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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麼肯定他一定會去完成任務嗎?」太宰治提著黑棋中的象撞著黑棋裡面的王后。
「你不是說他一直想從港口黑手黨裡面帶走人嗎?雖然沒有具體名字,但是他應該指的是中也吧。畢竟一開始也是中也帶他進港口黑手黨的,也和他走得最近。要想得到獎勵,夏目君一定會完成任務的。不過,藉由幹部大佐之手,還可以考驗中也的忠心,算是一舉兩得。太宰君,也想要夏目君留下來吧?我們一直都在為這個目標努力,不是嗎?」
「……」
「是因為沒有被夏目君選擇,才這麼安靜嗎?」森鷗外揶揄道。
太宰治背靠著椅子,聲音不冷不熱,還有一些不耐煩:「只不過是在等你的話說完而已。您稍微對您自己發散的思維適可而止吧。」
森鷗外不置可否,繼續笑道:「以太宰君的能力,真的不知道我想做什麼事情嗎?」
「幹部大佐有個小孫女,如果背對著狙擊手,還抱在懷裡的話,狙擊手應該是看不到的。」
如果羽久在完成任務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射殺了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的話,恐怕以他過剛過直的性格,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最後在被異能特務科當做任務失敗者,甚至最糟糕的是「吞噬者」時,羽久除了港口黑手黨,應該就沒有地方走了。
森鷗外這個時候才抬頭看向太宰治,仔細地觀察太宰治的表情,就像站在水池邊上依靠一瞬而過的漣漪來獵捕獵物一般,一秒都不會錯過。
「太宰君,拉人入地獄的感覺,如何?」
太宰治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說道:「森首領,那句「我們信任的體系終將腐化我們,我們鍾愛的人們終將辜負我們。死亡是一台墜落中的鋼琴」是哪本書裡面的?」
「最近迷上看書了嗎?」
「我剛才一直在想,這句話在哪裡看到的?」
森鷗外偏頭,笑了笑說道:「抱歉,我好像有印象,但現在也記不起來了。」
「算了。」太宰治擺了擺手,說道,「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你交代的幹部大佐的事情會完成的。」
「那就麻煩你了。」
太宰治可有可無地回應起來:「哦。」
森鷗外在太宰治即將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書名,說道:「太宰君,是《我們一無所有》。」
「我們一無所有。」太宰治咀嚼起這個字眼,「真是有趣……讓人走投無路的感覺確實很棒啊……」
第55章 Lupin篇(十一)
中原中也早在出行的時候,就被通知說今天夏目羽久的診所不會開張,底層人員會負責把傷員送去其他診所,於是整個團隊就變得緊張起來。因為如果今天受傷了,手腳受傷了,廢了就是廢了,沒得救,等死吧。
中原中也一開始還沒有感覺到這股氣氛到底哪來的,但是聽手下的人這麼匯報的時候,忍不住覺得好笑,一整天都在想著怎麼告訴夏目羽久這件好笑的事情。
結束的時候,想起凌晨吃冰激凌的畫面,所以到診所之前,想也沒有想又買了一袋子冰淇淋。但他這舉動明顯是沒有想清楚的,這要是沒有等到夏目羽久,這冰淇淋不就是會化了。眼見得冰淇淋要化了,中原中也打了一兩個電話,發現沒有接電話,本來有些擔心,但是想想羽久是那種可以空手奪別人武器,搶別人的武器當做自己的武器的人,該擔心的應是面對他的敵人。於是,中原中也就在想,可能羽久遇到了什麼困難,但想著冰淇淋都快要化了,於是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吃了起來,吃得整片肚子涼嗖嗖的。
這個故事告訴中原中也,做事不能這麼一時興起,太過心血來潮。
羽久到的時候,中原中也癱在長椅上。
「你來得太晚了,冰淇淋都化了。」
「用冰箱凍回去,還是可以繼續吃。」
「我可不會陪你吃。」中原中也提前預警,說道,「我把整個夏天的冰淇淋都吃完了。」
羽久對中原中也說道:「夏天還沒有那麼快結束。」他想了一下,又對中原中也說道:「我這個周五之後,打算告訴你一件事情。」
「好事嗎?」
「這好事壞事因人而異吧。」
「那就是不好的了。」
「我可以說嗎?」
「你想說,我就會聽。」
中原中也想了一下,又覺得周五之後這個時間點太模糊了,自己不會太過煎熬嗎?於是他又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要早點說。別讓我等太久,我還是容易胡思亂想的。」中原現在就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是嚴重的事情嗎?還是無厘頭的事情?
「等一確定,我就告訴你。」
中原中也沒辦法從羽久的表情裡面讀取什麼有效信息,莫名有點開始多想起來了。
「我們到時候做蜜瓜奶昔吧?」
「…什麼?」
羽久舉著一袋子的冰淇淋,解釋道:「裡面很多牛奶和香草冰淇淋,要是融化不成形了,我們可以做蜜瓜奶昔。」
「你倒是無憂無慮。」中原中也覺得跟羽久在一起最大的感覺就是細水流長的日常感覺,有時候在生死一線的工作前,想起來自己還煩惱過烤焦的魚,思考羽久說的口哨糖長什麼樣,讀書是什麼感覺之類的,就覺得啼笑皆非。
「我這不算無憂無慮的。」夏目羽久說到這個,突然想起整天高高興興的江戶川亂步,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他才是自由自在又很快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