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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將軍所言極是。」
「人心惶惶那就立新後吧,孤的後宮有了皇后,自然能為皇室多開枝散葉,一樣可定人心。」帝王站起身,「選秀之事就拜託太傅大人,退朝。」
「恭送聖上。」
何士坤冷笑離去。
太傅跟隨在帝王身後,摒退宮人後說:「聖上,立太子一事,何士坤定不會善罷甘休,還請聖上儘早做打算。」
「太傅想孤怎麼做?」
「下一道密旨給梁謝,讓他等待時機。」
「好,按太傅的意思辦。」
何士坤怒氣沖沖回到府上,命副將在夜晚按原計劃行事,等天黑,帝王照舊去了酒林尋歡作樂,喝酒吃肉,左擁右抱,房間裡頭時不時就會傳出一聲嬌喘,直到半夜方才靜下。
燭火忽然被一股陰風吹滅。
門窗不知被誰打開了,風將其吹得咯吱作響,帝王被凍醒,他伸出手本想叫身邊的美人關窗,卻一個人也沒有摸到。
如此詭異的情景令他瞬間清醒,帝王坐起身喊了禁衛軍,想問問美人有沒有離開過此處,豈料門外無一人響應。
「來人啊!」
回應他的竟然是一聲低吼。
帝王嚇得趕緊爬下床,他左顧右盼,又喊了幾聲還是無人回應,又一聲低吼在耳邊響起,他心底一陣寒涼,飛快地朝門口跑去。
一道歪斜的影子走出霸氣的步伐將大門堵上,夜晚視線不太清晰,但吼叫聲便是這位女子發出的,帝王眯著眼後退,一邊點蠟燭一邊問女子:「你是何……」
帝王瞪大雙眼,女子的面容輕微腐爛,嘴巴上全是鮮血,而這位女子便是當初被何士坤關在地牢里的陸嬌嬌,在陸嬌嬌的身後,全是殘肢斷臂,其中一個斷臂上還有他熟悉的痔,其主人方才還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的!
「這是什麼鬼東西?」帝王又大喊,「救命啊,快來人啊……有沒有人啊……」
屍傀猛地順著聲音撲上來,帝王哭著繞床跑,屍傀就在後面瘋狂追,圍著大床展開一場追逐戲碼,可帝王的體力明顯不支,漸漸落下風。
「快來人啊……」
帝王一個踉蹌倒地,屍傀張嘴咬來,死亡的逼近讓他身體僵硬,什麼反抗都做不出來,好在一支冷箭將屍傀給射倒在地。
帝王得救,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淚。
等他抬起頭時,方才發現來人是何士坤,他擦乾眼淚怒道:「那個鬼東西是你放進來的?」
何士坤彎下腰,嗤笑道:「是又如何,我說聖上,你該不會以為你成了帝王就是萬人之上,沒人敢動你了吧?」
他的面容陰沉沉,加之四周灰暗,看著就像陰間裡爬出來的鬼,帝王哆嗦了一下/身子。
「你……要作何?」
「明日立太子,否則送你歸西。」
「若孤立了太子,你就不殺孤了嗎?」
「呵呵,自然。」何士坤拍了拍他臉蛋,這麼乖巧又膽小的帝王可不多,他自然不會動他。
「好,孤立太子便是。」
立太子可謂是一件大事,自然是普天同慶,帝王藉機大赦天下,將囚禁在乾寧殿數月的太后給赦免,皇后對外宣稱難產而死,如今又未立新後,這後宮的管理自然又交到太后手裡。
次日。
太后大發脾氣,只因她身邊伺候的人全換成了何士坤的親信,帝王有心想讓禁衛軍護著乾寧殿,可一想到那天晚上何士坤說的話,他也只能先哄著太后了。
若是他不聽話,這皇位就得換太子坐一坐了,帝王很生氣,卻也只能賠笑,他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哪怕在司清漣面前都沒有過。
哄了半日,帝王就得回去批奏摺。
太后冷靜後就先拿那日背叛她的大宮女開刀,大宮女被人從牢房裡秘密帶過來,她當著何士坤的眼線對其杖責、針戳、夾手指等等一系列殘酷手段折磨致死。
果然,何士坤得了消息就往這邊趕來,他一進屋就屏退宮人,太后還和往常一樣端著架子,慢悠悠吃水果。
「即便你偷走了證據又如何,這個江山始終是姓司的。」太后瞥向何士坤,「你立了太子,他將來也是無法繼承大統的。」
「呵呵,我就說我的好妹妹是如何做到在你眼皮子底下偷人,原來都是你故意放縱,是想將來用血統來拉何家下水麼!」
說完,何士坤掐著太后脖子。
太后笑了笑。
何士坤將人拖拽到床上,不一會二人衣裳褪去,高亢的聲音滿屋都是,等到了關鍵時刻,太后忽然抽出枕下匕首朝何士坤胸膛刺去。
他反手就將其制住,卻並未動手殺她,一陣猛烈衝撞後方才鬆開她,撿起地上衣服穿戴好說:「就你這三腳貓的功法還想殺我,哈哈!」
太后暗自咬牙:「別得意,早晚殺了你。」
宮人如常端來避子湯,太后起身將其喝下,忽然她頓住,看著面前陌生的臉才意識到身邊的人都很陌生,也不了解自己的脾氣和事情,她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本宮需要避子湯?」
宮人冷著眼,沒有說話。
太后臉色煞白,不一會口吐鮮血,半裸著身子倒在床上,宮人見她奄奄一息方才說道:「何大人說您不適合管理後宮,日後他會為帝王準備好新主來接管後宮的,您就安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