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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要多的一千萬嗎?事情很簡單啊。我們綁架就好了?」
「綁架誰?」
「虎田達榮,要贖金一千萬日元。」
「在拿走一億日元之前,我們做綁架案,不會很明顯嗎?」
羽久搖頭說道:「不明顯,因為我們放人的時候,會把一千萬日元還給對方的,而且做這件事的不是我們。」
「嗯?」
………
赤井秀一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羽久打的是什麼士意,只是看著對方對方登高遠眺,然後從口袋裡面拿出手機開始錄像,又或者錄音。之前在列車上的時候,他看到有趣的東西時,也會錄下來,說是要發給朋友看。
這種時候也有心情做這種事的,大概就只有夏目羽久了。
過了相當長的時候,夏目羽久才從樹上爬下來。
赤井秀一輕嘆一句:「又拍到什麼好東西了嗎?」
羽久把手機放好後,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看到路了。」
「那我們往那邊走?」
「對。」羽久重新背上背包,跟走在前面的赤井秀一說道,「赤井先生,我剛才拍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赤井帶著照顧小朋友的心情說道:「是啊,很不錯。」
「我拍到有人被推下懸崖了。」
「……」
赤井秀一腳步一頓,下意識回頭看羽久。
「是全過程。」羽久認真地說道。他的目光沒有一點疑慮,恐怕在拍下來的時候,他腦袋裡面已經把所有的思路都整理了一遍。
「我們是不是應該叫救護車?」
「不應該。」羽久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在赤井秀一的目光中,羽久瞳光晦暗,如同蒙上沉重的霧靄:「因為動手的是虎田達榮。如果那個人死了,對我們更有好處。」羽久遠遠地認出了對方。
赤井秀一一怔,仿佛自己不認識羽久了一樣,但羽久還沒有說完:「現在叫救護車,不僅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且還容易失去一個把柄,一個機會。你懂我意思嗎?」
羽久說完之後,發現赤井秀一不知不覺中離自己有很長的距離了:「山崖目測是有五到七米高。人應該不會死,但可能會癱瘓骨折。不過我會急救,應該趕得上。」
赤井秀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看著羽久。
他的話能不能不要只說一半就停了?
要捏造他人假死,可以直接說。
因為自己的沒有動作,羽久的聲音又冒起來了。
「諸星先生,有沒有人說你性格很糟糕?你居然不想救人嗎?」
「……」
赤井秀一才想說,他以為羽久不想救人,性格很差,沒有良心。結果反過來被說了。赤井秀一大步趕上羽久。在超越羽久的時候,他的聲音落了下來。
「我當然被人說過差勁糟糕了。還不只一次。加上現在一次,一共兩次。」
「誒?」
「有什麼好驚訝的?不都是是你說的嗎?」
「……」
赤井秀一覺得羽久發怔驚訝的表情也挺有趣的,正要開口說話。羽久的話就冒起來了。
「沒想到諸星先生心眼那么小,這種事情也記得那麼死。你心胸要寬廣一點,不然容易過得不快樂。」
「……」
赤井秀一仔仔細細地在看羽久的表情,他是真的以為自己在給意見嗎?這人是切開黑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案子在柯學世界時間線前六年,有個叫做甲斐玄人的警察被人推下懸崖,最後是在崖下被活活餓死。這個人是長野縣刑警大和敢助(諸伏景光的哥哥諸伏高明的同僚)。其實上次卡紐特車也是一個案子,那次女生被騷擾,酒鬼和另一個人扭打在一起,撞到司機,車子翻到懸崖下。死掉的有酒鬼,也有那個幫助人的大叔,大叔的女兒在柯學世界原著時間對旁觀者展開了復仇,結果被柯南指出她殺錯了人,陷入了無盡的懊悔。
第99章 我們也和壞人開玩笑
躺在懸崖底下的馬早已經摔斷了脖子,而躺在馬上的人因為有馬作為墊子,受傷的情況要比想像中好一些,並沒有想像中摔成打翻的番茄醬瓶。肉眼可見的,那個穿著象牙白騎射服的大叔胸膛還在起伏著,但是眉頭緊蹙,雙眼似乎在掙扎著睜開,卻還像是被夢魘纏住,沒有甦醒過來。
羽久在赤井秀一打算搖醒對方之前,搶先說道:「先不要碰對方。要是這位大叔胸腹發生骨折,我們隨意搬動大叔,反而會造成二次傷害。這種事情先讓我來處理。」
羽久先握上了大叔的手臂。身體的內部結構一層又一層地在羽久的面前展露,皮膚,皮膚之下的筋肉,淺筋膜,支撐真皮的血管、神經和腺體就像是茂盛的大樹枝節錯落——
小指手指、肘部和小腿出現骨裂;
頭骨沒有出現骨折;
顱內沒有損傷;
但是腰椎出現壓縮性骨折。
「不行,他的情況必須送去醫院治療,脊髓已經受到骨折骨頭的壓迫,必須要手術置釘,重新構建脊柱,否則對方得截癱,之後可能下肢會失去全部或者部分運動能力。」羽久從樹下折了一把樹枝,再搭配自己已經隨身準備的繃帶,做了簡易的固定裝置。「我要是現在有隨身帶椎弓根釘和足夠的止血醫具,就可以立刻給他做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