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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羽久還沒有反應,今井警部就被萩原研二給了一記膝蓋頂。
「……」
萩原研二對上夏目羽久的表情後,說道:「我突然間膝蓋癢。」接著他抬頭看向伊達航,讓他快點把人帶走。等伊達航到了,萩原研二便和伊達航說道:「這個前輩總在說一些顛倒黑白,惹人厭煩的事情,你不要再跟他搭話了。他想著自己不好了,也拖著別人下水,噁心別人。」
目送伊達航帶著今井離開,萩原研二握著夏目羽久的肩膀說道:「他那人就是嘴壞。你不要往心裡去。他巴不得一個一個都跟他一樣墮落而已。」
夏目羽久抬起頭說道:「我其實很尊敬他。」
「……」
萩原研二瞬間頭腦風暴。
夏目羽久和這個今井警部難道還有什麼淵源嗎?
難道其實今井警部從前幫助過羽久,但現在羽久逮捕他,感到了物是人非嗎?現在羽久的內心因為他,一定超級掙扎的。早知道,那個人離開前,就多來幾下手癢腳癢了。
夏目羽久還沒有說完:「能當著別人的面說壞話,這很少人能做到的。Respect。」
「…哦。」
白擔心。
萩原研二看了一下掛在展覽廳的燈,現在才是十一點三十五分,離新一年開始還有二十五分。萩原研二說道:「我們要不因公謀私,趁著現在還沒有完全收尾,讓他們幾個人也過來,我們在東京鐵塔上倒計時吧。這可是離煙花最近最棒的觀景台啊!」
「他們還會繼續放煙花嗎?」
「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不會浪費煙花秀的。」萩原研二信誓旦旦地說道,「要從運營方面開始思考這件事,而且警察也要擺出他們把事情解決的姿態來,現在放煙火就是非常好的時機。懂?」
「你以後不去當經商或者獵頭公司的人,都可惜了。」降谷零插著口袋,自由自在地走過來,旁邊的還有諸伏景光。他一開始就幫助普通民眾去避難了,現在警務工作扔給警察,他們就直接來觀景台了。
「只剩下伊達航和松田陣平。」
「對了,下面還沒有等到完全的消息,讓我給陣平演一把。」萩原研二像是斤斤計較又像是極其好玩的狐狸一樣,說道,「衝著他聖誕節那麼關照我,我一定要好好讓他為我落淚。」
「……」
不到三分鐘,強制徵用員工電梯的松田陣平知道萩原研二在與犯人搏擊的過程中中了槍,連忙趕了過來。夏目羽久抱著躺在他懷裡的萩原研二,諸伏景光早就背過身,身形蕭索,做出不願直視的模樣。而降谷零掩著口,強忍自己的情緒。
「研二!」松田陣平腦袋一轟。
躺在地板上的萩原研二神情虛弱,吐字艱難:「陣平,我快…快不行了……」
松田陣平一巴掌直接打了下去,表情又急又痛:「不要再說這些廢話了,有氣力就給我活著上手術台!」
因為這個過度直男又叫人措手不及的巴掌,不僅是萩原都忘了詞,連看到的降谷零都忍不住一愣,肩膀開始劇烈地抖動著。
松田陣平頭腦都是亂的,急急忙忙要背著萩原研二去醫院:「救護車來得太慢了,我上來的時候,根本沒有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我們坐警車去醫院,沒有人可以攔住我們的。快點走!大家快搭把手。」
夏目羽久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樣地看向降谷零,降谷零憋笑太厲害,已經背過身了。
松田陣平看夏目羽久也懵了,扯著他的衣領說道:「羽久,振作一點。研二還有的救的,你不是會急救嗎?你先幫他止血。」
說到「血」,松田陣平頓時一愣,邊掀開他的衣服,邊說道:「血呢?」話說剛才就沒有看到血,但是見他們幾個太悲痛了,以為是傷在其他看不到的地方,腦袋沒有轉過彎。可是現在,冷靜下來,他處處發現違和感。
萩原研二怕癢。
松田陣平一碰他的衣服,他就連忙翻身坐起來:「誒嘿!Surprise!」
松田陣平表情瞬間一沉。
……
送走今井警部的伊達航緊趕慢趕地來到觀景台。
剛才送走今井警部的時候,他塞了一張照片給伊達航。他說道:「你應該還不知道你那個小朋友的真面目是什麼吧?」
那張照片是伊達航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但從拍攝時間上來看,應該是夏目羽久防恐活動時被人拍下來的一幕。警察局內部存有他的檔案,照片上的夏目羽久半身浴血,手上高舉著鋒利的短刃。
伊達航看得入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捏著照片的指尖發白。
他到觀景台的時候,最前排的位置已經被夏目羽久他們占好了。從人群裡面擠進去的時候。夏目羽久正低著頭看塔下的萬家燈火,金燦燦得就像銀河在人間的倒映,只是比起星空的清冷,人間看著就充滿了生機和熱鬧。
「趕上了!」
夏目羽久一注意到伊達航的到來,就跟他主動打了招呼。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和伊達航搭話。伊達航看到萩原的臉被人掐腫了,還沒有旁邊冷若冰霜的松田陣平立刻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伊達航忍不住笑了笑。然後,他又走到在夏目羽久旁邊,跟著他一起看塔下的風景:「你在做什麼?」
「我在數塔下有多少燈。」
夏目羽久傻裡傻氣的舉動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伊達航笑道:「那我也幫你數。」陪著夏目羽久胡鬧的事情也自然不是一回兩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