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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主要是琴酒先生太權威了,咳咳咳。」貝爾摩德忍不住聽什麼信什麼,說道,「琴酒先生,你要是不給波蘭伏特加一個公義和解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說你是貧民窟裡面生活的人,從小跟著密醫生活學習,縱然上過學,企業結構和會計專業的知識又是在哪裡得來的。」琴酒知道自己的直覺算不上證據,於是直接搬出矛盾點。
「這是有多難,需要我被懷疑。」
羽久還以為有更確切的實據,但這種事情只要張嘴巴就可以解釋了。這就導致羽久更加鬱悶起來。
「電視劇,漫畫,小說,只要你願意翻,難道就沒有講嗎?」
「那你說在哪裡有。」
「《監察法人》。」
這句話落下來之後,三方安靜,最後是貝爾摩德負責調停:「現在誤會解開了嗎?」
羽久聽著奇怪,問道:「為什麼琴酒先生不是臥底?」
「因為琴酒先生從小就在這個組織生活的人,先生說了,如果有一天全組織都叛變了,那絕對不是因為琴酒也背叛了,而是因為他死了。他就是這麼深得先生信任的。你要是殺了他,你反而會被組織追殺。」
「……」
琴酒的信任是被Boss給的,所以才堅不可摧。
但這對羽久來說,不公。
「鬆開。」琴酒下命令道。
羽久不動,表情並沒有半點退讓:「你跟我說對不起,說你誤會我,我才鬆開。憑琴酒先生是組織內深受信任的人,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老馬尚且有失蹄,人也會犯錯。我難道就不會被冤枉?」
這話說給琴酒聽,也是說給貝爾摩德聽。
「如果不是我先發現琴酒對我有不軌,我現在已經不明不白地死了。還有機會在這裡聽琴酒先生自我辯駁。上次加入黑衣組織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就抱了一個貨真價實的炸彈,當時貝爾摩德還記得,我做了什麼嗎?」
貝爾摩德:「……」
「你送我進FBI,我也送你去FBI一程。這次琴酒先生也是如此,你也許有千萬種道理不想跟我說,以後也許還會莫名其妙給我按其他罪名置我於死地,也許會捏造證據說我是臥底。」
貝爾摩德總還記得羽久乖乖順順的樣子,卻忘記他羽久不輕易吃虧的性子。
「要麼琴酒先生和我道歉,要麼琴酒先生被我打上一槍,那我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以後說來說去也沒有意思,乾乾脆脆地,要是琴酒先生再來沒有證據,又打不死我,下次我就收琴酒先生的命。貝爾摩德小姐,整個組織,我目前只相信你了。你幫我記。」
琴酒笑得乾脆:「不用她記,我自己記。我從來不會說對不起,你敢就開槍。」
那槍就是會走火的槍。
羽久非得吃這個啞巴虧,也怨不得別人。
「琴酒先生,你知道我其實不想對你開槍的。我現在只是在用男人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否則這件事誰也放不下。」羽久理解的「男人的方式」就是「你打我一拳,我就要打一拳回去」,說道,「這一槍下去之後,我們就解開這個不愉快的誤會。此後,不要對此斤斤計較。」
「好。」
琴酒一聲應落,還不等貝爾摩德出聲阻止這個無端的衝突,槍聲便響了起來。
「……………」
琴酒的腹部血液汩汩而動。
「琴酒先生,你應該提前問問我到底為什麼會知道你在狙擊我。如果你知道的話,應該也知道我怎麼會用你給我的槍,我自然是在你房間自己拿的。」
「你、真、是、優、秀。」
琴酒抽著冷氣說道。
「我知道。」羽久摘了摘自己的帽子,致禮道,「我們從現在開始好好相處吧。因為我到現在還想要相信您。而且,我在橫濱是專門做外科的,你的子彈還是得我取出來。」
「你真的是怪人。」琴酒墨綠的眼瞳盯著羽久幫他解開衣服,拿出隨身的醫藥箱開始給他治療。「我懷疑你,你還想再次相信我?你以為我會信?」
「我不會控制心跳,你可以聽我的真話。」羽久把琴酒的手放在胸口上,說道,「因為你是我的搭檔,我學到的「搭檔」就是要毫無保留地信任對方。」
琴酒並沒有摸到心跳,而是從羽久的手裡面感覺到對方的溫度。
這份溫度讓人覺得古怪又燙手得難以言喻。
「我明天就把你扔了。」
「那是明天的事。可明天我告訴你,我怎麼發現你在狙擊我的。」
「那就後天。」
……
貝爾摩德在旁邊聽了兩人一個半小時的談話。
他們這算是關係好,還是關係差?
事後,貝爾摩德和琴酒單獨聊過羽久這個人,今天這件事。羽久在貝爾摩德看來就是腦袋靈活聰明,性格乖巧,孩子心性,受不得委屈,一點一滴都要掰扯清楚。
「你真的覺得他是臥底?還是你覺得他遲早會叛變?」
貝爾摩德回憶他和琴酒對峙的時候,羽久一點都不心虛,浩然正氣。
「你思考的問題,也是我思考的問題,無非是波蘭伏特加並不像是普通的貧民窟孩子。但你也該知道他也是孩子,他現在才來組織一個月。你若是反覆懷疑他試探他,以他那種心性,他遲早會離開組織,這才是損失。我們要做的是讓波蘭伏特加歸心,而不是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