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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聽到可以穿的時候,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就跟大隊長請示說可以穿給自己的警校校友看嗎?大隊長看兩個新人跟拿到新玩具的小朋友一樣興奮,也沒有拒絕。不過,下午下班,他讓其他幾個人幫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穿的時候,忍不住說道:「你朋友什麼時候來?穿這個很熱的。」
「他們下班就過來,很快就好。我們不熱。」
兩個年輕人這麼說了,大隊長也不方便多說。
事實上,大隊長一開始穿的時候,也覺得很興奮,畢竟是這麼棒的防護衣,但是穿過一次,他就覺得窒息了。那實在太重了!就跟身上背著四十公斤重的沙袋在前進。而且只穿一分鐘,他就開始額頭冒汗了,雖然裡面會吹冷風,但是頭上涼快,頭下裡面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跟穿著衣服泡溫泉一樣。
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萩原說道:「他們過來也會幫我們脫,前輩可以先走沒關係。」
「……」
瞧兩個人興奮得像是沒有看過雪的南方人,大隊長只好把最後的勸告壓下來。
他們高興就好了。
見人走了之後,穿得跟太空人一樣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就開始聊天起來:「他們要是看到的話,一定羨慕死了。」
「到時候還要端著,讓他們不能隨便摸。」
「零那個小子一定羨慕哭了。」
「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聊天聊得十分開心。
離約定的時候過去的越來越久,兩個人開始連說話的心情也沒有。因為實在太熱了,跟走在沙漠,頂著大太陽走路沒有區別,他們當然可以喝水,手指部位還是設計得很靈活的,但是一點水根本不夠喝,走路又重又累。
萩原研二開始能感覺到四十公斤的榮譽感和使命感慢慢地轉變成現實的金屬板的重量。
「我的肩膀被壓得好酸啊……「
」我發簡訊問他們了,他們說快到了。「松田扯了扯自己的領口,想透點冷風,但是領口的位置也是嚴絲縫合,緊貼著頸部,就跟黏在身上的一樣,扯也扯不開。「他們再不來,我就要揍他們了。「
七分鐘後,兩個人想要叫人幫忙脫防護衣又下不來面子,想要自己脫,兩個人身材實在太笨重了,根本脫不下來。萩原研二仰天長嘆:「這破玩意,我已經不想穿第二次了。」
「到現場還是給我好好穿著。」
松田陣平已經儘量不說話了。
十分鐘後,萩原研二靠著牆壁,努力地爬向透著涼風的窗口說道:「陣平,我已經熱得快窒息而死了。我現在就想從窗口跳出去,躺在雪堆裡面。來年祭日別忘了給我帶束花。」
「我一定要把他們這群遲到的人碎屍萬段。」
松田陣平已經靠著恨意強忍著痛苦了。
就在這時,降谷零和伊達航兩個人高調的笑聲由遠及近。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立刻從地上撿起安全帽,扣在頭上的同時,還不忘在沙發上擺出神情自若,悠閒安逸的姿態,完美地詮釋了「男人至死都要裝帥」的永恆定理。
降谷零推開門之後,就笑道:「哎呀哎呀,我們遲到了,你們沒有等很久吧?」
安全帽裡面的冷卻功能完全沒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剛一戴上,就覺得自己頭上全是汗。但酷帥的松田一定要擺出自然的姿態說道:「沒有。」
降谷零刻意環視一周,說道:「你們說的要給我們看的是什麼東西?」
伊達航也跟著走了一圈。
松田陣平忍著兩個混蛋的裝模作樣,提聲說道:「這裡,我身上這件最新款的防護衣。」
「真的啊!好帥!!!」降谷零和伊達航剛說完之後,兩個人就對著死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又熱又累的松田陣平,繼續說道,「羽久說這防護衣穿得跟在洗三溫暖一樣,你們現在還好嗎?需不需要幫你們脫啊!只要你們兩個求求我們,我們還是願意幫你們的。」
這話一落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哪裡不知道他們遲到的原因。兩個人從沙發上跳起,一個飛身,直接朝著降谷零和伊達航身上踢了過去。降谷零和伊達航兩個人被快一百公斤的人加防護衣壓扁了,還笑個不停。
諸伏景光捂著夏目羽久的眼睛,哭笑不得起來說道:「暴力血腥的畫面,未成年不宜。」
下樓之後,除了諸伏景光和夏目羽久之外,剩下的四人都出了一身汗,準備今天晚上一起去澡堂泡澡。
萩原研二和伊達航各開一輛車。
夏目羽久和松田陣平坐萩原研二的車。剛上車不久,身後的一小隻冒出羨慕的聲音:「那防護衣看起來真棒,陣平哥和研二哥穿得很好。」
頭髮還沒有乾的萩原研二見羽久明知道穿防護衣又累又重,還那麼喜歡嗎?
能戳中羽久的點總是很神奇,但不討厭。
「那可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萩原研二很快就得意起來了。
夏目羽久豎起大拇指給兩人點讚,一臉認真:「超帥!」
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後,揚著劉海對羽久,唇角勾起新月般的弧度,道:「你研二哥和陣平哥至死都會那麼帥的。你看著——」
這話一結束,萩原研二啟動引擎,搶過伊達航的道。車身飛馳如電,死死地卡在伊達航的車前。萩原研二還有餘裕地對著後面的車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旁邊的松田涼颼颼地給後車打了一個電話:「哪輛車最慢到家,年假的碗就由那輛車上的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