,等候處置!」
隨後散去。
李治回到後宮中。
蕭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迎了過來。
「陛下。」
美人巧笑倩兮,看著真是賞心悅目。
李治心中有火,當即就尋個地方一陣……
晚些,蕭氏枕在他的胸膛上,低聲道:「陛下,聽聞那掃把星擅自毆打勛貴,臣妾聽聞都被嚇壞了……」
蕭氏做個驚訝的模樣,卻不知在此刻李治的眼中,這個模樣讓人噁心。
他草草沐浴就去了王氏那裡。
「陛下。」王氏喜滋滋的把他引進來,鼻子嗅嗅,騷氣二字忍住沒說。
二人扯淡幾句,王氏微笑道:「陛下,臣妾聽聞那許敬宗構陷勛貴……」
李治含笑打斷了她的話,「朕還有事,晚些再來。」
這兩個女人出身世家,各自代表著自己的利益,但共同點就是……她們並未站在李治這一邊。
這便是真正的同床異夢。
他一路疾行出了玄武門,看著蕭瑟的禁苑,吩咐道:「朕想散散心,就王忠良跟著。」
晚些兩騎到了感業寺。
「陛下……」蘇荷趕緊來迎。
娃娃臉微微低頭,帶著李治進去。
皇帝來做什麼?
難道是賈文書給我帶肉的事發了?
蘇荷腦子裡胡思亂想,神色卻不變。
李治站在前院,負手看著邊上的一棵大樹,「明空……」
要會體察上意。
蘇荷想到了賈師傅的教導。
賈師傅的教導是這樣的,他負手站著,「小蘇吶!」,她馬上得回個:「在。」然後有肉吃。但今日陛下問的是明空,那麼就該明空吃肉。
「在。」她這麼回答,然後思路順暢,自己該把明空請出來吃肉,「陛下稍待。」
李治點頭,對王忠良說道:「前陣子有人在朕這裡嘀咕,說蘇荷呆傻,讓她來感業寺做主持會耽誤事,可朕方才看她行事穩重、機敏,何來的呆傻?」
王忠良也是這般覺得的,「回頭奴婢收拾他們。」
晚些明空出來了。
她一抬頭,那雙入鬢長眉在見到皇帝後不禁挑了一下。
王忠良擺手,眾人退去。
「你……可還好?」
「還好。」
「看著你,恍如當初。」
「陛下也未曾變。」武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歡喜。
李治看著她,淡淡的道:「一家之中,家主做事被親戚們掣肘,想斥責責罰,親戚們卻掌握著家中的產業,人多勢眾,如之奈何?」
這是考驗和測試!
武媚微微低頭,雙手交叉覆蓋在小腹上,「陛下,家主乃一家之主,有跋扈之人當徐徐圖之……」
李治的眸色微冷:「當年你為訓馬出言,先用鐵鞭抽打,不服再用鐵棍,再不服……殺之。」
武媚微微一笑,宛如牡丹化花開,「對付這些親戚,貧尼以為……不可驟然而動。陛下,貧尼當年在家時,曾見人抓蛇,那蛇有毒,但被抓住了七寸卻再無反抗之力……
陛下!那些親戚也得有個頭領。」
武媚抬頭,那入鬢長眉微挑,被賈平安形容為攻氣十足的氣息散發了出來,「傷其十指,不如斷其頭領。蛇無頭不行,再順勢打壓!到了那時,何人再敢帶頭,只管拿下此人即可!」
李治看著她。
她也大膽的抬頭看著李治。
這個女人,依舊犀利!
李治突然轉換了個話題,「朕令那百騎的賈平安來感業寺巡查,你覺著此人如何?」
武媚想到了那個說自己是他夢中姐姐的少年,上次自己生病,也是他去求來了醫官,心中不禁柔軟了一瞬,「那少年老實,行事忠心耿耿。」
李治點頭,晚些出去,對門邊的蘇荷說道:「明空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