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切磋
「嘭！」一聲響。
沙袋竟然應聲裂開，裡面裝著的鋸末混雜著沙子一下子就漏了出來。
整個健身練武房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只有「沙沙」鋸末混雜著沙子如流水一般流下來的聲音。
沙袋雖然已經有些年頭，比較陳舊，遲早有開裂的一天。
但就這麼一拳，把它打破，這一拳的力道，要是打在身上，光想想就讓在場的所有人不寒而慄。
短暫的安靜之後，便是如雷一般的掌聲和喝彩聲音。
「天哪，太厲害了！」
「王局我崇拜你！」
「……」
王臻顯然對自己這一拳的威力還是頗為滿意的，微笑著沖眾人抱了抱拳，做出一副感謝大家捧場的樣子，然後才轉向秦正凡。
王臻剛要開口，秦正凡已經微微一笑，信步走到一個沙袋面前，然後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他已經握緊了拳頭，對著沙袋直直揮擊而出。
「嘭！」又是一聲響，沙袋應聲裂開。
「嗤！」眾人猛吸一口冷氣，全場再度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鋸末混雜著沙子從沙袋上不斷流出來。
王臻是永桐市警界公認的第一高手，他的一拳有那麼大的威力，眾人雖然吃驚，但多少還有些心裡準備。
但秦正凡名不經傳，看起來白白淨淨，一身書卷子氣質，甚至連手都是白皙修長的，沒有老繭，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一拳頭就能打破沙袋的人。
結果他不僅打破了，而且動作看起來明顯要比王臻隨意輕鬆。
「好！果然是年輕有為，英雄了得！」王臻也有點被震驚住，但緊跟著他就一臉興奮地大聲喝道，甚至因為興奮，他原本發黑的臉都能隱隱透出一些紅色光彩來，看向秦正凡的目光更是火熱火熱的。
那樣子，似乎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位小白臉，而是他的熱戀對象。
王臻話音落下，全場才爆發出如雷掌聲。
看向兩人的目光都充滿了期待。
這可是真正的巔峰對決，平時又哪有親臨現場近距離觀看的機會。
「咳咳，王局長過獎了。」秦正凡以前只是一個人埋頭做試驗，還真有點不適應這場面。
「哈哈，秦博士，不，不介意我叫你秦老弟吧！」見秦正凡擁有這樣的身手，又是博士，但卻絲毫沒有同齡人的自大驕傲，王臻不禁放聲大笑起來，看他的目光越發多了幾分欣賞和歡喜。
「不介意。」秦正凡搖搖頭道。
「哈哈，那你也別叫我王局長，叫我老王或者王哥都可以。」王臻說道。
圍觀的人見還沒開打，秦正凡這位小年輕已經深得市局領導喜愛，有資格跟他稱兄道弟，不禁都目露羨慕之色，心想，這年輕人還真是走運啊，這麼點年齡就攀上了市局領導這層關係。
他們又哪裡知道，眼前這位年輕人暗地裡不僅是一位修靈者，而且還是當代天鳳星球星主，肩負著外人所不知道的責任。
區區一個大周國下面一個市警察局副局長跟他稱兄道弟，簡直就是高攀得沒譜了。
當然秦正凡是個樸實的讀書人，並沒有真以天鳳星星主自居。
「好，你年紀大，我就叫你一聲王哥吧。」秦正凡點點頭道。
王臻這人沒多少領導架子，而且在戴拳套這件事上不難看出來心地還是善良的，秦正凡內心裡還是比較欣賞他，所以倒也不介意稱呼他一聲哥。
「哈哈，那就這樣說定了！」王臻開懷大笑。
不過很快，王臻就收起了笑容，神色肅然，眼神冷冽。
「把卷門拉下來，不准再有其他人進來觀看，而且我和秦老弟今日的切磋，你們也不要外傳。」王臻沉聲說道。
之前王臻應該說更多的是好奇，想看看隻身一人制服兩位A級通緝犯的秦正凡究竟有幾分真本事，但心裡還是認定他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因為秦正凡看起來白淨文弱，實在不像是一位格鬥高手。
但剛才秦正凡隨隨便便一拳就打爆了沙袋，王臻這才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而且極有可能是內家高手。
因為秦正凡的手掌白皙修長，拳骨沒有老繭。
這也意味著，秦正凡很少練拳，他一拳打爆沙袋靠的是由內而外爆發出來的內勁，不像他是內外力結合。
同時，這也意味著，他們之間再也不是一場簡單的切磋，而是一場高手對決。
在這種情況下，自是不好外傳出去。
「這樣最好！」王臻此舉正合秦正凡之意。
「秦老弟，請了！」王臻朝秦正凡雙手抱拳道。
這拳一抱，王臻整個人的氣勢陡然發生了變化，目光無比的肅殺。
秦正凡有樣學樣，也朝王臻抱拳道：「王哥請。」
只是秦正凡依舊一副清秀文弱的樣子，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
雙方抱拳之後，整個健身練武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雙方驟然爆發的那讓人熱血沸騰的一刻。
但等了許久，秦正凡依舊靜靜站著，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而王臻則輕輕地踮著前腳掌，在等著秦正凡的攻擊。
畢竟，王臻是市局副局長，又是成名已久的格鬥高手，歲數也比秦正凡大了不少，又哪好意思先發動攻擊。
只是，秦正凡那樣悠然站著不動，時間長了，王臻也不能一直等著，只好開口道：「老弟，你再不動手，王哥我可就不客氣了。」
「王哥，你只管放馬過來便是！」秦正凡大言不慚道。
「好，那你小心了！」王臻見秦正凡大言不慚，輕飄飄的樣子，心裡終於動了一絲惱火，沉聲說了一句，兩隻腳開始快速動起來，逐漸縮小攻擊距離。
但秦正凡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架勢。
王臻見狀也就沒法再跟秦正凡客氣，見時機差不多，猛地一個小墊步，一記快速的前腳低鞭迅速地踢了出去，速度之快，都帶起了明顯的一陣腿風。
同時，王臻的右手後拳已經蓄勢待發。
一旦秦正凡向後退撤，他的後手拳就會緊跟而上。
一直悠然站立的秦正凡見王臻猛地右腳一個低鞭橫掃而來，並沒有後退，而是提起了前腳。
「嘭！」一聲響。
王臻的前鞭腿狠狠抽打在了秦正凡的小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