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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明美思考了很久,她決定送宮野志保去美國接受證人保護計劃,而自己則留在日本。有些人註定成為會成為灰燼的話,那她想要自己選擇成為灰燼的時刻。
另一方面,降谷零正在利用日本公安權限,用衛星定位郵輪所在的位置。
目前郵輪正如自己的想法偏離原本的航星軌道,這說明安排在郵輪上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降谷零他並不相信羽久這麼幹脆地答應他去殺琴酒,只要羽久能把人引到郵輪後,對琴酒的事情能坐視不理,就差不多了。當然,他也不相信單靠本堂伊森一個人就能夠成功暗殺琴酒。因此,他在橫濱也另聘請了殺手組織,由他們控制整個船隻的情況,破壞外界通訊和救生設備。
至於夏目羽久,降谷零希望他真的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但是,從貝爾摩德的話來說,夏目羽久和琴酒的關係很不錯。降谷零也沒有想過夏目羽久這一開始就是一顆廢棋。不過,好歹,他能夠把琴酒帶到遊輪上。
只要羽久不管琴酒,以他的能力應該可以活。
只要不管就好了。
但是他還是得要注意一件事,要是兩個人全身而退的話,Plan B也要安排上。
降谷零想得入神,便收到了宮野明美的簡訊——「我想去當日本公安,以世良明美為名,我不會對傷害我父母的組織有任何屈從」。
「……」
※※※※※
郵輪上剛結束完由船長舉行的開船慶祝活動。宴客廳裡面燈光閃爍,羽久看到琴酒離席,又看向旁邊一直都在欲言又止的水無怜奈身上。
在來晚飯之前,琴酒還問羽久,對水無怜奈印象如何。羽久對她的印象就是女主播,不過來這裡之後經常聽大家說她主持得很好,長得也很漂亮,是有才有貌的女主播。於是羽久就把自己聽到的話轉述給琴酒聽。
琴酒把羽久的話弄成是他自己的想法,於是羽久就說這些都是大家這麼說的。
琴酒說道:「如果大家都這麼說,你就這麼認為的話。我相信不少人都覺得波本是不可接近的人,那你對他的心死了沒?」
琴酒沒有和羽久說過,自己在之前和貝爾摩德談過,貝爾摩德已經說羽久在到處打聽波本的事情,甚至承認之前想要當警察,也是因為見過波本。照這樣下去,這個羽久怕不是被降谷零榨乾價值,還以為自己做得不夠好。原本琴酒也不愛管別人的私事,但羽久萬一被波本當做槍使的話,琴酒自身也少不了會受到牽連。
羽久覺得這沒有什麼可不可接近的問題,因為他的心一開始就偏向降谷零了,總是覺得他有苦衷,有什麼沒有說出來的話,但哪怕沒有,羽久還是會覺得自己偏向他。
「那是什麼意思?」
羽久不知道琴酒想要自己做什麼程度。但琴酒直接就不說了。之後琴酒一直都沒有說話,這低氣壓把水無怜奈給鎮住了。她從頭到尾除了打招呼,就沒有再說任何話。
……
羽久見水無怜奈想跟自己說話,但是他又不打算說主動開口,於是撿了旁邊的小花生繼續吃。他一邊吃,一邊看台上的表演。就在這時,宴客廳裡面的燈光突然一暗,旅客們雖然一驚,但是又升起幾分期待,以為是什麼樣的節目開始了。
然而聚光燈再次亮起來的時候,台上站著一名持槍的暴徒,正挾持著一旁的船長,警告所有人。
他朝天開了一槍,真槍實彈發出的聲音讓旅客瞬間從以為的情境表演清醒過來,場面一片混輪,而那名匪徒對著所有旅客用麥克風宣布道:「歡迎各位旅客,從今天開始,我們和你們將以匪徒和人質的身份進行七天輪船之旅。現在男人站左邊,女人和小孩站另一邊。趕快起立!」
因為宴客廳裡面只有一束追光燈的燈光,周圍的環境黑壓壓一片,羽久看不清有多少人包圍著會場,也無法想像外面有多少部署。羽久想了想,朝著水無怜奈的方向,輕聲說一句:「我突然有個想法,你要不要去當人質?」
水無怜奈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要主動去當人質:「為什麼是我?」
「如果船被劫持的話,現在航線應該已經偏移了,我們要有個船長重新掌舵,恢復航線。你可以換一個船長回來。」
「那大副呢?」
「大副可能也是匪徒。」
「你怎麼肯定船長不會是匪徒嗎?」
「他是的話不是更好嗎?我們可以劫持一個匪徒當人質。」
「……」
那這艘船最重要的工作人員都基本不能信了。
「為什麼不說話呢?」
「我覺得……為什麼不是你自己去呢?」
羽久總算不得不承認了:「好吧,其實我是擔心陣先生一個人在外,會出事。我想去看看。你要是當人質,也許可以幫我掩護。不要害怕,相信你可以的。」
水無怜奈:「……」
看來你是一點都不擔心我出事。
第124章 真是不中用的東西
水無怜奈直覺自己主動當人質,並不是好主意。
羽久沒有在意這件事,左右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說道:「趁現在室內的光還沒有完全亮起來,我就先走一步。他們沒有那麼快少一個人。」
水無怜奈也不想直接留在宴客廳坐以待斃,小聲地反問道:「但是,各個出口應該有人把守,你要怎麼直接出去,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