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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琴酒打完招呼後,又看向羽久那張生臉,羽久朝著對方點頭示意道:「我叫夏目羽久。」
「haku是「白」嗎?」研究員在虛空中寫了一個「白」字,「你看著就挺白的。」
羽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才注意到玻璃板裡面的自己要比從橫濱離開後膚色要白了很多。他平常沒有照鏡子的習慣,基本怎麼糙怎麼來,只知道把自己收拾乾乾淨淨齊齊整整就好。現在他才知道,在橫濱被帶著做的美黑不是永久性的,如果沒有好好維持,自己還是會變成原來的「石膏」。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褪色」的,但是諸星大,貝爾摩德和琴酒都沒有太大的反應。羽久暫時就把這件事放下來了。
琴酒不喜歡閒聊,於是沉聲道:「東西呢?」
研究員的表情撞見琴酒的冷臉便立刻收了起來,提起手邊巴掌大的銀色小箱子說道:「在這裡了,一共有三枚膠囊。」
「實驗結果會在七天後可以回收。」
羽久突然抓到一個信息點——他們在做人體試驗。試驗之餘,其實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是把它當做了毒藥。起碼琴酒是直接把膠囊當做毒藥用了。
琴酒接過藥箱之後,對夏目羽久說了簡單兩個字。
「走了。」
羽久反應道:「去哪?」腳步也跟著動了起來,但是腦袋還是像向日葵朝著太陽一樣,朝著雪莉的方向看過去。
琴酒也不說,只是說道:「把貝爾摩德找出來,這個任務的主要行動人。」琴酒見到羽久還沒有轉過頭,便順勢拍了一下他白絨絨的腦袋。
剛被拍了一下,羽久立刻反應過來:「好的——唔。」一頭直接撞著琴酒的手。
琴酒的手心剛好擦過羽久轉過頭的臉,俊挺的五官清晰地在手下起伏。不等羽久反應,琴酒抬起手,手下的陰影就像是個罩子一樣蓋著羽久的臉,突然鬼使神差來了一句:「你今年幾歲?」
「快十七了。」
「你的名字?」
「夏目羽久。」
「我問的是真名。」
「就是夏目羽久。」
「你既然決定行動,就不准失敗。我討厭藉口。這是你的了。」琴酒把箱子遞給了羽久的時候,聲音也跟著落了下來,「我從來不記死人的名字。」
「那你會永遠記得我的名字。」
「辦得到再說這種話,現在說這些話只會顯得狂妄。」
「琴酒先生說得對。」
琴酒討厭羽久的時刻很多,但是也有不討厭的時候,比如說他聽話的時候,琴酒就不會討厭。
像這個時候,琴酒就不討厭。
「好好表現。」
「是。」
琴酒走在前面,羽久跟在後面像小尾巴一樣,提著小藥箱亦步亦趨。
第114章 為了我
聽琴酒講,貝爾摩德主要活動地是在美國和日本,但行蹤不定,很少有人能準確地聯繫到她。上次羽久能在長野縣直接叫貝爾摩德來幫忙,在其他成員看來,都是巧合又偶然到可以當做中了獎的運氣。
就算是琴酒,也找不到她的確切位置。
如果真要找她的話,琴酒多數時間回去東京黑幫泥慘會活動地點找。
泥慘會算是在東京區頗有影響力的地方黑幫,也搶過不少次組織的生意,算得上是組織的對手之一。於是貝爾摩德易容成對方組織裡面的幹部,偶爾會把組織裡面沒有處理乾淨的地方,或者是需要替罪羊,就讓泥慘會頂上。
在羽久看來,琴酒這種找人的方法比較被動。但非任務時間,要想要聯繫對方一般都是要花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去周轉和處理,這也是為了保護整個組織的安全性和隱蔽性。
但貝爾摩德找琴酒的方法就簡單得多。貝爾摩德可以通過組織上層安排人的動向去了解人的行蹤。
這一點可以看出,貝爾摩德在組織裡面是擁有著特殊的地位的。非管理層的人員卻可以了解他人的動向,那貝爾摩德要麼深受信任,要麼和上層人員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
雖然想到那麼多,但是羽久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像是他是不會說話的葫蘆一樣,只有別人往他那裡倒信息量的份。
琴酒帶羽久到泥慘會的活動地時,幾個深秋還亮著花臂的大漢正在暴揍一個拖款不還的工薪階層。四個人一看到琴酒和羽久,表情就不善地開始叫囂起來,想把兩個人趕跑,但是琴酒不為所動。
見琴酒不動,羽久也不動。
「你們幹部毒島桐子在哪裡?」
「你們想找我們大姐做什麼?」為首的皮膚黝黑的大漢率先從小團隊裡面走了出來。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瘦高的琴酒和看起來像是高中生一樣的羽久。「兩個人是來查案子呢,還是來尋仇的。」
琴酒對對方的試探一點興趣都沒有:「找她有事。你就說在不在就好。」在的話,他就直接找人。不在的話,他就換種方式找人。
大漢見琴酒說話不客氣,他也不給琴酒反應時間,想先用拳頭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琴酒見他手臂一動,就知道這傢伙也是不過腦的人,直接從口袋裡面掏出手槍。但槍身還沒有露出一半,就看到身後一道白影像只兔子一樣竄了出來。
琴酒懷疑羽久這人是專門練過的,只是幾個加速腳步的輔助,羽久可以直接從原地跳起來,一個膝技砸對方的面門,生生把人給帶倒在地上,而這只是幾個呼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