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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蘭姆子爵顯然情緒不是很好,他憤怒地說:「你怎麼敢在春耕時候發動戰爭!」
倫納德秉著回應要工整的原則,說:「那我倒想問問你怎麼敢在冷泉谷偷襲我。」
「那不是我。」英格蘭姆子爵說。
「你騙人,那就是你。」倫納德說。
「你怎麼知道那是我的?」英格蘭姆子爵問道,「說不定是強盜偷襲的你。」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冷泉谷被偷襲了,一般人在聽到我被偷襲了後不應該先驚訝嗎?你是早就知道了嗎?」倫納德問道。
「你……因為你一路都說了!」英格蘭姆子爵說。
「雖然我一直覺得兩軍交戰前是要巴拉巴拉一番的,不過這對話之傻叉程度已經超乎我的意料了,好的,我裝不下去了,我要直接宣布你死刑了。」倫納德說,「不過也算是拖延了足夠多的時間。」他拍了拍手,說,「推過來吧。」
小荊棘堡的士兵兩邊分開,一個看起來無比兇悍的木頭弩車被推了出來。
巨大的弩箭已經裝好了,箭頭鋒銳,在日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秘銀鎮的人不認識弩車,但總能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武器。
英格蘭姆子爵看了後更憤怒了:「你居然敢!你居然敢!」
「我居然敢。我居然敢。」倫納德隨口說完後轉過頭看向操控著弩車的奴隸們,說道:「先射一發試試。」
他這話讓秘銀鎮的軍隊頓時一片混亂,他們趕緊想要讓開,但隨著嗖得一聲,弩車的第一支巨箭射了出去。
秘銀鎮的人躲閃不及,那支弩箭直接貫穿了兩個人,還撞飛了後面的一片人。這個距離有些太近了。
「看著不錯,威力還挺驚人的。」倫納德評價道。
呂布驚嘆:「厲害,厲害,我估計擋不住。」
倫納德問:「那這弩車在戰場上豈不是無敵了?」
呂布撓了撓頭,「不過前提是我不躲,這個太好躲了。」
「哦。」倫納德想到,呂布又在凡爾賽了。
說起來凡爾賽的始祖是李白吧,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之後還以為是瑤台鏡,太凡了。
英格蘭姆子爵則被這個弩箭嚇得驚恐萬分。
在這個時期貴族是很少殺貴族的,而且他畢竟是個子爵,一般來說是更不會被殺了。
但倫納德的瘋逼已經給他留下來了印象。他害怕倫納德過於激動把他給殺了,於是他就直接說道:「你居然敢!你知道殺了我是什麼後果嗎?」他覺得和倫納德說這話,能讓倫納德冷靜一下思考弊端。
「不知道,但我是個很有求知慾的人,所以請告訴我吧。」倫納德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放箭。」
操控弩車的奴隸毫不猶豫地放了第二箭。
「你!」英格蘭姆子爵趕緊想要催動馬,但他本來就不擅長馬術,馬驚了一下直接立了起來,正好將英格蘭姆子爵的身體直接送上了弩箭。
巨大的弩箭插入了英格蘭姆子爵的胸膛,他被強大的力量拖曳著飛了出去,「你……我……黑色……」
「請用你的屍體來告訴我,會有什麼後果。」
倫納德說這話的時候此刻臉上的表情消失了,他的眸色冷沉的如同冷泉谷的冰湖。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倫納德淡淡地說:「同為貴族,這點體面我還是會給你的。」
直接放個大招擼平完事兒,接下來就當是練兵了。
伯尼副隊長探頭:「領主大人,其實我覺得這種殺手鐧儘量少用,別讓以後的敵人知道。」
倫納德說:「沒事,我們以後還有火箭投石工具機弩……」說不定還有火藥。
伯尼副隊長:「厄,厄……」他呆滯了一會兒,「好,好的。」
自從出征以來,伯尼副隊長就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
雖然他沒有打過仗,但他也知道打仗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開局對方領主就這麼直接死了?
凝滯的空氣帶來了窒息一般的可怕的感覺,秘銀鎮的士兵們都呼吸急促了。
而倫納德卻還在這邊和手底下的人說笑。
「看起來你們現在好像難以抉擇。」呂布騎馬上前,說道,「那我就替你們做決定吧,來舉起你們手中的劍,告訴我你們是否值得我俘虜你們。」然後呂布舉起方天畫戟,說道:「小荊棘堡,全軍出擊,給我沖。」
被一舉殺死對方領主的氣勢推動著,小荊棘堡的進攻正式開始。
秘銀堡的士兵開始迎戰了。
不過呂布想的不大對,對方的領主是死了,但是戰鬥力沒有下降多少。
原因說起來很可笑,連呂布這樣身經百戰的人都預料不到的荒謬原因:領主死了,對方的騎士有些很不安,因為領主死的話就沒人能把自己贖回來了,所以就得好好戰鬥了;還有個可笑的原因是,以前英格蘭姆子爵在的時候喜歡瞎瘠薄指揮,導致他手底下的騎士發揮不出應有的戰鬥力,現在他死了,這些騎士們反倒比以前更強一些了。
這樣綜合來看,英格蘭姆子爵死了後,他手底下那三百多騎士士氣跌落了一些,但還有戰鬥的實力。
肉體和肉體的沉悶碰撞,騎士互相衝擊,武器相抵、摩擦,在空氣里發出了牙酸的聲音。
一個小荊棘堡的士兵栽下馬來,他就地打了一個滾後撲向一個秘銀鎮的士兵,對方急忙架住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