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我跟她有緣
一幫少年的鼓譟自然是因為……區別。
給女教官摸骨算命,基本只是碰一下就鬆開,顯得有禮有據有節,到了自家女同學就拉著人家手不肯鬆了。
這得多壞啊!
況且之前所有人坐成一圈,大家都穿著差不多的綠色迷彩軍訓裝,很難看的真切。
但等到李璐單獨站在燈光下,怎麼看都是個千嬌百媚的小美女時,那絕大多數單身狗的情緒就被充分調動了。
牛人啊!
當著教官面占女同學便宜,不起鬨簡直對不起自己的大學生身份啊。
其實不管哪個時代,大學生群體無非就是一群血氣方剛、還沒被社會跟現實磨平稜角的可愛少年。
……
男生這邊的鬨笑跟打趣聲成功讓李璐紅了臉頰。
女孩大方是大方,但畢竟也只是剛從高中畢業的女大學生。
而且王文哲的確很可惡,半天不吭一聲,但手上卻是真沒閒著……
「喂,你到底好了沒?」李璐惱火的問道。
想抽把手抽回,誰想到王文哲突然加大了些力氣。
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李璐覺得自己一定會一巴掌打到那張道貌岸然的臉上。
「其實差不多了。」
王文哲突然鬆了手,先是一本正經的沖李璐答了局,然後回過頭,瞥了身後起鬨的一幫人一眼,說道:「都安靜,你們懂個錘子!我是很詫異,詫異這種情緒你們懂嗎?」
很完美的解釋,當然落在許多人眼裡,也可以理解為可惡。
「詫異什麼?」
「詫異以後你爸爸可能會直接為我們授課。那啥,李璐同學跟你商量個事,以後要是你爸真教我們,我又學不好的話,幫我說點好話啊。」
王文哲沒有刻意壓低聲量,反正這事到了明年別說他們班了,基本上整個年級也都知道了。
那個時候李璐也沒在寢室繼續住了。
但這個時候對全班所有人衝擊力還很強的。
自己大學同學家長竟然就是學校本專業的老師,這可是極為難得的體驗。
「真的假的啊,李璐同學,你爸是咱們學校的老師?」女生那邊當即便有人高喊著問道。
王文哲其實都認識,開口的人是駱落,也是李璐大一時的室友。
雖然大二後李璐便沒住校了,但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上課時經常坐在一起。
好吧,當年他跟李璐約會時這女人也沒少當過電燈泡。
「應該還不止是老師。」
王文哲灑脫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從骨相上說,李璐同學家庭出身是書香門第,她爸爸起碼是教授,還擔任領導職務也不是不可能的。」
許多女生開始相信王文哲了。
畢竟李璐沒有開口駁斥王文哲,大概足以說明這傢伙算的應該挺准。
就算不完全對,應該也差不多了。
男女生之間沒有住在一棟樓,又還沒開始上課,訓練也是分開的所以交往不多。
但女生們在一起朝夕相處一個星期,什麼人是什麼樣的性格大概已經有了判斷。
比如李璐可絕對不是那種羞答答不好意思落人面子的女孩子。
所以很自然的,這次換女生這邊鼓譟起來。
「李璐,真的假的?」
「是真的就有點神了,摸摸手這都能知道?」
「還真有人能摸骨算命?」
「不能吧?咱們還有這種同學啊?」
沒人注意到,男生這邊賀獨唱神色更為灰暗了。
說起來王文哲在神棍路上獲得的讚譽越多,也意味著他算的是真准,更意味著他在大學期間說不得真會出什麼意外。
毫不誇張的說,賀獨唱心裡慌到已經開始考慮他是不是該選擇退學了。
總不能把畢業證看的比命還重要。
實在不行再復讀一年,重新經歷一次高三也比莫名其妙丟了命強吧?
……
「好吧,你說的都對!」驚訝了良久的李璐終於官宣了王文哲鐵口直斷的準確。
「不過我覺得我爸在學校任職這事你可以從別處知道。你還能看出什麼?」
李璐繼續問道。
一雙亮閃閃的眼睛緊盯著王文哲,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王文哲在心裡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那個極為要強、不會輕易服輸的小女生啊。
沉吟了幾秒後,王文哲真誠的說道:「其實摸骨這種東西我也只能算初學了些皮毛,看到的東西很多時候很模糊。」
「最重要的是有些東西可能涉及到一些隱私。怎麼說呢,我送你句話吧,有時候選擇諒解也是一種勇敢跟力量。多想想他叫你4月的時候。」
話音落下,李璐怔了怔,眼圈開始有些發紅,卻沒在繼續不依不饒的說些什麼。
周遭的同學們也似乎感覺到了氣氛開始變得不太對,停止了鼓譟。
最先感覺到情況不對的女教官立刻開口說道:「好了,看來我們王文哲同學是真有兩把刷子,算你們男生過關。現在請兩位同學歸列。」
李璐深深地看了眼王文哲後在,轉身歸列。
王文哲聳了聳肩後,也回到了自己位置。
等兩人歸位後,女教官轉身衝著一幫女生說道:「好了,王文哲同學先代表男生表現了才藝,咱們女生能不能被那些男生比下去?」
「不能!」小女生們氣勢如虹。
「那行,現在誰自薦來個節目?」
又有好幾隻手舉了起來,從積極性上說絕對比男生那邊積極的多。
「好,第一個舉手的寧燕燕同學出列,為我們來一個才藝表演。給男生們看看什麼叫巾幗不讓鬚眉。」
「大家好,我叫黎燕燕,來自貴州,我是布依族人,今天為大家帶來一個我們民族的豐收舞。」
「好!」
熱烈的鼓掌聲瞬間響起。
被王文哲帶偏的氣氛也開始走向了正常化。
當然心思沒在舞蹈上的賤人還是有的。
比如坐在王文哲身邊的劉浩。
中間的少數民族女同學正在翩翩起舞時,這賤人湊到王文哲耳邊問了句:「手感咋樣?哲哥,你是真禽獸啊,學校教授的女兒,你也下得去手?」
「下手?」
王文哲瞥了眼身邊的賤人,不動聲色的說道:「以後見了她要叫嫂子了。」
「嗯?」
「我發現,跟她有緣。」王文哲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