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嘗試聚靈陣
秦正凡靜靜地看著伏案痛哭的初戀情人，直到許靜儀停止哭泣，抬起頭時，他才重新默默遞過去一張紙巾。
「謝謝！」許靜儀接過紙巾，低聲說道。
「不用客氣，吃點東西吧，要不然菜都涼了。」秦正凡說道。
「嗯！」許靜儀點點頭，拿起筷子。
接下來，兩人都默默吃著，仿若突然間沒有了共同話語可以交流一樣。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往事成煙，如今兩個人已經完全是屬於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當夜幕真正降臨，一輪明月懸掛海上時，兩人結束了晚餐。
秦正凡送許靜儀下了樓，分手時誰也沒提下次再約時間見面之類的話。
對許靜儀而言，再見到秦正凡只會讓她想起錯過了一生中最值得珍惜的男人，只會揭開傷疤，徒增傷痛，而對秦正凡而言，再見到許靜儀，心裡已經難以再起漣漪。
既然如此，相見不如不見，讓一切隨緣吧！
……
秋高氣爽的夜晚，仙掌島上空仿若灑滿了璀璨鑽石的幕布。
秦正凡坐在院子裡，手中拿著一塊玉石，仰望星空許久，方才低下頭，毅然以手指為筆，筆走龍蛇，一道道凝鍊純粹的法力隨之刻入玉石，形成一個個符籙。
黑夜中，玉石綻放出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芒。
「可以了！」突然，秦正凡手指猛然勾起停頓。
玉石綻放出來的璀璨光芒瞬間收斂起來，又變回了普通玉石的樣子。
「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秦正凡看著手中的玉石，一邊自言自語地喃喃著，一邊從天鳳法戒中取出另外四塊玉石。
再然後秦正凡手一揚，五塊玉石朝著房子的五個方向飄飛而去，然後圍著房子的四周緩緩落下，成為一個環形，對角線連接起來，則剛好成為一五角星。
這是秦正凡這段時間不斷研究自然科學中有關能量物質運動滲透富集等等理論，然後結合自己修行畫符布陣的一些心得知識，嘗試著製作的五行聚靈陣。
「啟！」五塊玉石落定之後，秦正凡掐動法訣。
只一瞬間，那五塊玉石便在黑夜下綻放出光芒。
五道光芒匯聚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個半圓形，淡薄得若不走近幾乎微不可查的光幕將整座房子罩住。
這光幕算是一層法力能量膜，秦正凡希望只能通過靈氣能量。
如此這便算是一種過濾裝置，當然還起不到主動富集的效果，因為後者涉及到的符籙陣法更加複雜。
不過只要證明利用法力交織構成的特殊濾網能專門過濾靈氣能量，那麼這一小步便是里程碑的一步。
秦正凡便可以順著這個思路不斷完善，最終研究出真正的聚靈陣。
一種對他師父而言都是無比高深莫測的陣法，以至於他遺留的資料中對聚靈陣只提到了只言片字，以及對它的無限嚮往和憧憬。
因為如果有聚靈陣，他師父就不會止步靈胎期。
但因為聚靈陣奪天地之造化，就算在六合星，哪怕能布下最簡單的聚靈陣的門派都寥寥無幾，就算千炎宗這樣六合星的大門派，她的聚靈陣也是花了大代價請其他星球頂尖陣法師幫忙布置的，更勿論方鴻這位千炎宗的靈胎期弟子了。
見陣法啟動，秦正凡閉上雙目，紫府的元神卻在這個時候猛然睜開雙眼。
秦正凡眉心處的皮肉肌肉仿若融化了一般，隱隱起了漩渦，漩渦深處仿若開了一隻眼睛，靈動地觀察著光幕。
天地濁氣裹夾著極為稀疏零星的靈氣，就像無比渾濁的滔滔江水，毫無阻礙地衝進了光幕，仿若光幕不存在一般。
看到這一幕，秦正凡心頭沒有升起任何負面情緒，而是依舊心平氣和，無比仔細地觀察著四面八方湧進來光幕的氣流。
真正的科學猜想，無一不是要經過許多次試驗失敗才能得出真正的結論和規律，更勿論連他師父都只能高山仰止，視為無比高深莫測存在的聚靈陣。
毫無疑問，若是讓那些真正的修行者大能知曉有一位築基期的修靈者竟然嘗試破解聚靈陣之秘，試圖憑自己的探索布置下聚靈陣，那肯定認為這是滑天下之大稽，認為這簡直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到了極點。
當然，若這位築基期修靈者擁有紫府元神，能清晰觀察並捕捉到天地靈氣，若這位築基期修靈者腦海里有著上古鳳凰傳承下來的浩瀚大道碎片，若這位築基期修靈者是一位聰穎過人，善於鑽研，虛心學習無數世俗科學家積累的各種科學理論，從而觸類旁通，進而窺探天地靈氣的本質，肯定又是另當別論。
不過縱然如此，秦正凡也從未奢望過，一次就能成功布置下聚靈陣，他只是想通過一次次的試驗，先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只有找到正確的方向，他才能繼續更大膽地進一步猜測和探索，直至布下真正的聚靈陣。
「是我的推測錯誤，還是我布下的光幕濾網過於簡陋呢？若是前者，那應該有無光幕濾網沒有任何區別，如果是後者，多少還是應該有點區別，我且記錄下來對比看看。」仔細觀察著濁氣裹夾著零星的靈氣看似毫無阻礙地雲涌而入，秦正凡腦子飛速地轉動分析著，然後通過觀察把一段時間內流淌進來的濁氣和靈氣在腦子裡做一個大致記錄。
再然後，秦正凡撤掉了陣法，觀察同樣一段時間，然後把這段時間光幕內的濁氣和靈氣濃度也在大腦里做一個大致記錄。
因為這個數據不像水流量可以通過固定的設備來記錄，秦正凡只能自己在心裡定個標準量，然後大致參照著做對比記錄。
可以說，這種記錄更多的是元神看到然後反映到大腦里的一種模糊感覺。
這種感覺雖然是模糊，錯覺概率很大。
但當次數多到一定程度，最終的結果還是趨於真相而不是錯覺。
當然，真正要得出正確的結論，肯定要有更精準明確的數據。
但對於現在的秦正凡而言，暫時只能做到這一些。
於是秦正凡每隔一段時間便撤掉陣法，然後又啟動陣法。
如此反覆了近百次，玉石里的符文法力耗盡，秦正凡自己也是心神無比疲乏，腦袋隱隱作痛，方才停止了下來。
不過心神無比疲乏的秦正凡卻難掩內心的激動歡喜。
因為經過近百次的觀察，秦正凡還是得出了結論，布有光幕濾網時，院子裡的靈氣總量雖然幾乎沒什麼變化，但相對濃度卻隱隱中高了那麼一點點。
雖然只是隱隱高了那麼一點點，但對於秦正凡而言這是個裡程碑一般的發現。
因為這意味著他的猜測方向很有可能是對的。
接下來，他要做的是不斷完善光幕濾網，進一步證明和完善他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