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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這麼說,你懂不懂?」

    羽久話剛落下來,蜷在一邊的江戶川亂步,一點點往自己的方向挪,直到背碰到羽久的肩膀了,才翻過身。

    「懂。亂步大人什麼都懂。」

    他說完就笑。

    羽久突然想摸他的臉,想看他怎麼笑的,但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很奇怪,抬起的手輕輕地虛拍著亂步的頭。

    「晚安,亂步先生。」

    「不不不,得叫我「亂步大人」。」

    「好的。晚安,亂步大人。」

    「話說,你剛才靠近我說話的聲音很特別,就比平常更好聽,怎麼回事啊?」

    羽久剛才說話的時候,也發現了這件事情,可能是因為亂步貼著自己的關係。

    羽久認真地解釋道:「應該是因為骨傳導。」

    「……那是什麼?」

    「就是聲音是通過不同的介質傳播的,在不同介質下,且受到不同環境影響,人聽到的聲音也會產生變化。比如說錄音的聲音是通過空氣傳播……」

    羽久還沒有說完,就發現亂步的頭塌在自己的枕頭上睡熟了。  

    整個人熱乎乎得像只毛絨絨的貓。

    「……」

    晚安。

    第111章 你可以滾了

    離長野事件結束才過了不到一個星期,時間就已經到了十一月份。

    今年關東地區很早就開始做起了過冬的準備。羽久跟著諸伏景光學會每天看天氣預報,這次早上的天氣預報就說,這個月可能會出現早雪。雪的事情姑且不論,因為熱島效應的問題,整個星期的天氣都不會放晴。

    羽久出門的時候,想了一下,把一把摺疊傘放在背包裡面。

    折原臨也說,他找到了宮野艾蓮娜的消息。

    上次折原臨也說給一個名字是不足夠找到信息的。羽久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就是只給一個「宮野艾蓮娜」的名字,丈夫曾經就業的地方,孩子曾經就讀的地方。

    折原臨也沒有當面給,他讓矢霧波江代為轉送,那個秘書在咖啡廳裡面給了一個公文袋,讓羽久確定沒有問題就離開了,直接得不近人情。

    宮野艾蓮娜在未嫁給宮野厚司之前,姓氏為世良,有個在英國當公務員的姐姐世良瑪麗。雖然在頂級刊物上都發表過數篇論文,但是她本人的名氣並沒有特別大,反倒是宮野厚司在業界十分有名。  

    宮野厚司曾以「瘋狂科學家」而被逐出科學家,在24年前加入了白鳩製藥。製藥集團倒閉後,自己另起門戶,開了一家小診所,名為宮野診所。在13年前加入了名為烏丸集團的組織參與製藥。

    12年前宮野夫婦二人死於實驗火災。但在日本死亡人員名單上並沒有這兩個人的記錄。這似乎和兩個人的戶籍有關,兩個人都被做成外籍人員,因此他們的失蹤和死亡也都不會登記在日本戶籍系統上。

    宮野艾蓮娜有兩個女兒,一個叫做宮野明美,另一個是宮野志保。兩個孩子都有相關醫院的出生證明,所以並不難查。

    羽久從宮野志保這個名字上基本確認,之前遇到的女孩確定就是宮野家的了。之所以不信,羽久細想起來還是跟自己看太多狗血劇太多了,比如說抱錯孩子,女孩身份被頂替等等。從宮野志保這件事上,羽久學到了一個道理:生活裡面大部分的事情都還是跟數學公式一樣,可以被中規中矩地推導下來的,沒有那麼多陷阱。

    羽久剛看完文件,就看到貝爾摩德走進咖啡廳。她明艷照人,一進咖啡廳就出現了響動。羽久下意識看了一眼文件袋,又把宮野艾蓮娜發表的強化端粒酶活性的論文重新抽了出來。

    「在看什麼?」貝爾摩德說道。  

    「醫學論文。」

    羽久把第二頁論文翻給貝爾摩德看,但也只有一瞬。人的瞬時記憶極短,尤其是有大量的信息放在對方面前時,對方能接受到信息大部分只能是補充的語音信息了。

    貝爾摩德下意識地偏了偏頭。

    羽久想起琴酒並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貝爾摩德,繼續說道:「我想和雪莉多說幾句話,所以得要學習一下。」

    貝爾摩德瞥了一眼厚厚的公文袋,說道:「你都是從哪裡拿來的?」

    「我找人幫我選出來列印的,大概有十來份吧。」

    「你看得懂?」

    「前面有專業名詞的解釋,之後就是各種推論和實驗數據,也不是讓我做,我覺得沒什麼難懂的。」

    貝爾摩德對學術並不感興趣,嘴角輕揚,勾起笑意道:「也許你應該去製藥部門的。」

    「我不適合搞實驗,我性格很急躁。要是做幾百次實驗都沒有成功,我會坐不住。」羽久說的是實話,他只是看起來比較安靜,也願意花時間做事情,但他不喜歡做長期都沒有結果的事情。

    「組織裡面性格比較急躁的也有一個。」貝爾摩德說得欲言又止,「不過,琴酒說得對,你嘴巴不牢。我不能對你說太多事情。」  

    「原來琴酒先生也會暗地裡討論我的?」

    琴酒平常根本不想要討論夏目羽久,因為一提到羽久,他菸癮就會一下子提了上來。不過,要說琴酒討厭夏目羽久,也不完全是。

    就像是之前貝爾摩德對羽久說的「在整個組織裡面,琴酒最喜歡波蘭伏特加」的話,貝爾摩德不喜歡打消羽久對琴酒的熱情,於是說道:「 無聊的時候,我們都會聊聊你。每次聊到你的時候,琴酒的話就會變多。」這裡面沒有假話,當然因為一旦說到羽久,琴酒的情緒起伏也變大,貝爾摩德瞧著有趣,就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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