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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安點頭。
姜融畏懼的看了內侍一眼,飛快的摸了一把木箱子,只覺得觸電一般,然後就心滿意足了。
賈文書果然是非常之人吶!
一行人緩緩而行。
收穫過後的原野上地氣蒸騰,仿佛籠罩著一層薄霧。
幾個農人在整理著田地,前方炊煙渺渺,婦人依門在呼喚兒女回家吃飯,男人們則是蹲在一起吹牛。
一個黑白相間的圓形東西飛快而來。
「阿福!站住!」
楊德利在後面狂追,「某要剝了你的皮!」
賈平安笑道:「表兄就喜歡和阿福玩鬧。」
「是啊!」姜融也吹捧了一下,「賈文書家的阿福最是可愛,而且聽話,坊內的人就沒有不喜歡的……」
「阿福,你這個殺千刀的,放下老娘的雞!」一個婦人拎著菜刀在追趕。
阿福跑到了賈平安的身前,把嘴裡叼著的雞仍在爸爸的身前,然後嚶嚶嚶的求表揚。
咯咯……咯咯……
這隻雞被咬的到死不活的,站起來看了看,走兩步就撲倒,在地上掙扎著。
活不了了!
老子!
賈平安揚手。
阿福仰頭。
晚些,賈平安按照一點五倍市價賠了婦人的雞錢,婦人親切的俯身摸摸阿福的頭頂,「阿福,明日再來家裡玩啊!」
嚶嚶嚶!
阿福很驕傲。
楊德利拎著已經死透的雞,數落著阿福的頑皮,等看到一馬車的賞賜時……
「平安,這是……」
內侍昂首道:「陛下的賞賜。」
楊德利兩眼含淚,嘴唇顫動。
糟糕!
賈平安剛想阻攔,可卻晚了。
「姑母……」
楊德利去給姑母匯報工作,賈平安尷尬的道:「某表兄是個憨傻的。」
果然是個鐵憨憨!但說話是一門學問,內侍贊道:「是個有孝心的。」
許多人來圍觀,楊德利短暫匯報了工作,出來洋洋得意的顯擺著。
隔壁門開,王學友一家子出來了。
「學友,你家隔壁以後怕是要多個宰相呀!」有街坊取笑著。
王學友笑眯眯的道:「怕是哦!」
趙賢惠羨慕的看著那一箱箱的賞賜,越發的覺得賈平安就是個金龜婿。
可這個金龜婿卻對大娘沒興趣。
哎!
阿福沖了過去,站在她的身前,仰頭嚶嚶嚶。
「沒有!」趙賢惠大聲吆喝著,臉都紅了。
她和賈平安可是死對頭,怎麼能暴露自己被阿福萌了一臉血後,經常餵養它的事兒。
「嚶嚶嚶!」
阿福落寞了進了家,晚些賞賜搬運完畢,賈平安給了內侍和軍士好處,把門一關,也把那些嘈雜擋在了外面。
「阿福呢?」
「在那。」楊德利指指邊上。
阿福不知廉恥的呈大字型躺在邊上,大概是累了,還在喘息。
幾隻小雞小鴨熟練的在它的身上爬來爬去,啄來啄去。
每日都有大寶劍,熊生無憾了。
……
五香樓。
孟亮拎著一隻燒雞進來。
老鴇看了他一眼,鄙夷之色一閃而逝,然後剛想大聲喊巧雲,可嗓子裡卻發癢難受,不住的咳嗽。
「病了?」孟亮心情很好,含笑道:「回頭多喝溫水。」
「巧雲,某來了。」孟亮拾級而上,晚些到了女神的門外,剛想叩門。
「嗯!討厭,別這樣!」
女神的聲音……
還是嬌嗔。
孟亮心中一震。
巧雲對他總是愛理不理的,從未這般小女人過。
「嗯……那傻瓜今日要來,被他看到了不好。」
「那某就快一些。」
孟亮拎著東西木然轉身。
他走了下去,老鴇已經追了上來,見他的模樣,就嘆道:「既然沒緣分,那便算了。」
老鴇上樓,在門外呯呯呯的敲門。
晚些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出來,乾笑道:「這是何意?」
老鴇昂首伸手,「給錢!」
男子指指裡面,「問巧雲要去!」
老鴇從未見過吃軟飯吃的這般理所當然的,罵道:「賤人,滾!」
她進了房間,對床上的凌亂視而不見,淡淡的道:「你用孟亮的錢來養錢遵,可想過以後?」
巧雲坐在梳妝檯前整理妝容,身上只是薄紗遮體,看著若隱若現。
「孟亮沒男兒氣,低三下四的,我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老鴇嘆息一聲,「那你喜歡怎樣的?」
巧雲回頭,滿是紅暈的臉上全是憧憬,「我喜歡錢遵這樣有趣的。」
「可他沒錢。」
「他會哄我,說話好聽……孟亮無趣,摸我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怕是把我當做了白玉豆腐,一碰就碎。再說了,孟亮也離不開我。」
老鴇搖頭,「剛才他上來過了。」
巧雲神色一滯,然後自信的道:「他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怕,最多我再哄哄他就是了。」
老鴇見慣了男女間的各種絕情,但依舊微微皺眉,「他若是不回呢?」
巧雲嘴角含笑,「我了解他,他捨不得我,討好我就是他的命,他一日不討好我就渾身難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