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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澄微微瞋她一眼:「你咬我幹嘛?」
「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
「什麼傻話。」
大概是曲清楚忽然提起高中時代,讓祝遙一時有點恍惚。
高二時,每一天、每一節課,祝遙都只能坐在教室後方仰望著曲清澄。
從自己座位到曲清澄的講台,那短短的十八步,看在祝遙眼裡,卻猶如蜀道天塹,可能一輩子都跨不過。
那時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和商曉冉,誰才是曲清澄最喜歡的學生。
每天看的最多的,就是課間誰纏著曲清澄說了最多的話,而她自己無論如何沒勇氣上前打破。
而現在,曾經講台上的、吸引著所有人矚目和仰望的曲清澄,就這樣在她面前,近到她可以聞到曲清澄身上帶點澀的茶花香氣,眼神又寵又溺的看著她。
只看著她。
如同祝遙的眼裡只有她一樣,她的眼裡也只有祝遙。
祝遙覺得自己上輩子大概拯救了世界吧。
不然為何她仰望的、傾慕的、最後深深喜歡著的人,正正好好,也喜歡著她呢?
祝遙想不到生命中還能有什麼更美好的事了,輕輕把曲清澄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抱我。」
曲清澄笑:「幹嘛呀?」
「抱我嘛。」
曲清澄展臂,輕環住祝遙的脖子,祝遙一隻手扶著她盈盈後腰,她的懷抱輕輕閉合,擁住祝遙。
長而柔軟的髮絲,落在祝遙臉側。
祝遙用力回抱住曲清澄,深深吸一口她懷裡的味道:「真好啊,曲老師。」
「你現在就這樣在我懷裡,真好。」
「嘿小遙遙,我還真想不到你是個這麼會說小騷話的人!」
休息室的門被一把推開,站在毛姐身邊捂著眼睛笑的人,居然是好久不見的秦恬。
她正笑嘻嘻的說:「哎喲喂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場面麼?不看了不看了。」
曲清澄唰一下從祝遙膝上站起來,一張白淨清秀的臉都紅透了。
祝遙問秦恬:「你怎麼來了?」
「我說你最近怎麼不聯繫我呢,原來是見色忘友。」秦恬笑罵道:「今晚不是要一起去那頒獎禮麼,難得我下午空著,就早點過來看看你們。」
她湊近祝遙,盯著看了兩眼:「你最近沒背著我去做什麼醫美項目吧?」
「沒啊。」
「那就是z……」秦恬看了眼紅著臉端坐一旁的曲清澄,一身聖潔的老師氣質,讓她不好意思說的太粗俗,硬生生吞回一個字去:「愛的滋潤。」
她忍不住上手去掐:「你看看這水潤的!」
曲清澄看了一眼。
祝遙趕緊躲開:「秦恬你別耍流氓啊,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慫!」秦恬恨不得給她一腳,接著才反應過來:「什麼家室?」
接著一眼就看到,曲清澄手指上一枚小小圓鑽指環,閃閃發光。
「閃瞎我的鈦合金狗眼!」秦恬捂著眼睛叫喚:「你們這進展也太快了吧!我們才多久沒見啊,我就跟追劇少追了一個季似的!」
「我心急。」祝遙說:「我怕曲老師被人搶走了。」
「祝遙你說說你,長得跟特老實的小奶狗似的,結果說起這些小騷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比 我都厲害,得虧你已經被訂下退出競爭了,不然你讓別人怎麼混?」
祝遙倒沒這麼覺得。
這些話是讓人有些不好意思,可她真是這麼想的,嘴裡自然而然,也就這麼說了。
毛姐倚在沙發上拿手機處理工作,不理大呼小叫的秦恬,秦恬卻追著她問:「毛姐你就這麼答應了啊?」
「我幹嘛不答應,我又不是她媽。」
「祝遙不是你手下最粗壯一顆搖錢樹麼?」
祝遙插嘴:「誰粗壯了?」
秦恬揮手:「你別打岔,毛姐,你說祝遙這麼粗壯一搖錢樹,她和曲老師這樣,你不怕以後爆出來出亂子啊?」
毛姐對著手機霹靂吧啦打字,頭都不抬:「秦恬我還以為你是最不會問我這個問題的人。」
「我是喜歡賺錢啊,但我離婚的事你們都知道,我女兒又去學校住讀了,所以我現在喜歡住酒店,因為每次一回家,都覺得靜得都嚇人。」
「我家保險柜里倒是真裝著一點現金,但現金能開口說話麼?能陪我聊天麼?說到底,最重要的也不是錢。」
她終於抬頭瞥秦恬一眼:「別告訴我你每次在家酗酒罵閔佳文的時候,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秦恬:「……你怎麼知道我每次在家喝酒?」
「慕姐告訴我的唄。」毛姐小得意的哼一聲:「別以為天下有什麼我們經紀人不知道的事兒。」
「她就是這麼想的。」祝遙在一旁說:「她打聽這麼細,就是想看慕姐會不會攔她和閔佳文的事兒。」
「看談個戀愛把你能的!你又知道了。」秦恬嘟噥。
祝遙索性走過去,牽著曲清澄的手跟她坐在一邊。
曲清澄甩了兩下沒甩開,祝遙用半撒嬌的聲音低聲說:「牽著嘛。」曲清澄低頭笑笑就不動了。
秦恬目瞪口呆:「這狗糧撒的!」
既然大家都知道她為閔佳文才問的這麼細,她索性繼續問下去:「那以後真曝光了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