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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顯然就是夏目羽久的聲音。
太宰治想也不想,就說道:「不可以。」
接著門就被推開了。
太宰治:「……」
太宰治覺得夏目羽久得進修一門人類語言的科目。
他是不是就是聽不懂人話?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請問》
羽久:請問……
太宰治:我不想跟你說話。
羽久:那你聽我講吧。
太宰治:………………
第42章 原石篇(十八)
羽久來到太宰治所在的重症監護室門口時,敲了敲門,詢問了一句卻沒有聽到什麼回應之後,便推開門,自己坐在心電圖機前,思考太宰治醒後自己該說些什麼事情。
從嚴格意義上講,他是配合太宰治的計劃喝了酒。之後的事情,他就是完全依靠太宰治的發揮了。也就是說,如果失敗的話,這件事並不在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裡面,那麼羽久是沒有必要承擔責任的。
不過,如果說是以朋友的立場來說,對方要是不暢快的話,就夏目羽久而言,自己也會不暢快。
目前為止,太宰治說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任務不順利。但是現在任務已經結束了,除非時間倒流讓事情重新來過。羽久也不是那種擅長逗人開心或者安慰別人的人。他和中原中也說自己可以解決這件事,那他一定是有自己的方法。
也就是解決太宰治遇到的根本矛盾。
太宰治現在最大的煩惱和壓力其實來源於森鷗外和港口黑手黨。
羽久在旁邊坐了一會兒,對著太宰治說道:「太宰君,你跟我走吧。」
羽久知道太宰治在閉著眼睛裝睡。一般來說人醒著和睡著的呼吸頻率和心跳速率是不一樣的。更別說,羽久看到太宰治在自己說完那句話話,心電圖發生了變化,就說明他聽進去了。
羽久來之前也跟主治醫生聊了一下。雖然太宰治傷得比幹部A要重,但是他的情況主要是集中在雙腿上,並沒有出現胸骨斷裂,肝臟破裂,甚至需要動手術的情況。
也就是說,羽久可以對太宰治進行打包。
見太宰治也不回應,羽久直接掀開太宰治的被子。現在還沒有完全入夏,涼風瞬間侵入被子裡面,太宰治明顯縮了一下。
「你醒了的。」
「我真的懶得和你生氣,在我要發脾氣之前,把被子給我。」
太宰治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人。就是明明對他非常無語,也很生氣,但是真的要對他發脾氣的話,就分明知道自己很無聊,仿佛在無能狂怒一樣,就更讓人生氣——生自己的氣。
「我知道你沒有完成任務,心情很不開心。」
「我完成了。」太宰治平躺在床上,拍了拍床板說道,「沒有問題的話,把被子還給我。」不就是換資料而已嗎?這有什麼難的。
羽久瞬間不解道:「那中也君為什麼說你不想要見人呢?是你傷到了哪個難以啟齒的位置嗎?」
說到這裡,羽久的視線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視線毫不猶豫地對上了太宰治的某個位置,雖然病歷上面並沒有說這種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得很明顯。「這種事情並不是應該諱疾忌醫。對其他人不能說,我好歹在港口黑手黨也算是醫生,你可以跟我說。我不會笑話你的。」
「這個世界上敢笑話我的人要麼是趕在投胎的路上,要么正在投胎。」太宰治根本沒有什麼話想對夏目羽久說,「你沒什麼其他的話,就快點給我消失。」
夏目羽久因為太宰治的話打斷了自己的想法,一時間不記得自己要說什麼了。
「所以說,你現在心情很不錯嗎?」
「不,因為某人的關係,我現在心情非常糟糕。」
「果然是因為森先生嗎?」
「不,是你。」
「是我嗎?」
太宰治乾脆地跟羽久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他一般不做這種事情,大部分時間都可以設計讓別人自動遠離自己。但是森鷗外太喜歡湊合他和夏目羽久成為朋友,希望借著自己,讓羽久留在港口黑手黨。然而,說實在話,太宰治對夏目羽久這種天然直腸子的性格就十分討厭。
對著羽久客氣的話,只會蹬鼻子上臉。
「我雖然只和你相處不到三、四天,但是老實說,我從第一天就覺得你性格很差勁,說話做事毫無眼力勁,簡單講就是KY。每次看到你都會覺得煩躁又無語,你又總自以為聰明,但你做成了什麼事情呢?實際上總是在敗壞別人好事。像你這種人,恐怕連朋友討厭你都不知道吧?你不覺得這樣的你很可憐很可悲嗎?」
太宰治說完之後,直視著夏目的眼睛,試圖從他眼瞳裡面讀出動搖和羞恥心。結果,羽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著太宰治說道:「我沒有想到你這些天一直都在擔心煩惱這些事情。不用擔心,我有很多朋友。在讀書的時候,我們還經常一起聚餐玩遊戲,今年新年我們還一起守歲了。」
「……」
這傢伙是在炫耀嗎?
這得幸好羽久沒有笑嗎?
看起來沒有想像中那麼欠扁。
「那像是太宰君這樣聰明優秀,處處為人著想,朋友應該比我還多吧?」
「我想交朋友的話,自然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過朋友這種事情,數量又不是可以炫耀的資本。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那些「可以和所有人做朋友」的人本質上跟「沒有辦法和別人交朋友」的人是沒有區別的。」太宰治說到這裡,突然抬眼看向旁邊聽得認真的夏目羽久說道,「為什麼我非得要和你說這種事情不可呢?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情地話,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