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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先生冷笑:「我是不是組織的叛徒?還輪得到你這個加入組織不到一個月的人來詢問?」
「琴酒先生之前教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是不是用著相同的手段,通過搭檔的方式來排除組織裡面有潛力的人員?你現在公然狙擊我,難道不是在排除組織裡面的成員,回頭靠著你的老資歷說我是個臥底,就可以安然地解決這件事了。」
琴酒的想法確實和羽久說得一模一樣,但是立場完全不一樣。
在羽久的立場中,他是在剷除臥底。而在琴酒的立場中,他在解決組織李敏即將成長起來的禍害又或者,羽久就是一個臥底。
「說這話的你又怎麼能說得清,「你不是個臥底」。」
羽久根本沒有被琴酒地想法帶著跑,說道:「琴酒先生現在是要把莫須有的罪證壓在我的頭頂,讓我在一個臥底面前解釋我不是臥底,這還不如好好解釋一下琴酒先生狙擊我的行為。」
「如果琴酒先生不是臥底,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和貝爾摩德聯繫?」
「如果琴酒先生不是臥底,為什麼休假時間,你也非得一個人獨自行動?」
「如果琴酒先生不是臥底,為什麼在執行任務過程中刻意蓄謀要來狙擊我?」
一字一句,有理有據,一針見血,振振有辭。
琴酒一時間覺得自己反倒像是個真的臥底了。
羽久一手按開手機,接通貝爾摩德的電話,點開了免提。
「我與琴酒先生不同,我行得光明磊落,做得問心無愧,你在背後不聲不響地狙擊我,我卻要把我處置你的事情透給貝爾摩德知道,讓她做公證人。琴酒先生,你現在就招你是臥底吧。」
琴酒發現跟羽久談下去之後越描越黑,餘光處琴酒瞄了一眼羽久的槍。這把槍還是琴酒在和他做第一次任務的時候,琴酒準備的。
事實上,當時,琴酒就沒有相信他。
於是琴酒在槍裡面準備的空包彈。
也就是說,這子彈彈頭部位是用了石蠟、塑料填充物等做成的,打出來要麼沒有殺傷力,要麼就是會讓槍枝走火。雖傷不致死,但也會大出血。相對的,敵人的傷勢卻反而會比較輕。
羽久那時候也沒有用槍,槍事後又重新放在琴酒的車裡面。
琴酒曾經在填充子彈的地方撒了一點菸灰。所以,回收槍枝的時候,琴酒發現羽久並沒有碰過子彈。所以,羽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槍只是擺設。也許更準確點來說 ,那是引火自焚的武器。
現在羽久用的就是那把槍。
琴酒的心思千迴百轉。
就在這時,貝爾摩德地聲音響了起來。
「波蘭伏特加,今天吹什麼風直接打電話給我?還是你和琴酒又鬧了什麼矛盾?」
羽久的手緊了緊,如果琴酒是臥底,他現在抓住臥底確實是獲得組織信任的機會。但是他沒有必要讓琴酒這條好人的命搭在自己的手上。
就是這一走神,琴酒直接握住了羽久的拿著手槍的手,用右腳踢羽久的膝蓋,拿著狙擊槍直接劈向羽久的腦袋,這舉動是風馳電掣,雷霆一擊。
羽久避無可避,直接一拳錘進琴酒的腹部。
琴酒向來知道羽久力氣大,但是絕對沒有想到羽久力氣會那麼大,只是那一拳,他身上的力氣也被瀉得一乾二淨,就像是飽鼓著的大氣球直接被一刀子割破,頃刻間就是一塊破布。疼反倒是之後的事,只知道一時間天旋地轉,再睜開眼,羽久已經踩著他的肩膀。
肩膀是全身活動度最高的關節。
被蠻力壓住,琴酒一時間也動不了。
羽久現在什麼身份也沒有,他壓根就不怕被人扒。他對著貝爾摩德的電話,說道:「琴酒是臥底,我抓住他了,現在應該怎麼處理?」
貝爾摩德端著紅酒杯的手指也忍不住垮掉了,不知道現在應該長笑三聲,還是要先勸羽久冷靜。
「琴酒不可能是臥底。」
「他是臥底,他要殺我。」
「你做了什麼事情要讓他殺你?」貝爾摩德現在只覺得羽久在開玩笑,平時琴酒一直都在嫌他煩,好幾次都說過想要把羽久打死,但是這是玩笑話。
「我沒做什麼事情。」羽久一邊冷靜地思考著讓琴酒怎麼直接自盡,以免被黑衣組織折磨,一邊說道,「我只是要跟你說這件事,「他是臥底」。以免日後說我動手,名不正言不順。」
貝爾摩德聽羽久那股耿直的口吻都冒出來,這完全沒有笑的心情了,說道:「琴酒有解釋為什麼要殺你嗎?」
「沒有。」
「琴酒,你應該也在,你也說句話。」
琴酒剛開口的時候,發現胃液都逆流灼上了喉管,咳了大半天才發出聲音,用眼神狠狠地剮了羽久一眼,說道:「你的腳給我移開。」
羽久不動:「我不會折磨人,到時候會給你一槍痛快。」
琴酒仰著面說道:「組織裡面誰是可疑的,我便除掉誰,這原本就是我的任務。波蘭伏特加,你若非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背景,又怎麼會引起我的猜忌。」
貝爾摩德說道:「波蘭伏特加,你怎麼說?」
羽久眉頭一皺,琴酒怎麼知道自己隱瞞身份背景了,但完全沒有被琴酒的話嚇倒:「琴酒先生,這話說得含糊不清,語焉不詳,連證據都沒有,這樣說我是臥底,貝爾摩德你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