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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
中原中也盯著錦旗開始在想,掛什麼畫才好。
就在這時,中原中也在錦旗上發現像玻璃一樣的晶瑩的東西,還沒有來得及看得清,正門冒出一個毛絨絨的人頭:「啊,太宰治!你怎麼來這裡了!」
太宰治插著口袋裡面,掃了一眼夏目羽久,視線凝了一瞬,又落在了從椅子上跳下來的中原中也。太宰治的內心想法立刻轉了一圈,不管中原中也看不看到那個監控攝像頭,這面牆暫時得清理掉了。想法只是一瞬,太宰治嘴角露出吊兒郎當的笑容:「自然是來看我們的小中醫啊!夏目羽久(Haku),那我叫你小白(haku)可以嗎?我從首領那邊過來,對你非常好奇。我可以當你朋友的。」
中原中也一看太宰治笑,就直覺他又要做壞事,連忙擋在夏目羽久面前:「你可別想著做壞事。夏目君可是我罩著的。你敢欺負他,就是和我過不去!」
太宰治還沒有想那麼快站立場,但是看中原中也護崽的樣子,本來是為了遮掩攝像頭而來的,現在就繼續惹他。
「小白也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你就這麼大的反應,是擔心我出現之後,我會搶了你的朋友嗎?」太宰治眯了眯眼睛,對著羽久打了一個響指,笑道,「我聽說明天才正式營業,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先把人調出去,然後再好好處理這裡的情況。
太宰治不得不說,住處和診所並在一起,真的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他現在覺得最簡單的事情就是,他們離開這裡之後,就安置一個炸彈,可以瞬間一口氣解決所有的事情。
夏目羽久猜太宰治說的話都是在刺激中原中也而已,完全沒有想當真,再加上還要和坂口安吾見面,於是很乾脆地拒絕了。
「我還有事情。」
「是跟中也嗎?」太宰治手指直接指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把他的手按下來,說道:「你一定要和我過不去嗎?」
「嚴格意義上,並不是這樣。但你要這麼理解,我也不在意。」太宰治現在就覺得夏目羽久油鹽不進的樣子,實在棘手,「不過,剛才打電話給你,為什麼沒有接?」
中原中也頓時蹙起眉頭,一邊摸口袋,一邊說道:「你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我?我跟你熟嗎?」
「你以為我願意嗎?」太宰治張口就一句謊話,「紅葉姐找你有事情啊。」
中原中也現在在幹部尾崎紅葉手下工作,被太宰治一提,一開始也不信,說道:「紅葉姐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給我,還要你幫忙?」
「這件事問我怎麼知道?我不像你是這麼好奇。你去問紅葉姐吧,她還挺急的。」
太宰治其實缺點也沒有那麼多,就壞在有一張嘴。
中原中也被太宰懟得暫時說不出話,但也怕自己耽誤尾崎紅葉的事情,急忙先回港口黑手黨,只好臨時和羽久告別。離開前,他還不忘扔下一句話,說道:「要是我知道你騙我,你就死定了。」
聽森鷗外講,夏目羽久也是個老實人。太宰治看他全程也是呆呆的。於是太宰治目送著中原中也後,朝著空氣又揮了揮手,便直接躺在診所的沙發上。
夏目羽久:「……」
太宰治看向夏目羽久,說道:「不用招呼我,我自己能夠照顧自己。」
夏目羽久還是第一次遇到太宰治這種類型的人,說道:「你很喜歡騙人嗎?」
「我這麼明顯嗎?」太宰治笑了笑,說道。
「你來這裡有事情嗎?」
太宰治用餘光瞟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羽久,笑嘻嘻地道:「沒有,我在和你聯絡感情。你平時喜歡聊什麼?大家以最自在的方式聊天不是很好嗎?」
「我好像沒什麼好跟你聊的。」夏目羽久不得不說,港口黑手黨的人性格真是各種各樣的。
太宰治兩手合放在肚子,說道:「那我聊吧。」
夏目羽久就看著這個陌生又古怪的少年想得入神,仿佛就快睡著一樣,正覺得跟他相處起來有些心累。太宰治說道:「我聽說,你在銀行的時候救了中也。」
「我沒有救。」
「這種事情無關緊要啦。」太宰治揮了揮手,說道,「我就比較好奇一件事,為什麼當初那個人喊「中原中也」的名字時,你要應承下來。」
夏目羽久不知道太宰治什麼意思。
太宰治翻坐起身,說道:「正常來說,假設我是一個不知道會發生任何事情的普通人,有另一個人突然喊其他人的名字,會第一時間承認他是自己嗎?就好像是,你坐在教室裡面,老師看著你的方向喊了A的名字,你會應下A嗎?不會,因為你認為這個方向有A,而你名字不完全像「中原中也」,也不存在聽錯的情況,為什麼會應呢?」
「那我就有兩點猜測了。」太宰治敲了敲桌子,說道,「第一,你和那個人做戲,故意在中也面前刷好感。中也這人雖然不笨,但也不擅長用惡意揣測別人。你救了他,他就會真放在心裏面。可是,刷中原中也的好感有什麼用呢?他既沒有錢,也沒有權,在港口黑手黨裡面也就是個小馬仔,難道是為了報復?又或者是想順著他的線,進入港口黑手黨?中也雖然也沒什麼權利地位,但是他要是努力推薦的話,首領也是會對產生好奇的。」
「……」
「第二個猜測,你既然是和那個人相識,又是強盜組織,也許你們當時的那段「中原中也」的對話,是一個互相打信號的過程。你意識到和你過來的是中原中也,但為夥伴能全身而退,牽制住中原中也,所以你擅自開口,就為的是一招緩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