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頁
「但不受控的難道不是你嗎?」羽久開口說道。
「所以,你才想要來說服我要全心全意參加比賽。這不就是說要我始終站在你的那一邊嗎?」貝爾摩德攤開一隻手,說道,「但是你並沒有說明情況。我已經試過了,這個封閉的空間是離不開的,外面全都是監控,只要離遠一點,就有保安守衛跟上來,分分鐘抓人回去,倒不如一路贏下比賽。又或者說,你發現了什麼秘密?能讓我立刻離開的。還是說,我們兩個乾脆在這裡放一把火,我們兩個死遁?」
貝爾摩德說到最後的時候,笑聲也揚起來了,完全不讓人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的。
「如果你被淘汰出去的話,我就告訴你怎麼離開。」
羽久定定地說道。
貝爾摩德的臉朝著夏目羽久的方向凝了幾秒,接著她便低頭笑道:「我原本想著怎麼給你挖坑,但是又想到你在機場那斤斤計較的小臉……」
羽久在她說完之前,便打斷她的話說道:「你該相信我。」
「……」
理直氣壯,橫衝直撞,又血氣方剛。
完全就是憑著小孩子一樣的執拗在對抗全世界一樣。
貝爾摩德其實對這種人一點都不放心,這並不是在玩家家酒,賭不起就是賭不起,哪有一句「你該相信我」,就要全身心相信呢?
這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既然你就這麼默認了,那我們就這麼決定了吧。我們全身心地完成這個案子,然後你被投票出局。」
「Excuse me?」
「我也會跟你一起走。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實現的。我說會救你,我就會救你。」
貝爾摩德莫名覺得羽久這份認真多少有些好笑,並不是可以嘲笑的那種好笑,而是她從來沒有想到有個小朋友會對她說「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實現的」,這種電視劇的台詞真的不需要放在現實中。
貝爾摩德不承認自己被羽久的話在心裡掀起一層漣漪,又故作淡定,並沒有回應。
※※※※※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跟貝爾摩德和夏目羽久預料的一樣。
朱蒂果然跳出來說開始推理,把整個案子理得跟親眼看到一樣,連殺人的過心理過程都說得叫人毛骨悚然,如臨其境。如果對方不是兇手,那估計可以去當驚悚小說家,一定能夠拿下全美暢銷書冠軍。
朱蒂說,這個兇手就是這個死者的女兒。因為在這個屋子的其他房間可以看到,這裡面應該還有女孩的房間,但是沒有看到女孩的屍體。除此之外,兇手其實還放火把整個屋子給燒了,把所有的證據給毀得乾乾淨淨。
羽久開口問道:「為什么女孩要殺了自己的父親?這個動機又是什麼呢?」
「自然是因為這個女孩與這個父親沒有血緣關係,而這個女兒原本就是惡魔之子。」
「證據呢?」
朱蒂拿出一副眼鏡,上面還有血跡:「這是我在女孩房間找到的。上面有死者的眼鏡。她有收集癖,會把死者身上的東西當做自己的戰利品,這就是她的戰利品。」
「Psychopath(精神病患者)?」貝爾摩德繼續用男聲說道。
其他兩人也被朱蒂帶了節奏,開始相信是精神病患者的女兒殺了自己的父親,又把整個屋子燒了,才讓這個十四年的案子成了懸案。
這個答案在即將上交給前台時,貝爾摩德握住朱蒂的手臂,說道:「不必為了引出真兇,故意做這種事。」袖子被收起來的時候,眾人都看到朱蒂手臂上有一條明晃晃的血痕。
貝爾摩德說道:「死者是FBI警員,按照他桌案上的資料可以知道他正在□□恐怖組織,他受到生命威脅估計也和這個組織有關。這個眼鏡是Moscot十四年前的品牌,確實符合案件的時間,但是這個眼鏡的磨損程度可至少十四年了,你們看著鏡腿已經褪色。剛好和這件事件正有巧合,你想,你應該就是這起案件的死者的親生女兒吧?」
朱蒂瞬間沉默了下來:「………」
「為什麼不說出你看到的真相?」貝爾摩德說道,「你故意用假的證據誤導人,是希望所有人因為你的話而淘汰嗎?」
朱蒂下意識地看向夏目羽久。
她知道這對夏目羽久不公平,但是她絕對不會放過害死自己的父親的人有機會逃脫。她沒有想過時隔十四年,會以這種方式再見到那個殺人兇手。只是這整個小隊裡面除了她之外,都沒有女性。
江戶川亂步說,這些案子都是和當事人相關的懸案。
朱蒂相信這個江戶川亂步,才會想要冒險一試。也許當年那個女人喬裝打扮成男人,混在這個小隊裡面。但現在被「工藤優作」點出來,朱蒂突然在想,也許這些案子也許不只是犯罪者有關,和那些偵探也有關。
羽久今年十六,十四年前,他才兩歲。
工藤優作,日本推理小說家,品德正直。
剩下的兩個人,又是自己說什麼,就跟著怎麼想。除此之外,他們兩個人在開始調查的時候,似乎也對這個案件並沒有想法,
朱蒂之前那麼講,其實就是拋魚餌,結果整個小隊裡面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個兇手,朱蒂對羽久說了一聲「對不起」,她確實是一己之私。
羽久因貝爾摩德的話感到不解。他們明明說好要好好查案,給朱蒂一個交代。但他沒有想到貝爾摩德直接戳破朱蒂是死者女兒的事情,讓她自己吐露真相,讓整個局面繼續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