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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還真是夠拼的。」
在古代沒有太多的娛樂生活,作為侍衛,每日只有枯燥的訓練,農民,則是日夜耕地,大家的生活都是日復一日,不經意間,還以為自己正在做的事好像發生過,細細想來,只有一笑了之。
秋兒帶她去了馬場,烈日下的馬兒著實有些臭,還有一點點的馬糞在馬場上都還沒有來得及清理,司清漣卻毫不在意,騎著馬兒來回馳騁,一身的白衣隨風盪,當得女中豪傑的美譽。
夏寧樂本以為自己要選馬兒,豈料司清漣騎著馬兒來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說:「上來,本宮教你馬上射箭。」
「別了吧,我站著射都不准。」
如果只是學著騎馬那還好,可若是要騎馬加射箭,那也太難為她一個新人了,夏寧樂也知道學這個沒什麼不好,至少在末世里可以多些保命的技能,但她一口氣很難吃成胖子。
「本宮又不叫你今日立馬學成,上來!」
夏寧樂心塞,看司清漣的樣子,貌似是當師父當上癮了,沒轍,她只好拉著她的手上馬,坐在了前頭。
她拿著弓箭,馬兒一路顛簸,顛得胃反酸,弓箭左右晃得厲害,什麼東西都瞄不到,直到司清漣扶著她的手,在她手腕上綁了個沙袋,她的手一沉,箭直接射到了地上。
「繼續練,記住三息內/射箭。」
算了,不管了。
夏寧樂豁出去了,總之拉開弓後,對著目標就射,大部分脫靶,少部分射中,也算有了不錯的成績。
馬場周圍都是侍衛。
他們就看著二人騎馬射箭,司清漣為了穩住夏寧樂的身形,左手一直環抱著她的腰,纖細的身影成了馬場上最佳最亮麗的美景。
在司清漣的鞭策下,夏寧樂的箭術成長飛快,反之,夏寧樂教導司清漣的琴藝就顯得非常敷衍。還是在夜裡,同樣被帶去她的房間,還是教的指法。
夏寧樂快哭了,就算是臨時抱佛腳,那也得給她時間抱才行,這白天射箭,晚上教琴,她都感覺自己快變成了超人,隨時能一命嗚呼飛上天。
最後她只能找個「太累」的藉口,又回去睡了個心驚膽戰的覺,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全身酸痛,像是骨頭被拆解,連走路的姿勢都成了老人家一般。
今天,男主就會屠殺隔離地的百姓,但是夏寧樂至今都沒收到什麼閒言碎語,她只能去找司清漣,說自己想出門一趟。
「正好,本宮也要出去,不如夏姑娘一同前往。」司清漣的病似乎加重了,說話比昨日還要來得沉悶。
「去哪?」
「隔離地!」
第8章
「殿下是同意救人了?」夏寧樂一聽對方要去,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下一半,只是她不明白,為何對方今日會鬆口。
司清漣站起身,來到夏寧樂面前,今日二人都穿了一身白色的裙裝,只不過司清漣的裙子是用上好的錦羅綢緞,衣服上繡的百鳥都是用的銀線,在陽光的照射下徐徐生輝。
「你不是同本宮說過,若給了好處,你便甘願被本宮利用到死。」司清漣修長的指尖將夏寧樂的髮絲捋順,蒼白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因此連說出口的話,都顯得有點無情,「那在你死前,本宮自是待你如知己,你既然要救那幫愚民,本宮便救。」
也難怪高高在上的長樂公主會對夏寧樂這麼好,現在想來,不過是想利用她利用得心安,她點了點頭,無所謂說:「殿下放心,今後不管出現什麼事,我都甘願當馬前卒。」
說是說得瀟灑,但她的心裡還是有點難過,像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划過心頭,不致命,卻刻心,會留下痕跡。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難過,可能是司清漣待她的好都是有目的,也可能是難過自己一廂情願當對方是朋友,可轉眼她又想,反正自己最後也得離開,當個無情的工具人,反而是最合適的。
司清漣神色訝異,夏寧樂如此淡漠的反應似乎是理所當然,又似乎是不該這樣的。
春兒端著一碗驅寒藥走來,就看見司清漣撩著夏寧樂的一縷髮絲,神態親密,讓她稍微愣了一下。
「殿下,您該喝藥了。」
夏寧樂嗅到這股濃濃的藥味,心裡有些愧疚,司清漣的感冒都是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才傳染了對方,她便接過藥來,說:「殿下,讓我來伺候你吧!」
「本宮還以為夏姑娘不願伺候人。」
「殿下又說笑了,我是悅坊的人,伺候人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對方說話總會無意間帶點陰陽怪氣,夏寧樂能理解,誰讓對方從小到大是沒人敢頂撞的公主。
夏寧樂吹著藥,那熱騰騰的藥味直撲鼻,光是嗅一下,都感覺噁心,想到前幾天自己喝藥後吐到昏天地暗情景,胃裡就一陣難受。
「殿下,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
藥涼了些許,夏寧樂把碗遞給她,司清漣一口乾下,那豪爽的樣子,就像是在喝酒,沒什麼大不了的,喝完藥後,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司清漣勾著唇,把碗放在一旁,說:「看來夏姑娘喝藥,喜歡捏著鼻子。」
「殿下都不覺得苦嗎?」夏寧樂只是站在一旁看著,舌尖都能感受到那股苦勁。
「怎會不苦,只是忍著罷了。」司清漣出了門,抬手示意,「走吧,去隔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