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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騎馬?」羽久說道。
「以前玩過一些。」
赤井秀一已經知道羽久不會拒絕了,於是催促羽久上馬。等羽久坐上馬之後,赤井秀一也跟著坐在他後面,繞過羽久的腹部,用兩條長臂撐起羽久的手臂,示意他把代表操縱權的韁繩交給了自己。
「你沒有犯初學者的毛病,那我直接和你講騎馬要用的是什麼力氣。要用力地地方只有騎做和小腿的部分,韁繩反而並不需要時時拉緊。你玩過衝浪嗎?」
赤井秀一就算坐著也比羽久高一個頭。羽久覺得聲音是從頭頂上傳上來的,要回應的時候也得抬起頭。但赤井秀一也不需要羽久回應,說道:「騎馬是被動運動,你要配合馬的呼吸和節奏開始騎馬。我先帶著你跑起來。」
這話剛落下,赤井秀一做了一個夾馬腹的動作,白馬立刻撒開腿,飛也似的飛跑起來。這馬跑起來的速度要比羽久騎的時候更穩更快,整個人就像是要被帶著飛起來。如果此刻是什麼都不懂,容易驚慌的初學者恐怕就跟坐上了過山車一樣,感受到速度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之內而手足無措。
「如果要讓馬停下來,你整個人要拉緊韁繩,坐實在馬鞍上。」
這些東西都是羽久能夠理解的,也在粗略地自學中摸到了一些門路,但赤井秀一親自演示會讓羽久更快更容易掌握訣竅。
赤井秀一才帶著羽久跑了兩圈,就注意到那虎田家和龍尾家一直盯著他們兩個人的動靜。赤井秀一身子高大,把多餘的視線擋開後,把韁繩遞給羽久,說道:「你可以開始練了。」
羽久有模有樣地開始學了起來,這次拉著馬停下時,馬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動來動去,沒有安分的樣子。於是羽久見自己已經練好好了,說道:「我這就去挑釁龍尾景。」
龍尾景雖然一心撲在練習上,但旁邊也有人在練習,他自然也會注意到。這個時候,羽久剛好說道要挑釁自己,龍尾景當場給了反應,策馬走向羽久的方向。
「我猜明天預賽也不會來很多人,而且還會來的也是老面孔。但不如我們在這裡一起試著比賽一下。」
龍尾景剛才在虎田家兩個人走到自己面前,才知道那個白髮少年是住在虎田家的客人,這次預賽上,這個叫做夏目羽久的少年是代表甲斐玄人過來的。
那龍尾景就更想要看到他的實力。
「怎麼比?」羽久開口問道,「同時還是比,還是分開比?」
「分開。」龍尾景有條不紊地說道,「我們比命中率。」
「那如果命中率一樣,我們就比比賽時間長短。」
夏目羽久這麼說,在龍尾景的迷弟迷妹聽起來就是大言不慚——龍尾景的能力在村子上數一數二,哪是羽久這種大腿都還沒有虎田繁次(宅男)ge'bo粗的人能比得上。在他們的濾鏡中,已經自動刪除了羽久剛才搶了龍尾景的靶子的記憶。
在赤井秀一聽來就是夏目式的挑釁——「狠話不夠,就用實力來湊」。
龍尾景倒是沒有其他人想得那麼深:「可以。這自然是可以這麼斷定。」
龍尾景剛才已經看到了羽久射箭的情況——他用的是「預瞄」,就是在舉弓的時候就開始瞄準,不像是他會做好姿勢在進行瞄準,羽久那種適合快箭,但準頭會低。
這一看就是羽久要搶時間。
「我們用剪刀石頭布定先後。」
老實人玩就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直接說完玩法就定誰先後。
比賽中是龍尾景先贏,於是羽久和赤井秀一退在起跑線上。赤井秀一見現在也沒有他的事情,於是順勢要下馬先離開,但是他才剛動一下,羽久立刻抓著他離開的手,反應道:「你要去哪裡?」
「我得回去看甲斐先生,你自己在這裡玩。」
赤井秀一覺得奇怪了,這還能有什麼好捨不得的。現在留在這裡無論成敗,都是夏目羽久的事情。他留在這裡能做什麼。
「還是你有什麼事情想要跟我說的?」
「你不看我贏嗎?」
「……」
赤井秀一的綠瞳凝了一瞬,這看不看會有什麼區別嗎?
夏目羽久繼續棒讀說道:「我在為你而戰。」
赤井秀一有幾秒整理不起來羽久幾句話裡面到底有什麼邏輯在,但是當他瞬間明白羽久到底在表達什麼意思的時候,赤井秀一想著乾脆還不如不知道——因為夏目羽久還在走他那個劇本,現在再給他拋戲,赤井秀一就想看著這戲自己沉入水底裡面。
「這是哪抄來的台詞?」
還那麼生硬。
最關鍵的是,赤井秀一還不想知道羽久的人設。
羽久沒有想赤井秀一會拆他台:「我以為你喜歡我對你這樣。你不是說,對我沒有任何問題嗎?」
「不是「我對你沒有任何問題」。」赤井秀一無可奈何地說道。
旁邊的幾個原本在關注自己偶像的人被赤井秀一和夏目羽久的對話吸引了注意力,尤其是那個女生本間綾華。赤井秀一原本長相又好,夏目羽久也是少年感十足的少年,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也很養眼,只是相處方式成謎——不知道誰占主導位,誰寵誰,叫人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本間綾華的好奇心就這麼被勾起來了。
現在赤井秀一那句「我對你沒有任何問題」,本間綾華腦袋裡面已經冒出偶像劇裡面下一句更肉麻更撒狗糧的話了。