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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對琴酒的上綱上線並不認同,也沒有興趣。但是她對於琴酒居然願意主動開口說組織的核心機密感到很好奇。這口吻倒不像是相信波蘭伏特加,反而是想著要怎麼收服他歸心於組織。
那如果琴酒願意求求她的話,貝爾摩德還是願意幫忙洗洗腦,做一點思想工作。可是,琴酒並沒有這種想法,那貝爾摩德也沒有這種想法。
於是,夏目羽久迎來了貝爾摩德的第一次關於組織內部的講解工作。不過,貝爾摩德也沒有把他們的組織說得太過詳盡,甚至也沒有講解他們組織的性質。
組織內部的人員特徵都基本以黑衣示人,擁有酒名代稱的也屬於組織內部的中流砥柱,脫離了那些主要由三教九流湊齊的底層階層。然而,如果組織成員被判定不合格,即出賣組織消息被發現,暴露組織成員被證實,那麼這些成員會即刻被剷除。
夏目羽久聽得若有所思。
貝爾摩德沒有抽查詢問他想法,討論他的理解力的念頭,簡單介紹琴酒沒有說過的內容後,就正式介紹組織內部在召集研究員開發某種藥物。
事實上,她一開始會對羽久感興趣,並非完全是因為羽久獲得五千億日元的傳聞,而是他在黑手黨裡面當任密醫的風評。但接觸下來後,貝爾摩德才發現羽久並沒有相關的藥理知識。只是接觸下來之後,貝爾摩德覺得羽久卻發現是個值得被挖掘的人才,又很快把「招攬羽久進開發藥物的研究團隊」的想法拋諸腦後。
「琴酒說是能起死回生的藥。」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 a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
「這種藥製作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個人目的,還是想要批量生產?」
夏目羽久雖然抱著一種科學的態度,但是他還是有從一些書籍上知道,比如說,戰後仍有一批人還是被灌輸著要復活某個戰時人物,進而掌握控制世界核心的力量的思想。
如果黑衣組織最終目的是控制全人類和全世界,羽久突然間有點想看看這個組織的結局的。這太像是在參與特攝劇劇情了,比如說,反派組織會搜集全世界的瘋狂科學家製造反人類的武器和藥物,只為了達到統治世界的目的。而在這個過程中,被選召的正義使者和這個反派組織鬥智鬥勇,最後成了整個時代的救世主。
貝爾摩德說道:「這方面的內容暫時沒有必要對你說明。」
羽久聽貝爾摩德說,組織在社會各行各業都有滲透,包括政治、金融、醫療等方面,那麼說明現在所在黑衣組織是區別於以牟利為主要目的的黑手黨組織,而是帶有政治色彩的。
「之前遇到的雪莉也是在研究這方面的藥物嗎?」
「她沒有說嗎?」
「她沒有說。」
「那我也沒有必要告訴說。」貝爾摩德懶洋洋地說道。
羽久說道:「但我感覺,雪莉似乎是在研究壽命方面的問題,反倒和起死回生沒有太大的關係。果然還是認為這方面是有難度的,對嗎?」
「你是不相信有起死回生的存在嗎?」
羽久之前翻過中醫書籍,其中《黃帝外經》就有提到過所謂的「起死回生」,但按照現在的觀點來看,這不過是「臨時假死」。「我覺得還是得看,如果說是緊急保存和復甦的技術,也就是Ti射rman開創的「EPR」,我是能夠理解的。比如說,在對方瀕臨死亡的時候,通過降溫冷凍的方式降低對方的生理活動頻率,直到未來有時間有機會有新的治療手段後,再次進入治療狀態。如果你們說的是這種EPR治療手段是起死回生,那我相信可以實現。」
以組織那麼強大的財力物力人力,這指日可待。但是,如果是要復活完全死亡的人,那羽久對此完全沒有科學的理念。
「你這麼說也不算是錯,但是組織的想法要遠比你想像中的更為瘋狂可怕。這方面不是你需要思考的,你也不必想。」貝爾摩德讓夏目羽久適時地停止思考。
夏目羽久腦袋裡面仍然沒有停止過發散思維,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我可以偷偷再問個問題嗎?」
貝爾摩德覺得沒什麼所謂,說道:「那你想問什麼。」
她才剛說完,羽久又掙扎了一下,說道:「算了,沒什麼,只是無稽之談。」
「……」
貝爾摩德隱隱約約感覺到羽久可能會問的問題,直覺告訴她最好現在就放棄與夏目羽久的對話。但羽久還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問問題的心。
他問,組織裡面有沒有其實還偷偷養一批能夠見到鬼神,有招魂術或者召喚術的陰陽師、狩魔者、靈道士,佛教僧侶,巫女,靈媒師?哪怕是神父也可以?
「在你眼中,我們組織到底是做什麼的?」
「用科學入世的態度做著超凡的事業。」
貝爾摩德說道:「…說人話。」
「我們其實本質上是不是宗教團體?」只不過他們這些有酒名的人實在組織核心的外圍,所以還不清楚組織內部的實質情況。
日本是允許宗教信仰自由的國家,由於歷史和政治等等因素的關係,日本慢慢地形成了多宗教的國家,在近現代更是大量借鑑過去和各國教義的現代宗教也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而現在日本最有名的宗教團體甚至在全球192個國家裡面都有辦事處,對日本政治有著強而深遠的影響,對外的表現是新辦各種教育機構,有獨屬於自己的小學,中學和大學,並不會強制推行自己的宗教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