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夏目羽久鬱悶了一下:「讓犯人逃了。」
當時如果他不去救被撞倒的人,夏目羽久覺得有把握追得上逃犯的。
「電視上也公布了他的外貌,很快就會抓到的。」諸伏景光心思細,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又換了話題,「你手上是什麼?」
「前輩們送我的聖誕禮物。」
「誒—挺好的。」看到羽久在派出所被人疼,諸伏景光這顆當男媽媽一樣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說道,「年假有打算怎麼玩嗎?」
「還沒想好。」
往年他們六個人的年假一般也不會一起過。
因為各自有老家,新年還要回去訪親。去年聖誕節前後,他們就各自回家了,不過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是髮小,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是從小一起長大,所以過節假日也會經常碰面。
今年大概是快畢業了,想著各自散了,要想碰面都難,畢竟警務人員工作是二十四小時全年待命。雖然有年假和病假,但真的忙起來,大家也不是那種沒責任心的人,不會為了玩而放下去工作。所以,今年可以說是最後一起度過的了。
這細想起來太感傷。
但幾個人老實說都沒太在意該不該珍惜一起度過的時間。
萩原研二打算年假第一天就先睡到下午三點;松田陣平打算去舊電器行買些設備自己裝個電熱器,舍友們希望屋子不要被他炸了;諸伏景光想去市里圖書館多借幾本書;降谷零打算自學一門小語種,最近在學俄語了,畢竟俄羅斯黑幫也在國際赫赫有名,要是能解鎖他們的語言密碼,那對以後工作也有好處。伊達航是肉食系大哥,已經有女朋友了,放假自然是要和女朋友過。
雖然在同一個空間,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過也有想的是,反正日子還長,總會有聚的時候。年輕就是有這種自信的底氣,不會數著自己還有多少個十年。
諸伏景光聽他沒主意,就說:「那假期跟我一起吧。我帶你。」
夏目羽久是孤兒院出身,入校是拿著獎學金和生活補助的,身上沒有錢,也沒有時間打工,自然哪都去不了,哪也做不了。
降谷零也說道:「你也決定得太早了。我還沒說呢,景。」
「按你這麼算,我們五個人都應該聚一起討論怎麼分才對。」
「什麼怎麼分?」當事人夏目羽久完全不知道他們說什麼。
「誰帶你一起玩啊。」降谷零抓了抓夏目羽久的腦袋,「你應該很多地方都沒玩過吧?」
遊樂場、電影院、卡拉OK、恐怖屋、大商場、自助餐、密室逃脫、浸入式舞台劇、中華街、中古店等等,夏目羽久從過往到現在,除了準備當警察就是警察實習,根本沒有好好體驗過生活啊!
諸伏景光抱著手臂,有些煩惱起來:「要是讓研二帶著,不知道會不會作息顛倒?」
「新年那天要守歲,一定會作息顛倒的。你煩惱什麼?」降谷零失笑道。
「也對。」諸伏景光覺得自己太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瑣碎小事了。
降谷零說道:「話說,松田和研二兩個人到底要給我們看什麼?」
諸伏景光說道:「我也想不到。」
「如果是轉正的話,用嘴巴說一下不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去警備部?對不對,羽久?」
被點到名的夏目羽久說道:「我覺得可能是——」
夏目羽久在之前伏擊恐怖組織的時候有看到過一件東西。於是他把自己看到的說給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於是,三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警備部和伊達航匯合。伊達航在大門門口,拿著手機說道:「零為什麼要叫我在門口等一等,我們離約好的時間已經遲到十分鐘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應該早就開始等了。「你有跟他們說,會晚到嗎?」
他才剛說完,降谷零便露出無聲的微笑。
那種笑容就像是惡魔的鉤子一樣,全是壞心眼和惡趣味。
「沒有。」降谷零笑了一下,帶著科普性質的口吻說道:「不過,你知道嗎?「
他說完之後,伊達航也同樣微笑起來,好像降谷零的惡魔病毒傳染給伊達航一樣,他笑得連眼睛都看不出來。
「有什麼好開心的嗎?」夏目羽久問道。
「這不是開心的事情,這是興奮。」降谷零煞有介事地說道,「古代賢人大哲學家蘇格拉底曾經就這麼說過,大部分人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這是真理啊!」
羽久:「?」
諸伏景光踢了一腳降谷零:「快點走,你想把兩個人折騰死嗎?」
另一方面,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穿著最新款的防爆防炸防護衣坐在地上熱得要死。他們昨天開始就被實習單位任命為兩個小隊的隊長。下一次出動的時候,他們會穿著最新款的防護衣上陣。
這件防護衣運用了最新的高科技。
安全帽有呼吸冷卻的功能,透明面罩則是採用的是有機矽材料,那是專門用來防彈防爆的。防護衣更是每部分都塞著保護身體的金屬制強化防護板。
一件衣服能重達40公斤。
穿脫必須要有人幫忙才能完成。
這別提有多帥了!
穿上去的瞬間使命感和榮譽感也跟著落在了肩頭一樣。
那沉甸甸的不是金屬防護板,而是他們的自傲和信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