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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楊德利說道:「他們說知書達理的女子……更好睡。」
「這個……」賈平安無奈。
楊德利看了隔壁一眼。
「平安,你說……趙賢惠會不會答應?」
「只要你堅持,定然會。」賈平安覺得王大娘除去黑一些之外,持家什麼的真是不錯,和表兄在一起般配。
「那個平安……」楊德利的腦迴路神奇的轉向了,「你以後定然會成為宰相。」
「好!」
賈平安認真的道:「就算是不能成為宰相,某也會成為能在宰相面前不低頭的人。」
「好。」楊德利的眼睛很亮,「那你就不該只有一個女人,回頭就把那個女人睡了吧。給她贖身,讓她來家裡伺候你,好歹出門也有面子。」
賈平安:「……」
……
咯咯咯……公雞在打鳴,賈家兩兄弟聞雞起舞。
「哈!」
「看刀!」
「哎呀!」楊德利中了一『刀』。
賈平安覺得自己的刀法已臻化境,不禁老懷大慰,抱起在中間湊熱鬧的阿福親了一口。
休沐結束,賈平安才將到了百騎,沒見到唐旭,也沒見到邵鵬,不禁有些奇怪。
「校尉呢?」
坐在台階上吃餅的包東打個嗝,「一大早宮中就有人等著,把校尉叫去了。」
晚些唐旭回來了,面色如常,「把小賈叫來。」
他坐在那裡等著,等賈平安進來,就說道:「關門。」
你想幹啥?
賈平安被嚇了一跳,關上門後,就聽唐旭沉聲道:「你可知百騎的立身之本為何?」
這是要拿我來開刀嗎?
賈平安想了想,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二五仔,心中稍定,「忠心。」
唐旭點頭,神色有些陰鬱,「陛下有令。」
賈平安束手而立。
唐旭說道:「朝中先前爭執,陛下想讓英國公回長安城,可有人說英國公此人不穩,當年在瓦崗時,他曾首鼠兩端……」
當年李勣在瓦崗寨可是一方大佬,後來瓦崗難以為續,他斟酌再三,還是歸降了大唐。但是在那一段抉擇中,他的城府展露無疑,這也為後來被猜忌打下了『基礎』
老李可憐的,竟然多年前的舊帳都被翻了出來。
「有人說英國公在洛陽有怨望,心懷不滿,陛下令百騎前去查探。」
百騎是皇帝的人,這不是走過場嗎?長孫無忌那伙人會答應?
「校尉,可是還有隨行之人?」
「聰明,就比某差一點。」唐旭說道:「給事中高連玉。」
這人無需說,定然是小圈子的人。
賈平安一臉激憤,「奸佞!」
小賈果然是自己人。唐旭滿意的道:「此次老邵帶著你等去,這一路要小心,目的可知道?」
「知道,力保英國公能回長安城。」
李勣當年是山東響馬,如今山東門閥和小圈子是對頭,皇帝拉他回長安,就是當先鋒大將,去和長孫無忌一伙人糾纏。
可以這麼說,李勣的回歸與否,關係到後續的大局。若是能回歸,帝黨就多了力量,並且能和山東門閥眉來眼去的勾搭。若是不能,甚至李勣被打壓,那麼後續皇帝又要裝孫子了。
但這事兒有些麻煩。
所謂怨望就是發牢騷,比如說老李喝多了大罵皇帝,說皇帝對自己如何如何刻薄等等。
但這等事兒基本上沒有人證,所以此行純屬扯淡。
小圈子定然不會扯淡,那麼給事中高連玉去了會做什麼?
坑老李一把。
……
賈平安隨後去了一趟鐵頭酒肆,和蛇頭妹紙密議,出來時春風滿面。
……
洛陽有水運之利,各地的糧食能源源不斷的運送至此,然後轉運去長安。
但隨著長安人口的膨脹,對糧食等物資的需求量也在膨脹,洛陽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不是洛陽沒糧食,而是從洛陽轉運糧食到長安很難。」邵鵬的目光深邃,「洛陽走陸路去長安,要經過崤函古道,難行。若是行水路,三門峽那裡險峻,經常沉船,代價太大了。」
從隋開始,每到長安糧食困難的時候,天子就帶著老婆孩子,還有家裡的幫工和苦力(臣子和軍隊)去洛陽就食。
眾人一陣唏噓,不少人都說詩興大發,然後詩賦滿天飛。
前方的是給事中高連玉,一張圓臉,把眼睛擠的細細的,看著就覺得威嚴。
「詩詞?」
他看著邊上的河流,淡淡的道:「隋煬帝勞民傷財弄什麼運河,以至於生民離亂,遍地烽煙,最後葬送了江山。此等地方有何好詩可作?」
邵鵬剛有了幾句,就被這話弄的掃興。
賤狗奴,不給面子嗎?
他看看手下,示意他們趕緊給力一點。
咳咳!
包東低頭,雷洪把鬍鬚扯幾下,擋住了除去眼睛之外的臉部。
高連玉見狀不禁就笑了起來。
小圈子的人,哪裡會在意百騎。
而且此次他和百騎是針鋒相對,此刻能碾壓百騎,就是先聲奪人。
「哈哈哈哈!」高連玉暢快大笑。
這地方確實是沒法作詩,千百年來無數名士經過,也沒見留下什麼名篇。
邵鵬等人灰溜溜的低頭,高連玉更加的暢快了,「某有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