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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還是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但總歸沒有跑走,於是赤井秀一就走到他面前,開始看卡片上的內容。
「跟我想的一樣,要人質交換人質。這個定時炸彈是遙控的。」
在箱子旁邊是一個和犯人同夥的對講機,一打開就冒出聲音。那聲音就是貝爾摩德扮成大叔的聲音。這要求很明顯,讓他們不能驚動公安或者日本警方,安排車子送奧井丘離開。
羽久一邊聽,一邊研究塑膠炸彈要怎麼拆,在手機上打著字寫道「我也許可以試著拆」。
赤井秀一的眼神將信將疑,但他還沒有說話,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羽久見赤井秀一接到電話之後,表情瞬間一變,說了一句「先不要對外聲張」,再用手機用日英雙語寫了同一句話。
「奧井丘在候機室的廁所裡面被人殺死了。」
卡邁爾:「……」
羽久:「……」
這真的是這一整天裡面最想不到的神展開。
用來交換的犯人他先死了。
那交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FBI前線:犯人死了,怎麼辦?
需要提交犯人的赤井秀一:哦豁。
突然間拿著炸彈的卡邁爾:哦豁。
同樣留在現場的夏目羽久:哦豁。
第64章 幕間篇(六)
情況發生得突然,這三人都懵了,更別說後面反覆檢查確定每個位置都沒有監聽器和□□的FBI成員。其中,一個棕金色長髮女人注意到入口僵持的三個人。
她剛想說話,羽久先把貝爾摩德貼在自己小馬甲的監聽器給掐滅了,隨即再次檢查了一下黑色箱子,上面沒有多餘的監視器。這個時候,再繼續謹小慎微地扮演被動角色,只會被吃得更緊。
羽久搶先對FBI會講日語的那個黑髮青年,說道:「如果被發現犯人已經被殺,對方可能會先引爆炸彈,率先離開。我們當務之急是有人先把炸彈拆了,剩下的FBI去控制情況,不要讓多餘的人知道犯人已死的事實。」
赤井秀一剛看這個少年並不愛說話,就算開口說話也有股冷漠的口吻,但可能是少年的聲音,所以感覺說話聲裡面也有溫度。
赤井秀一同意了羽久的看法,對後面的FBI警員,用英語說道:「朱蒂,你安排其他人從安全門先離開。這個炸彈爆炸範圍至少在三十米內,你通知機場相關部門,先把附近的飛機移開,不要驚動任何普通民眾,再想辦法送拆炸彈的工具過來。公安部門由我來通知。」
當然,赤井秀一想過要飛機移到空曠的起飛道上,但是擔心移動會產生震動搖晃,而卡邁爾的心理素質似乎還沒有目前的少年穩,恐怕會出現變數。
被叫做朱蒂的年輕女人看得出赤井秀一是打算留在這裡的,眼眸閃過一絲擔憂,也沒有拖延時間,說道:「我知道了,你們要小心一點。」
「會的。」
羽久看著FBI的成員一一從飛機的安全門離開後,抬頭又看著赤井秀一說道:「需要把我拷在這裡,以免我這個可疑人士先跑了嗎?」
赤井秀一聽到這話之後,嘴角反而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你原來有自知之明,那我就先把你銬起來吧。」
羽久剛把手伸過去,赤井秀一就說道:「你是公安部門的吧?」
「……」
羽久回想起諸伏景光的話,想起現在公安和FBI關係正緊張中,自己又在這種時候出現,雖然是送炸彈的,但是卻又是主動幫忙的姿態。對方有這種聯想,並不奇怪。
「這件事我不能說。」
赤井秀一對羽久的神秘主義並不戳穿,說道:「你怎麼看這次事件?」
這看起來應該是兩方人在行動,因為兩方立場涇渭分明,一方主張救人,不惜拐一個人到飛機上送炸彈,用人質來交換犯人;另一方是主張殺人,而且已經得手。如果兩方是同一批人自導自演,故意來玩弄FBI的話,現在的炸彈應該早就爆炸了。
畢竟,對講機裡面的人還在保持聯絡通訊狀態。
現在要想辦法掩蓋奧井丘已死的事實,這樣在拆炸彈的同時,他們FBI另一批人就可以去追蹤他的同夥。
「我沒有特別的想法。」羽久拿出自己放在口袋裡面的手機,說道,「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和我那邊的人說明情況嗎?」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開免提。」
羽久再次聯繫了諸伏景光,他的聲音剛冒出來,羽久就說道:「Hiro。」這是降谷零喊諸伏景光的方式。他們打過暗號,彼此不用真名互稱時,說明有情況發生。
對面的諸伏景光反應很快,換了一句話:「你情況怎麼樣?」
「我剛才被一個大叔押著送炸彈…」
羽久的話才剛到一半,赤井秀一的聲音就冒了出來:「您好,這裡是FBI的赤井。現在我的同事應該聯繫了機場管理層和安保部門,之後會有人過來送拆炸彈的工具。我們會一邊拆炸彈,一邊和對方周旋。」
諸伏景光對突然出現的情況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現在也在對方清晰有力的話裡面冷靜下來。
他記得FBI裡面有一個日英雙語講得非常流利的青年,就他明明日語講得很好,但是和降谷零鬥嘴的時候一定會用英語,試圖用語言優勢讓降谷零有苦說不出,有氣不能發,不過零也根本就不甘示弱。諸伏景光直覺兩個人碰上的話一定會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