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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田達榮覺得真的明白為什麼虎田直信不要他作為繼承人,他的腦筋比他哥義郎還不會轉:「你知道什麼叫做煤氣泄漏,引發火災嗎?」
「誰去做?」
「你會做飯嗎?」
「不會。」
「那不就是你嗎?」
「…我?!」
「你那麼蠢,煤氣爐沒關好就離開,完全有說服力。」
「那我要是被問起,我為什麼要用煤氣爐呢?」
虎田達榮深深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就說你想做碗面,你去離馬廄最近的那個偏一點的小廚房。最好別燒著主屋,否則你爸要殺了你。」
「哦哦哦,好的。」
虎田達榮聽著,全是不放心。
她現在作為被劫持的人,並不是能夠出現在虎田家的。
起碼現在能夠理清順序——
就算他們猜出是自家人自導自演,但是一億元從銀行拿出來的那一刻就是虎田達榮她的。她不會把錢吐回去,到時候繁次把「錢」燒了,那她就白拿了一億日元。反正虎田直信也不知道內情,除了生氣,還能做什麼?到時候最多就是被罵,還能夠被他殺了嗎?
虎田達榮想得很仔細,但總覺得虎田繁次做得不行,於是她讓自己的同夥回去幫個忙,把夏目羽久住過的屋子和的馬廄給燒了。虎田達榮確定夏目羽久看過信,否則不能把信息說得那麼準確。
那封信若不是藏在房間的其他地方,就是在羽久身上。他能去的地方本來就不多。到時候把所有的火災事故全部推在虎田繁次身上就好了。
下午七點。
虎田家的大火滾起的濃煙從虎田家的的外圍燒到了裡面的主屋。赤井秀一從馬廄裡面救了被馬踢傷的夏目羽久,羽久被大火烤得全身發燙,衣服和頭髮末端也有燒焦的痕跡。
「夏目君,你沒事吧?這大火怎麼燒起來的?」
羽久望著大火燒起來的方向,眼瞳裡面閃著光火,那光火像是幽火一般,沒有溫度,羽久回頭看向他背後的刑警和虎田一家人。剛才他們是踹門進的,而自己也沒有能力出去,所以基本可以確定自己沒有活動能力。
羽久掃視一圈之後,看著虎田繁次說道:「我不知道,馬廄裡面沒有窗,我看不到外面怎麼回事,但我看到是他把我關進馬廄。」
虎田繁次臉色瞬間煞白。火勢最凶的地方就是離馬廄最近的小廚房,但他從來都沒有提到那裡還有人。而他確實是負責關門的那個人。
大和敢助看向剛才承認自己是不小心造成火災的虎田繁次。只要不是耳朵被堵住了,眼睛被刺瞎了,否則不會看不出是夏目羽久被盯上了。
「虎田繁次先生,請你和我回警察局走一趟。」
虎田繁次急忙看向虎田義郎,虎田義郎連忙避開視線,看他的意思就是讓他不要連累其他人。赤井秀一覺得不止他一個人,才剛要開口,夏目羽久就拉住他肩膀的衣服。
「背我去醫院,剩下的事情交給警察吧。」
赤井秀一也不含糊,把他背上背:「嗯,反正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反正夏目羽久還有錄像。就算這起害羽久的案子和虎田達榮沒有關係,虎田達榮也逃不了。
羽久說道:「諸星先生,我不小心把手機掉水槽裡面了。剛才火燒起來,把手機給燒壞了。」
「那不是沒辦法證明虎田達榮是甲斐玄人案子的真兇嗎?」羽久沒有時間留在長野縣做證人,當時留著錄像就是想著事後取了一億日元回東京復命的時候,留給警察局一份證據。
「對不起。按照這樣下去,現在甲斐玄人案也得由虎田繁次他們承擔後果了。」
「反正他們也有這個心,他們還想把你殺了,就算說他們不是,也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下一定會被龍尾景記一輩子的,他們成了傷了龍尾景最敬佩的甲斐巡警的罪魁禍首。」
赤井秀一從甲斐玄人那邊聽過,他和龍尾景關係一直很不錯。
「最重要的是虎田達榮。」
赤井見羽久從回來之後就被關到現在,估計也不清楚情況,於是說道:「虎田家策劃了一起一億日元的綁架案,但是虎田義郎帶過來的那一億日元不小心也被火燒了,估計虎田達榮會緊抓賭局,搜刮一億日元。不過,你信他們會真的那麼不小心嗎?會不會把錢藏在其他地方了?」
「這得問他們自己了。說不定找不到錢的話,他們也許會狗咬狗。」
虎田達榮一定是策劃這起綁架案還有燒錢的主使,而且能策動虎田家,一定也是用了甲斐玄人案為把柄。但是如果沒有找到錢,她說不定會跳出來說自己是甲斐案的人證。而虎田家雙子也會說她是綁架案的主謀,誰也不落好。
赤井秀一帶著夏目羽久去醫院包紮傷口後,還見了甲斐玄人。甲斐玄人很抱歉自己連累了羽久受傷。羽久並不在意這件事,而是討論了賭局這件事。但他們說的時間不久。甲斐玄人收到電話,說虎田達榮被虎田義郎失手殺了。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
這意味著賭局的事情將會就此不了了之,因為線索人物就消失了。
赤井秀一忍不住看向夏目羽久。
這廣田雅美委託夏目羽久的任務就這麼失敗了一半。
虎田達榮確實是死了,但那一億日元卻沒有回收成功。羽久想要成為黑衣組織的成員,恐怕不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