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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久先前只是想要在警校畢業,所以就沒有參加春季開放的都道府縣考試。第二次開放考試是在冬季,所以羽久這次就沒有放棄機會了。
這邊看羽久把考入警校的事情做成現在這樣子,感到不安不悅的除了降谷零之外,還有琴酒。琴酒一向很反對羽久用真名四處行走,但好在去當的是一個小巡查。而且還是在犯罪者之都的橫濱,那裡主要政府機構力量是軍警,民警反倒是在做一些小事,比如說入室盜竊的,羽久要露臉也難。
琴酒吐槽了羽久一個小時之後,羽久說他錯過電車了,最後還是琴酒送到他單位門口的。羽久在離開前,還承諾琴酒自己一定不會太張揚的。
琴酒對羽久這種話一點信任感都沒有。不過,原本對他這種新入組織不久的人,他的任務原本就不會很多,大部分時間都是養精蓄銳,有種散養著兵器的感覺,所以羽久空閒時間多了,就容易坐不住。現在,好歹是有種把煩人精放在寄宿學校裡面的感覺,琴酒也不用想著自己在工作的時候有人會來打擾他。
於是,琴酒還是痛痛快快地放手了。
「琴酒先生在橫濱有屋子嗎?」
琴酒警惕地看著羽久說道:「你想做什麼?」
「就問問能不能住,我沒有錢租房子。我住在你家裡的話,你可以隨時在屋子裡面裝監控監聽的設備,也可以盯著我有沒有闖禍作亂。是不是一舉兩得?」
琴酒雖然也有遠程監視羽久的想法,但是看這人左臉寫著「討債」,右臉寫著「麻煩」,且大大咧咧地要房子住,總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不過,心裏面的小疙瘩也沒有權衡利弊後的重要,琴酒說道:「到時候會發給你地址。」
「裡面的東西,我能不能翻?」
「你自己動腦子想想。」
「在遠程監視下,若是翻動東西沒有被制止,是不是相當於默許?」
琴酒冷眼看著他,說道,「找一天,我拿把小刀把你舌頭割下來下酒。你就知道你話太多了。」
「那你想要生吃,還是炙烤?但同類相食會感染朊病毒,會得庫魯病或者是格斯特曼綜合徵。你知道狂牛症也是因為朊病毒引起來的嗎?要不,我請你吃牛舌吧。我一拿到工資,我就請你吃飯,好不好?」
琴酒默不吭聲地盯著他,他的表情沒有表現出一點樂意和期待。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
琴酒剛打算譴責他的自作主張,羽久注意到車裡面的時間已經快到報導的時間,立刻說道:「我先走了,到時候電話聯繫。」
琴酒看著他跑開的背影,突然在想這人真的是無論怎麼罵都是油鹽不進,無關痛癢,拿他沒辦法。正打算驅車離開,琴酒看到迎面一群來來往往的藍色制服的警察,頓時更加無語。
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另一方面羽久進警視廳的時候,首先先去找萩原千速。萩原研二的姐姐是交通部第三交通機動隊的小隊長。不過沒等羽久去找萩原千速,她人已經穿著一身帥氣幹練的警服站在門口,手上還拎著一個黑色的機車頭盔,長頭髮被風吹了起來,萩原千速沒有表情地攏在耳後。
萩原千速是被萩原研二委託來照顧夏目羽久的。拿到錄取通知書之後,千速就經常聽她弟講要多多照應他。為此,這個萩原研二還提前送了化妝品和名牌包當做是聖誕禮物,提前賄賂了。千速也沒有見過萩原研二關照過他的另一個發小,有一度想過是不是這個人抓了萩原研二的把柄,但想想夏目羽久那張看起來迷迷糊糊,糊裡糊塗什麼都不懂的臉,又覺得人估計就是被人賣了也會幫忙數錢,所以研二才那麼擔心。
她還在想著,結果面前站著比她高的少年。他的眼睛很大,五官清秀端正,一年間拔高了瘦弱身形的同時,也褪去不少少年的稚澀,有了一些青年的穩重感。
「千速姐。」
剛叫下來,和萩原千速同一小隊的姐妹們都回頭細看起門口的大男孩。
「不要逼我想像一些年下小忠犬的言情文。」
「千速你弟弟那麼帥,你弟弟的髮小那麼帥,你弟弟的同級都那麼帥?這是什麼人以群分的社會現象?」
「弟弟喜歡我們叫你什麼名字?」
她們一個個朝著夏目羽久說話,羽久平時在男生堆裡面生活慣了,突然被異性包圍,一時間有些無措,感覺自己就像是走丟的小白狗,這邊一個人要摸它尾巴,那邊一個人要摸它耳朵,他應該保護自己的尾巴,還是保護自己的耳朵,這是一個問題。
千速把一個個堵在草食系羽久面前的女警部補推開,說道:「你們悠著點,他還是個未成年。」幾個女警便笑千速為什麼把人看得那麼緊,她們在新人進警視廳之前,就已經知道名單了。
「對不對啊?夏目君?」
羽久也不知道怎麼回應她們的話,朝著她們脫帽敬禮,說道:「初次見面,我叫夏目羽久。」
羽久的話剛落下來,千速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周五到現在的雨夾雪使郊外山體出現滑坡,雖然沒有出現傷亡,但是部分交通要道被泥土和積雪掩蓋住了。萩原你帶上你們的小隊去指揮交通。」
千速關閉通訊器之後,朝著羽久的方向說道:「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